梅怡被杨军拉着手,来到市场后面的白桦林,
“杨军,我看你把钱花完了再得瑟”
杨军把梳子拿在手里又仔细看了看说:“梅怡你不懂。虽然这把梳子又黑又丑不起眼。但这把小木梳确确实实是件宝贝。
梅怡看了杨军一眼,惊讶的说:
“一把小小的木头梳子,又重又黑又丑
能是什么宝贝呀?你又开始说胡话了”!
梅怡脸颊傲由于激动而变得绯红。
她从杨军手里把梳子接了过来,仔细的看了起来。
杨军自信满满地说:
梅怡,你可别小看这把木头梳子,他可真是个宝贝。这把梳子的木材特别昂贵,是用当今最为珍贵的金丝楠木精雕细琢而成的。这种木材原产业于广西的原始森林,濒临绝种,其价值胜过黄金。故民间有软黄金的说法,又因它有独特的金色纹理,优良的物理性质而闻名。据说用金丝楠木制成的梳子,梳里头发,能起到天然的护发功能。
另外他的制作人就更出名了。这把梳子应该是明朝的木匠皇帝明僖宗朱由校制作的。
当时广西巡府吴明为了讨好明僖宗,派人去广西的原始森林里,历经九九八十一天的时间,才在原始森里找到一颗金丝楠木,后来又劳民伤财,不远万里运到北京。
朱由校容颜大悦,直接赏赐了吴明一个太子太保的官衔儿。然后亲自披挂上阵,用了七七四十九天的时间,打造了一张龙床,一张八仙桌,四把椅子。完工后余下很多下脚料,朱由校觉得扔了可惜,然后就用这些下角料。制作了八把一模一样的梳子,把春花秋月,冬雪夏雨刻在了上面。然后分别送给他八个最宠爱的妃子!这把梳子应该是送给他最宠爱的娴妃。你看它上面刻了个“春”字,虽然时间长了,字迹模糊,但这个春字还是能看得出来。
后来明朝灭亡了。这些珍贵的楠木梳子被一些太监宫女偷偷的拿出皇宫,流落到了民间。
刚才的大娘,应该是山东人。她是随家庭闯关东来到北大荒的。后来她嫁到了本地。他的祖上应该是在明朝皇宫里做过事,现在他家里有急事,因此才把这把珍贵的楠木梳子拿到市场上来卖。大娘不知这把梳子的价值。这才让我们捡了个大便宜。在古玩界这叫捡漏”。
杨军的这一顿引古论今的诉说,让梅怡听的云里雾里,
她现在才真正的明白了,杨军的历史知识是真才实学,绝对不是皮毛!
当她的爱还徘徊在路上时,敬重和欣赏同时跃上她的心头!重重的压在爱的这边!
她不舍的看着杨军,好一会儿才喃喃的说:
“杨军,这把梳子真有你说的那么神奇吗”?
杨军俊朗的笑了笑说:
“神奇倒是谈不上,要说珍贵,那可是一点儿都不假。如果把这把梳子拿到国内古玩市场上去。它的价值能抵的上一头好耕牛。如果把这把梳子拿到香港古玩市场去。能换一台东方红拖拉机。这只是现在的价值,至于以后,那就更无法估量了。可以这么说,你现在是用一头牛或一台东方红拖拉机在梳头呢”。
杨军的睿知,幽默,灰谐把梅怡逗的,“咯,咯”大笑了起来。
脸颊上的酒窝衬托的梅怡越发妩媚俊俏!
她把梳子抱在胸前,喃喃的说:
“杨军,你把我的头看成是北大荒的黑土地了吧,还要把东方红拖拉机开上来,你真贫!你怎么懂得这么多呢?连古董都这么在行”。
杨军笑着说:
梅怡你别忘了。我父亲是北京师范大学的历史教授。同时他还是一个古文物鉴定专家。我从小受父亲的影响,加上我对古文物也很爱好。因此对一些历史悬疑的古文物影响特别的深。现在这把小木梳子在我们手里不值钱。但它总会有大放光彩的一天。我现在把它做为一件特殊礼物送给你”,
说完,杨军深情的看着梅怡,一层薄薄的窗户纸看着就要被捅破!
梅怡脸羞的通红,一双俏媚的大眼紧紧的看着杨军,柔声说道:
“我们老家有个风俗,女孩子不能随便接受男孩子的礼物。如果接受了男孩子的礼物,那就…………!算了,不和你说了!~
说到这儿。梅怡的脸更红了!
他见杨军在不解的看着他,拉了一下杨军的手说:
“你刚才把钱都给了大娘,你现在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了吧”?
杨军把双手往开一摊,委屈的说:
“梅怡,我现在可成了彻底的无产阶级了”。
看着杨军的憨直,梅怡噗嗤一笑说:
“没钱也好,省得你得瑟”。
听着梅怡的东北俏皮话,杨军的幽默又来了:
“我的梅大小姐你可真行,来北大荒没几天,就学会了用东北话数落人”!
“滚犊子,谁让你给大娘钱的时候不和我商量呢”!
梅怡的又一句东北俏皮话,把自己也给逗笑了。
说完,梅怡从随身带的小挎包里掏出几张崭新的大团结递给杨军说:
“杨军,这50元你先拿着,一个大男人身上没钱,多没面子”。
杨军本想拒绝梅怡,但是看着梅怡真诚灼热的眼神,他不忍心拒绝,想了想,还是接了过来。
今年的天气好像是热的早了些,刚进四月。已经热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杨军看了看腕上的手表。知道和知青们会合还有一会儿时间。回过头和梅怡说:
“咱们再转转,也许在这偏远的小镇上,还有更意外的收获。一个小时后,去邮局门口和大家会合”
梅怡把头发往耳后捋了捋,温柔的对对杨军说,
“随你,对了,我还想去里面买点毛线,给你织件毛衣”。
杨军不解的看着梅怡!
“现在什么时候,马上就进入夏季,你织毛衣干什么”?
“杨军,你这就不懂了吧?现在毛线最便宜,这个时候买上毛线。我一个夏天就能把毛衣织好,天凉的时候,你就可以穿上毛衣了”。
看着梅怡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依在自己身边,却又像母亲一样在为自己的冷暖操心。
杨军的心一热,他搂了一下梅怡的腰!又松开了。他不敢表达自己的情感,虽然他知道自己在同龄中很优秀很出色。但是家庭的变故,让他时不时的感到危机和自惭。
这份早来的爱情,他拥有不起,更伤不起。在这样的情况下,他首先考虑到是怎样做好一名知青!爱情对他来说是美好的,但更是一件奢侈品。
他不敢轻易接受,他怕伤害了他的爱情,更怕伤害了他挚爱的人!
杨军咬了下嘴唇,看着远方,对着梅怡又好像是自言自语说:
梅怡你不要对我太好。我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们是很好的朋友,现在是,将来也是!
梅怡松开杨军的手。
又把手放在杨军的额头说:
“杨军你又发烧了,语无伦次的又开始说胡话了。好了,咱们就还是快走吧,别淘气了。中午咱们还要往邮局赶呢!朱有根和他表姐也不知去哪儿了,咱们又不认识路”!
小北京王玉海在枫树林下的一个地摊,找到杨军和梅怡时,两人正在和卖毛线的小贩讨价还价。
小北京气喘嘘嘘的对杨军和梅姨说:
“不好了出事了!梁海云被人打了”。
杨军放下手中的毛线,站起身来,诧异的问:
“玉海慢点说,梁海云被人打了,被谁打了?为什么?
小北京抹了一把头上的汗说:
“我也不清楚,一句两句和你们也说不明白。你们俩人快跟我走吧”。
在路上杨军才从小北京断断续续的讲述中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梁海云,小北京,邢妍,柴静悄悄的和杨军梅怡分开后。不知不觉的又和赵红军、东方晓晓等几个老知青走散。
等到他们来到鬼市,已近中午时分。他们不敢走的太远,希望能在鬼市上碰上一个熟人,领上他们去邮电局和东方晓晓他们会合,。
就在他们在鬼市门口观望的时候。被伊兰屯的几个流氓给盯上了,这几个流氓见他们是外地知青。
其中的两个女知青长得漂亮。
便上前调戏,其中一个脸上长疤痕的流氓上前就要拉的手。另外几个和邢妍动起了手脚。
柴静和邢妍岁数小,没见过这样的情形。吓得她俩直往梁海云,小北京身后躲。
梁海云见状上前挡住了其中一个流氓说:
“哥们儿别这样,咱们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我们是外地来北大荒插队的知青,刚来这里没几天,我们在这儿等几个朋友,已经约好了在一起吃饭。等以后有时间了,我们再单独请哥几个吃饭”。
说完梁海云向几个流氓抱了一下拳。
一个脖子有点歪的流氓斜愣着眼对梁海云说:
“你他妈的是谁呀?你算哪根葱!谁他妈的裤裆开了,把你给露出来了,赶紧给老子麻溜走人,别坏老子的好事”。
说完,他下左右两个使了个眼色。
从后面窜上两个流氓来按住梁海云就打。
刚开始的时候。梁海云还争执了几下。倒地后梁海云就再也没有还手的能力了。
小北京惊魂未定的说,我来的时候他们还在打海云呢!现在不知成么样子了,你俩快跟我走吧。
鬼市门口围着一大群人,里面不时的传来女人的哭泣声,还有男人们愤怒的争吵声。
杨军拨开人群,刚要往里剂,从后面伸出一双手把他给拉住了。
杨军回头一看。
是白青梅,旁边还站着朱有根。
杨军不解的问白青梅:
“你拉我干什么”?
白青梅也没有言声,把杨军和梅怡拉到人群外说:
“杨军,你们进去干什么,尤其是梅怡。还嫌不乱吗?让那群流氓看见了。还有个好”。
杨军很反感白青梅的这句话,他冷冷的对白青梅说:
“我进去看看谁把梁海云打了,我看看伊兰屯的流氓有多厉害。我还要看看伊兰屯还有没有王法。
白青梅瞪着一双因害怕而失去光泽的眼晴,懦弱的说:
“杨军,我看你还是别去招惹他们,你们都是外地知青,在本地又没有跟,很容易吃亏,况且这群流氓在伊兰屯树大根深。
他们在伊兰屯经营多年。手下有好几十号打手。
方圆上百里的白道黑道没有敢和他们叫板的,尤其是最近几年,伊兰屯的公检法被砸了以后,他们更是无法无天,有恃无恐,欺男霸女,坏事做绝”。
朱有根在旁边也跟着说:“,
“杨军,我们27连过去和伊兰五虎有过几次交锋。27连都没有占了上风。27连知知青都刚从学校毕业出来,没有打架的经验,没有这帮流氓眼黑。因此我们经常吃亏,最后就再也没有人敢招惹这帮流氓了。从那以后伊兰五虎变本加厉,
把我们27连当作他们的后方基地,要吃要喝,逢年过节还要给他们上供。我们27连的女知青,这几年没少让他们调戏侮辱。指导员张海波,一直在和我们说,我们27连和伊兰五虎,早晚要拼一次,要不我们27连在伊兰屯就生存不下去”。
农7师领导也知道这件事。领导劝我们以要以大局为重,稳定压倒一切,搞好和地方政府的关系。因此,我们27连和伊兰五虎的毛鼠关系一直维持到现在”。
杨军脸色铁青,脸上的肌肉抖动了几次,英俊的脸颊变得越发阴冷。他盯着白清明说:
“你看见梁海云就是被伊兰五虎打的吗?伊兰五虎都有谁”?
白青梅被杨军盯得浑身发毛,支支吾吾的,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朱有根见状忙接过话来说:
“伊兰五虎是伊兰屯的五个流氓头子,他们为了震慑伊兰屯的老百姓,自己给自己起了这么个唬人的绰号。
老大叫震山虎张金义,老二叫笑面虎张玉朋,老三叫绵毛虎冯利,老四叫伊兰虎赵辉,老五叫歪脖虎崔有平。他们都是土生土长的伊兰屯人,在伊兰屯称霸多年。伊兰屯人提起他们就谈虎色变。伊兰屯坊间有这样的流传,谁家的孩子哭的哄不住了,只要听到伊兰五虎,孩子立马就不哭了。老大张金义凶残而狡诈。解放前,曾是大土匪谢文东的一个小头目,后来跟随谢文东投靠了国民党。因为他会些武功,枪法奇好!被新7军军长李涛相中。从东北剿总要了过去,成了新七军的警卫排长。辽沈战役打响后,新七军被东北野战军困在了长春。
在突围没有希望的情况下,新七军随郑洞国将军放下了武器,接受了东北野战军的改编。改建成人民解放军后,张金义受不了解放军纪律的约束。在东北人民解放军进关前夜,他离开了部队,回到了伊兰屯老家。回到老家后,他本想上伊春山拉杆子,当土匪。可是依兰屯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样子了,伊兰屯农民当家做主,土改都分了土地,没有人愿意上山再和他古土匪。他一看世道一时半时变不过来。
他只好夹起尾巴。在伊兰屯第7生产队当了农民。没过几年,张金义忍受不了作农民的艰苦,
于是把几个和他臭味相投的兄弟招来。组成了以他为主的伊兰五虎。老二笑面虎张玉朋,比震山虎张金义小两岁。以前是伊兰屯小学的一名教师,因诱奸女学生被学校开除。成了伊兰屯的一名无业游民。生活没有着落,便投靠在张金义的门下,成了张金义的第二号人物。张玉朋有文化,鬼点子多,做事诡计多端,打架心狠手辣,经常是面带微笑,背后捅刀,因此伊兰屯人给他起了个绰号。叫笑面火虎。老三锦毛虎冯利,老四伊兰虎赵辉,老五歪脖虎、崔友平,他们几个人都是伊兰屯公社的农民,偷到张金义门下后,就开始横行乡里,鱼肉百姓,无恶无作。还有一些小混混都有绰号,不过他们名气不大,我对他们的印象也不是太深”。
一向木讷不善言辞的朱有根。提起伊兰五虎,情绪明显的激动了起来,喋喋不休的说个没完,等他再抬起头时,发现杨军拉着梅怡拨开围观的人群钻了进去。
里面的情况要比杨军想象的严重。梁海云斜靠在一棵大柳树下。双目紧闭,脸色蜡黄,额头上不住的往外渗血。嘴角上也有流过血的痕迹,身上的衣服多处破损。
乌云格日娜蹲在梁海云的身边,再给梁海云做简单的包扎。
柴静和邢妍两人抱在一起,低声的哭泣。柴静的左肩衣袖被撕破,裸露出白嫩的胳膊。
杨军几乎跨上前去,蹲在梁海云的身边。
乌云格日娜见杨军过来,哽咽的对杨军说:
“杨军,这帮畜生们太不讲理了,太野蛮了,你看他们把梁海云打成什么样子了”。
梁海云的双眼乌黑肿胀了,微闭着双眼,听见是杨军过来了,艰难的睁开双眼说:
杨军,你来了,千万别去招惹他们,这帮畜生下手太狠,我也就是说了几句话。他们就把我打成这个样子”。
杨军仔细的检查了一下梁海云身上的伤。
他发现,梁海云身上很多地方都有淤血,尤其是额头上最为明显。虽然没伤着筋骨,伤情也很严重!
杨军右手抚摸着梁海云的伤口,左手不自觉的握成了拳头,发出了叭,叭的响声。目光寒冷如冰,没有再说话。
周围的人惧怕伊兰五虎,不敢上前劝阻,都在四周小声的议论着。
在他们不远处。赵红军和东方晓晓和几个陌生的汉子据理力争。
杨军站起身来,看见柴静左臂的衣服被撕破,白皙的皮肤裸露着。
他走过去,把上衣脱了下来,披在了柴静的身上。
杨军的身材高大,柴静娇小玲珑,杨军的上衣把柴静的大半个身子都包住了。
柴静抬起了头,傻傻的看着站在身边的杨军。
杨军裸露着强健而结实的臂肌,在正午的阳光的照射下,发出了古铜色的光泽,柴静有点目眩。
他低声的对杨军说:
“杨军,我想回家,这里太野蛮,太恐怖了”。
杨军看了柴静一眼,沉稳的说:
“柴静别怕,有我在,我看他们能把你怎么样”。
说完杨军又对邢妍和乌云格日娜说:
“你俩先照顾一下梁海云和柴静,我去看一看赵红军和东方笑笑”。
杨军知道今天肯定要还要干一架,刚才看见梁海云被殴,柴静被辱,他已经忍耐到了极点。
现在他在等一个契机,那怕是一个火星,也能把他点燃,把周围的空气点燃。
俗话说越怕鬼还越能遇上鬼,早上老赵红军和东方晓晓领着知青出发时。张海波就反复叮嘱他俩
到了伊兰屯,一定要注意安全,万一遇上伊兰五虎尽量躲开他们,更不要主动和他们说话。
今年的正月,27连和伊兰五虎有过一次较大的冲突。
那是冲突27连在26连的帮助下,伊兰五虎没有像我前几次那样占了便宜,因此他们怀恨在心,总想找机会报复。如果今天师领导们早点结束视察,我和连长下午去伊兰屯找你们。
没想到张海波还是把话说中了!赵红军现在怎么也搞不明白,伊兰五虎是怎么知道梁海云他们是27连的知青。
来依兰屯办事的知青很多,方圆上百里,有十几个不同单位的知青,有农三师良种队的知青,有师修理场的知青,还有兵团医院的事青。
他们刚分开半个小时,伊兰五虎就盯上他们了,下手还如此的狠,让人难以想象。
他们应该对梁海云还是有所了解的。
想到这里,赵红军对伊兰五虎的凶残狡诈感到不寒而栗。
赵红军确实是害怕伊兰五虎,多年的争斗,他早被伊兰五虎收拾怕了,今天27连的知青都由他带队负责,他硬着头皮也要面对伊兰五虎,处理眼前这件棘手的事。
好在之前他已经让小北京去邮电局给连里打了电话,估计连长指导员很快就会赶来,他现在只能拖延时间来阻止事态的进一步恶化。
杨军和梅一的到来,让赵红军和东方小小多了些安全,同时也多了一些担忧,他们都知道杨军做事干练有水平,双目深遂,充满了智慧,有他在多少会对伊兰五虎形成震慑。
可是梅怡的到来,事情就会向更坏的方向发展。
这件事的起因就是因为柴静和邢妍长相俊美,才把伊兰屯广的这帮恶魔给招了。
现在梅又出现在这里,谁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样的后果呢?
东方晓晓见杨军领着梅怡走了过来。
便对杨军埋怨道:,杨军,你怎么把梅怡也给领来了,你还嫌不够乱吗?
说完东方晓晓拉着梅怡的手就要往人群外走,梅怡的倔劲儿也上来了,他挣托东方晓晓的手说道:
柴静“东方姐没事!我看他们还把人给吃了?
赵红军看了一眼身边的杨军,还有刚刚赶来的几个27连的男子青。
好像是有了点底气,他抹了抹头上的汗,对震山虎张金义说道:
“张哥,我看这次就算了吧,我们把我们被打的人抬回去自己处理,等过些日子,我和连长指导员来伊兰屯请你们吃饭,这件事就算完了。
张金义听了赵红军的话,把脸拉了下来说道:
“赵排长,事情可没你说的那么简单,我们的人也受了伤。这可是在伊兰屯我们自己的地盘上,我们可丢不起这个人,你们今天要想走也行。把那两个小美女给我们留下,陪弟兄们吃顿饭,完了我们再把人给送回去,咱们这事儿就算完了”。
旁边的笑面虎张玉朋狞笑的说:
“大哥,我们现在的条件要改一下了,把刚才那个大美女一起给我们留下”。
说完,笑面虎淫笑的看着刚过来的梅怡。
绵毛虎冯利也窜上前来说:
“二哥说的对,把这个尤物也给弟兄们留下,让弟兄乐呵乐呵”。
说完冯利走上前去,就要摸梅怡的脸。
梅怡往旁边一闪,抓住了绵毛虎的手腕一抖往前一带。
绵毛虎顺势就趴在了地上,杀猪般的大叫了起来,
“哎呀,我的胳膊好疼,怎么一点儿劲儿都没有了,这个女的给我使了什么魔咒了,疼死我了”!
在场的人都惊呆了,一个彪心大汉瞬间就被梅怡撂翻在地,谁都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围观的人都在纷纷议论。
俗话说。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刚才梅怡的那招可瞒不过杨军去。
杨军知道刚才梅怡用的一招叫仙人指路,梅怡用的如此娴熟,难道梅怡会武功?
杨军现在已来不及多想了,他怕事态进一步扩大。上前装着扶绵毛虎,悄怡的又把绵毛虎的大膀给接上了。
绵毛虎从地上厂爬了起来,夸张似的又嚎叫了几声。
看着眼前的情景,震山虎张金义阴沉着脸冷笑道:
“赵红军,真不简单哦,我说你们27连翅膀硬了,原来是你们的27车来了几个身怀绝技的知青,要不咱们找个地方单独炼一下”?
东方晓晓接过张金义的话来说:
“赵老大,这两个孩子刚下连队,我们对他们都不甚了解,再说了他们都是新来的知青,不懂咱们这里的规矩。有得罪你的地方,还望你担待”。
张金义看了东方晓晓一眼,皮笑仍不笑的说:
“东方排长的这句话我爱听,不愧是你们农三师出了名的美女排长,说话就是有水平,就冲你东方排长这几句话,咱们之前的恩怨一笔勾销。
你们的两个小美女蛋子,我们也不要了,又小又瘦,一点儿女人味都没有。你给你们的人疗伤,我给我们的人看病。打架嘛,谁都有付出。但刚刚发生的事不能算完,我们的伊兰五虎堂堂的三当家,让一个漂亮的女知青把大膀给卸了,这要是传出去,我们伊兰五虎还怎么在北大荒混啊”?
“大膀给卸了”?
张红军和东方晓晓通俗同时吃惊的问道。
张金义得意的说:。
这你们没有看出来吧!刚才老三被那个女知青反手一拉,他的大膀就脱臼了,后来那个男知青上前扶老三时,把老三的大膀又给巧妙的接上了。我他妈的也不知道你们这对知青是什么来历。但是他们羞辱了我的三当家。就要付出代价”!
说完张金义向身后的几个流氓恶狠狠的死了个眼色。从后面摇头晃脑上来两个彪身大汉。
每人手里还提着一条酒杯粗的柳木棒子,向梅怡走了过来。
杨军见状,把梅怡往身后一拉,冷冷的说:
“你们想要干什么?两个大男人手里提着棒子,想欺负一个女人吗?你们也好意思”!
杨军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脑后一阵风声。
他知道有人在暗算他,情急之下把梅往旁边一推。梅怡躲开后面的棒子,而自己再躲就来不及了。
他把头下意识的偏了一下,只见一条湿柳棒应声落下,重重地砸在了杨军的左肩上。
杨俊皱了下眉头,一个狮子摆尾,左脚的脚掌呈扇形向后扫去,只听“啊”的一声!
杨军的脚掌正好听中了偷袭者者的面部,偷袭者被踢出五米开外,重重的倒在地上,再也没有起来,嘴上上流着浓浓的血,杀猪般的嚎叫了起来!
杨军定了定神,回头一看,原来是伊兰五虎二当家笑面虎张玉朋倒在地上。
杨军平时最看不起偷袭者了,刚才的一脚下的重了些。
杨军见张玉朋在不远处的草丛中躺着,嘴角和鼻子都在流血,知道这家伙伤的不轻!
便鄙咦的看了一眼玉朋,径直向张金义走过来。
张金义惊恐的看着杨军,觉得杨军年纪轻轻,太不可思议了,眨眼间就打倒了他的两个兄弟。
现在也只能他亲自出手了,再不出手,他手下弟兄该瞧不起他了,他装模作样的扎好门户。像模像样的运起了气!
他手下的四虎五虎带走几个小流氓,手里提着大棒子,向杨军围了上来。
杨军自幼和祖父习武,祖传的八卦掌在他手里练得炉火纯青。
他习武十几多年来,从来没和别人实战过,祖传八卦掌是从心意拳法上演变而的,以拳变撑,攻大于防。
上演店而来的。
现在面对六七个流氓的围攻,他反而镇定了下来。
祖父在习武中多次告诫他,习武之人应以武德为重,切记欺软怕硬,趁人之危。
一般的过招,有五分的掌力就够了,除非深仇大恨,绝不能下手太重,斩尽杀绝。
祖父在北京用八卦撑连毙两名日本浪人,下手之狠那也是日本浪人先对祖父下了狠招,更有民族之恨在里面,因此祖父才痛下杀手,要了这两个日本浪人的命。
现在面对这些地痞流氓,五分撑力就可以了。
杨军调整了一下撑力,八卦撑恰到好处的调到了五分。
两撑平行的向前推去,闪转腾挪,上下翻飞。
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就把四虎和五虎及几个小流氓劈翻在地。
等杨军回过头来时,发现震山虎张金义,己不知去向?
现场只剩下四虎五虎和几个小流氓躺在地上杀猪般的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