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领导要听实话吗?”
鹿枝宁两手一摊。
灭绝师太险些暴走:“就是让你说实话。”
“实话就是,我这人挺挑剔的眼光还好,除非是美女,不然就连帅哥都难的让我记住啊,那个叫李沫的肯定丑,我愣是想半天才想起来这么个人。”
周寄森冷着脸命令:“说重点。”
妈的周扒皮,要不是看在这是和谐社会的份上,我一定一拳头抡死你!
“我从小就是美人胚子班花级别的人物,这点温笑宜可以替我作证哈!大概就是我有个女同桌的暗恋对象跟我表白了。”
鹿枝宁颇有些无奈的耸耸肩:“那女同桌应该就是李沫吧,我不记得名字呦!她找过我,具体说啥忘记了,反正我骂了她,骂的应该比较难听。”
“……”
一群高层愣是被鹿枝宁给弄无语了。
“其他呢,比如联合同学孤立她,打她之类?”
鹿枝宁竖起三根手指:“我发誓我肯定没有,倒是有不少女生想联合起来孤立我,奈何没成功。”
说起来,还多亏了温笑宜。
准确说,多亏了温笑宜跟贺酌关系好。
作为高中的风云人物,贺酌绝对是整个高中女生暗恋的对象,长得帅脾气好学期好,家境也不错。
贺酌毕业前亲自给她送过一份道别礼物,还是到班里送的。
班上女生肯定有嫉妒,大多数还是羡慕的,还想拉拢她跟以此接近贺酌。
可惜啊,此后她就没有跟他联系过。
“你有证据吗?”
周寄森继续追问。
“什么证据?”
“你没有霸凌女同学的证据。”
笑话!
鹿枝宁摇头,“周总您看我长得像证据吗?”
周寄森揉揉太阳穴,“行了,你这几天别出门,微博由徐玲代保管。”
所以,公司这是决定保下她?
鹿枝宁诧异。
周寄森起身,率先离开会议室。
今天大早温笑宜给他打了一通电话,她用自己的人格担保鹿枝宁绝不可能霸凌别人。
不知为何,他选择相信了。
相信温笑宜。
助理紧随其后,“周总,校园霸凌这件事一直不好定论,如果双方都没有确凿证据,对方更有利啊,她还有抑郁症诊断书。”
周寄森颔首:“嗯。”
“周总决定扛着压力暂时不封杀鹿小姐,是因为夫人吗?”
周寄森瞥了助理一眼:“开会前谢景绥给我打过电话。”
谢总?
谢总跟周总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哦,对了,二位都是《今天还没脱单呢》的嘉宾。
助理有些好奇:“谢总是打算跟我们合作吗?”
周寄森抿了抿唇:“他会保鹿枝宁。”
助理一愣,盯着自家总裁离开的背影,有点凌乱了。
回到办公室,周寄森在窗前站了许久。
今天温笑宜给他打电话又提了一次离婚,还有,她打算搬出去住。
不知为何,他有种她离自己越来越远的感觉,明明……
明明自己跟她只是互利互助的关系。
不知过去多久,办公室大门再次被敲响,助理探进脑袋:“周总,虞小姐来了,想跟您谈谈与咱们公司签约的事情。”
“让她进来。”
……
徐玲怎么也没想到这么轻松就被放出来了。
离开顶楼,她重重松了口气,“看来你对公司而言还有利用价值,公司暂时没打算放弃你。”
鹿枝宁不以为然,“我自己回去,玲姐你手上那么多艺人,确定要将时间浪费在我身上?”
“如果这次公司能把你保下来,我就将其他艺人转给别的经纪人安心带你一个,小祖宗你可要争气啊!”
鹿枝宁敷衍点头,“我努力。”
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年没有给够香火钱,触霉头的事情一件接一件。
刚来到公司一楼休息区,鹿枝宁就被围观了。
“呦,这不是咱们公司的大名人鹿姐么,听说你校园暴力女同学啊?”
刚冲了杯速溶咖啡准备寻个位置坐下,迎面走来几个打扮时尚的女生。
咖啡有些烫,鹿枝宁凑近吹了吹,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那矫揉造作阴阳怪气的短发女生也是徐玲手下的艺人,名字太独特她听一遍就记住了,叫关灯。
初次见面时这女生就有种莫名的优越感,她一时没忍住将她连人带名字一起嘲讽了,二人因此结下梁子。
“呦,我都成大名人了你怎么还是十八线开外啊,真是笑死个人了!”
说着,鹿枝宁煞有其事捂着嘴偷笑。
“十八线开外又如何,总比你这靠发疯火起来的好,这才多久啊就要彻底滚出娱乐圈了,啧啧,真是可怜。”
关灯双手环胸,白眼都快翻到天花板上了。
她身边跟班立马附和:“那可不,靠闺蜜也没靠出个什么名堂来,可别最后连闺蜜一起被坑了啊!”
“听说温笑宜回老家了,估摸着故意跑回去避难免得受到牵连吧!”
“就是就是,鹿枝宁你不是长本事了都开始嫌弃裴哥了吗?啊对了,你还敢公然挑衅杨婉心跟虞好好呢,胆子这么肥,你真是太厉害啦!”
“枝宁啊,我劝你还是赶紧去跟虞好好道个歉吧,刚才我看见周总的助理亲自将他带去总裁办公室呢,你可别得罪未来总裁夫人哦!”
几人你一句我一句就跟唱双簧似的,势必要将鹿枝宁阴阳到底。
此时,周围已经聚集了不少吃瓜员工。
鹿枝宁凭借一张中毒的嘴最近确实有点火,只要刷微博几乎都能看到她的名字。
像个毒瘤似的都快长在热搜上了。
在场人都觉得鹿枝宁是个‘易燃易爆’的脾气,正等着她发火呢,结果人家淡定的不行。
先将冷却掉的咖啡一饮而尽,鹿枝宁瞄准垃圾桶做了个标准投篮姿势,纸杯稳稳落了进去。
“哦耶!”
鹿枝宁单脚弯曲竖起拳头。
“……”
众人无语,关灯还准备继续埋汰她两句,鹿枝宁忽然抬头:“哦对了,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关灯蹙眉,“你什么意思?”
“不是大姐,我也没有说文言文啊,你听不懂吗?”
鹿枝宁眼神里是赤裸裸的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