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孩子终于能保住。
陆南生不在意在连长的位置上多待几年,只要一家人健健康康。
“还得多谢嫂子!”
南宫晚意不在,她只有被欺负的份。
刘翠花之前不也说,若不是南宫晚意,张巧儿肯定会被欺负得很惨。
至于有没有人说陆南生和张巧儿的坏话,肯定有的,白老太坐在游乐场的边缘,和她的老姐妹说起陆家的事。
“那陆南生是个没良心的,怎么能不去求情呢。”
她的老姐妹自是附合她,“谁说不是,若是陆连长去求求呢。
将之定调成家庭内部矛盾,又不一样。”
她们不仅自己说,还想勉强别人同意她们的观点。
因为南宫晚意在家,可以出来自由走动的洛奶奶,成为她们的目标。
白老太说了一通陆南生和张巧儿的坏话,问洛奶奶,“你说,陆南生和他媳妇是不是很过分。”
洛奶奶无语地看成她们一眼,“如今是人人平等的新社会,陆母将自己当上太上老君,让她的儿媳妇供着她,你们还在说陆母对。
你们沐浴在新社会,思想还停留在旧社会?”
老太太们被洛奶奶说得羞愧低头,左看右看,就是不敢看洛奶奶。
“那个,我要回来煮饭!”
“我好像听到我孙子在叫我,我回去带孙子。”
“我忘记了帮我孙子煮鸡蛋。”
……
围着白老太的人,一哄而散。
白老太太被气着。
“我说,老姐妹,你怎么老跟我做对?”
洛奶奶不解地看向她,“老姐妹,此话怎讲?”
“你……”
白老太指着洛奶奶,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你就帮着小媳妇们,总有一天,她们会踩在你的头上,让你不好过。”
洛奶奶留下一句,“人心都是肉长的,你的行为就是一面镜子,你怎么待他们,他便是怎么待你。”
白老太吐了一口浓痰,“我呸,装什么假清高。”
陆老太被捉,令不少对儿媳妇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老太太投鼠忌器。
家属区的氛围一下子好上不少。
小媳妇无不打心底里感谢南宫晚意和张巧儿。
刘翠花对南宫晚意也是很满意。
妇联的人见南宫晚意调节起问题来不含糊,有一说一,有二说二,该出手就出手,不会令自己吃亏。
有意想让她进妇联。
还让刘翠花来游说。
“一个月十八块,妇联的工作很轻松,主要是调节各家矛盾,上面有文件下来,几个同事一人通知一个片区。
二团三团都有人在,只有我们一团没人在妇联工作。”
“一定要在办公室待着吗?我还得带孩子? ”
南宫晚意想通了,她要写稿子。
居然有人让她去上班。
她有点不想去了怎么办。
“那找妇联那边商量一下。”
妇联主任师长孟长江的媳妇江若梅,一样的工资,不到办公室,她对下面的人没有交待。
“要不这样,你跟星河媳妇说说,十八块,来办公室上班;十二块,不用来上班,有矛盾,她得跟去调节。
有事,她得做。
还有中秋和年底的活动,她也得帮忙。”
江若梅的方案一出 ,在妇联工作的二团副团江有胜的媳妇刘念珠;三团副团岳松节的媳妇马冬梅都没了意见。
她们在办公室没啥事,喝喝茶,织毛衣是他们的日常。
等真正调节和处理事情,才是干活。
在家里织毛衣和在办公室织毛衣,没啥不一样。
最大的不一样是少了六块钱。
南宫晚意听到刘翠花沟通的结果,她是满意的。
早知道,她就让洛星河申请大一点的房子。
多一个房间,几个小子以后也会多一个挪动的空间。
如今还小,倒不会有什么问题。
南宫晚意当天便去妇联报到,认识了一下她以后的同事刘念珠和马冬梅。
两人对南宫晚意上次调节陆老太和张巧儿的事很满意,不用她们动手,一切已经解决好。
刘念珠对这份工作是又爱又恨,“不做这份工作,家里少十八块的收入。
做这份,一个调节不好,把两方都得罪,遇到没调节好的家庭,不管谁遇到我,看到我都会黑着脸,连招呼都不打。”
“谁说不是,这种还是小事,还有可能被打。
你调节的陆老太和她儿媳。
你都不知道陆老太有多嚣张,上次过来的时候,陆如歌过来换我们帮忙。
豁,陆老太拿着扫把,打了我几扫把。
可把我气着。
我只是嘴上调节,压根不敢动手。
在那一刻,我化身成陆老太的儿媳,说又说不过,她打,我还不敢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