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谢衍脸色难看，但他很快想起了自己老祖的身份，伸指揉了揉太阳穴，恢复了高逼格。
“本尊作为子昱的师尊，自然有权决定你的来去。”
虞初不为所动，“可他说这是他的愿望。”
谢衍【什么？！小小年纪就如此攀附，他这是少走了几百年的弯路吧？】
4587【宿主你难道羡慕了吗？不我的宿主才不是这样的人！】
谢衍【不，我是】
4587【……】
他沉了脸色，“虞初，本尊不愿亲自赶你下山，看在你年纪尚小的份上，本尊言尽于此。”
谢衍【希望你不要不识好歹行吗？老子口水都说干了，话说我演的这么辛苦不中场休息一下吗？】
4587【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宿主你忘了自己是天命之人了吗？】
谢衍满意了，决定尽到演员的本分【你说的对，赚一份积分，我不能对不起我们部门，也不能对不起管理局更不能对不起……】
他沉默了，4587 意图唤起自家宿主的良知，【宿主宿主还有谁啊？】
谢衍【对不起我几天没拉屎的本体】
4587【……】
虞初自是不愿意如此轻易就离开的，她正欲开口道德绑架谢衍，突地殿门那边传来动静。
沈子昱猛地推开殿门，他看到了站在殿中同自己师尊对峙的虞初。彼时两人纷纷转来视线，一个眼神冷戾，一个神色平静。
沈子昱镇了镇心神，上前老老实实跪下:
“师尊，徒儿想要虞”他将那句师姐咽了回去，“虞初留下，还望师尊成全！”
谢衍感觉自己被挖墙角了，脸色难看，“子昱，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谢衍【眼看老子就要成功了，这死孩子！】
4587【宿主你是真的在伤心魔头挖了你徒弟吗？】
沈子昱低头，“子昱不知道，可是师尊，既然是您将虞…初带回来的，那您就应该为她想好后路，而不是这样赶她下山，师尊您，这样不负责！”
谢衍:……？
谢衍【这小子的逻辑还挺闭环的，老子竟然无话可驳】
4587【这么看宿主你真的蛮渣的】
谢衍并不承认自己渣【我怎么不负责了？我不是说了要杀她吗？这个后路还不够好啊？】
4587【……】
“你”，老祖气得抽抽，还未来得及教训自家胳膊肘往外拐的徒弟，虞初已是开始了道德绑架。
“还望子昱师尊成全，你大人雅量，想必不必担心我这个身无灵气的凡人伤害子昱的。”
谢衍一想到她体内莫名其妙的凶光，一时间脸色更难看了。
沈子昱见状再次开口，“师尊，徒儿没求过您什么，可这一次对她，徒儿望师尊成全！”
他弯腰，结结实实磕了几个响头。
谢衍点了根烟，【老子怎么感觉我竟然是个棒打鸳鸯的反派了？】
4587 反问【宿主你难道不是吗？】
谢衍【……】
他沉默了，4587 没眼力见儿继续分析【宿主你先是要拿灵石打发魔头，见魔头不吃你就要威胁，然后你徒弟来了，都磕头求你了这怎么不算是呢？】
坐在上首的老祖眸色复杂，他看到了下首对他磕头的徒弟。
“子昱，你可知她是谁？”
谢衍【那是魔头啊魔头，你个死孩子清醒一点啊！不要因为一点小恩小惠就感激涕零啊！】
4587 毫不留情【这就是宿主你要杀魔头的原因吗？】
沈子昱毫不犹豫，“师尊，子昱只知道她是虞初。”
谢衍:……
虞初:……
4587咂了咂舌【高下立见】
系统，“呜呜好感动宿主你看看人家！你再看看那个白眼狼呜呜，呸个死老狗！不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怎么养出的徒弟三观这么正呢？”
在场的两人似乎都未想到还能听到如此纯粹又肺腑的发言，一时除了脑海里系统的吐槽外，竟是一声未吭。
他看了一眼同样未吭声的虞初，恰时，虞初收回视线，猝然同他对视。
虞初淡笑，“你养了个好徒弟，我很喜欢这句话。”
谢衍脸色一僵。
谢衍【完蛋，这下是真赶不走了！这魔头不得缠我徒弟一辈子啊】
4587【宿主你不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吗？】
他霍然起身，眸色沉沉，“你到底给我徒儿灌了什么迷魂汤！”
谢衍或是也想不到沈子昱会说出这般话，气的都坐不住了。
谢衍【确实很不对劲，我都这么努力了，为什么还会是这个局面？】
4587 分析【明明是一场报恩来着，被宿主硬生生搞成了两人要有早恋的架势了】
谢衍脸色难看【你说我是那个不讲理的家长吗？】
4587 否认【我不是我没有宿主你想多了】
听到这话的沈子昱跪不住了，忍不住起身，“师尊，这一切不关虞、初的事，是徒儿想师尊留下她的。”
谢衍头疼【啊啊啊这死孩子，早不开腔晚不开腔你是要将你老父亲气死吗！】
4587【要不宿主你就答应了吧？万一把孩子逼出叛逆期就不好了，而且你现在又杀不了魔头，还是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更安全一点。实在不行，宿主也可以利用沈子昱去对付魔头啊，主打一个出其不意嘛】
谢衍不愿承认 4587 的智慧【果然老子这么聪明眼光不可能出错，我当初没看错你！】
4587【……】
他站在原地装作心疼失望的模样，又忍不住盯视了虞初好久。
虞初坦然同他对视，系统在脑海里感慨:
“宿主这沈子昱真是个神助攻啊，这样一来，说不定老狗看在他徒儿的面子上会让宿主留在天灏宗，宿主不就可以好好收集功德吗？没白对这小子好！”
虞初，“所以我很好”
系统:……？
这个时候还要夸夸自己吗？
装了半晌，觉得时间应该差不多了，谢衍复又坐下，恢复了一贯老祖高贵矜持的模样。
“本尊看在子昱的面上，可容许你留在天灏宗，但你不可离开本尊的视线范围。”
虞初不愿意，她还没想好怎么反驳，另一厢神助攻队友已经率先一步答应了。
沈子昱：“多谢师尊允许，子昱这就带虞…初安排住处！”
虞初，“这就是你说的神助攻？”
系统，“对不起宿主我话说早了，这不是神助攻这是个猪队友。”
眼瞧着沈子昱一脸积极，谢衍面色不变，“本尊说的话子昱可听懂了？”
沈子昱懵了一瞬。
谢衍垂着眼皮子看他，“本尊说，她不可离开本尊视线。”
沈子昱嘴巴张大，不可置信！
4587 听出了自家宿主的意思【？！！】
虞初脸色有些难看。
系统尖叫，“啊啊啊宿主这个老狗什么意思？啊啊好变态的老狗！他他他竟然要监视宿主吗？啊啊死老狗，呸！真不要脸啊呜呜我宿主可真惨啊！竟然碰上了个变态老狗，天杀的！我宿主还是个小孩子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