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其他人是谁呢!
除了封沉,也没别人了。
深更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的封沉,被萧南月叫醒后,脸上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我说……这事就不能等白天去做吗?”封沉睡意浓烈,他眯着一双快睁不开的眼睛,说道。
萧南月谄媚道:“这等到白天,我怕那宫里人走了啊!而且,我觉得这事儿只有义父能办好。”
“我办不好,我很困,我就不明白,你为何不让柳淮和白玦去做啊!实在不行,穆家那小子也可以啊!”
“穆诗年这不跟着白玦学些经验,也被打了十鞭,柳淮他们也是如此,个个都有伤,我担心他们暴露身份。”萧南月不由解释道。
“你就不担心我会有事?”
“我义父如此厉害之人,怎么可能会有事,这天塌了,你也不会有事的,我相信你!不然,我娘也不会让我认你为义父,对吧!”
封沉一听萧南月提及了她娘,他蓦地睁开双眼,得意道:“那倒是!你就等我消息吧。”
封沉走后,萧南月也从他屋中走了出来,这时,柳淮从暗处来到她身后,低声道:“封前辈真的没问题?”
“他不会有任何问题的!”萧南月很是自信。
“时辰差不多了,你也该回去了,对了,你回去之前,先去潘培那边通知他一声,让他带人去城南抓马匪和刺客。”萧南月这时回头看向柳淮。
柳淮点了点头,正准备离开,萧南月却又叫住他,叮嘱道:“一切小心。”
“多谢将军关怀。”
柳淮回应之后,抬眸看了一眼萧南月,这眼神里藏着很多情愫,但萧南月装作不知道,只是面色平静地朝他点了点头。
次日清晨。
萧南月睡眼惺忪地先是到了陆芊寻的屋中,查看顾绮薇的状况。
此时的屋里,是郑锦悠在守着,她见着萧南月来后,连忙起身,“将军,你来了。”
萧南月看了看床上的顾绮薇,问道:“如何,可有什么异样?”
“昨夜,顾姑娘流了许多眼泪,但芊寻看过后,说她意识还未彻底清醒。”
“流泪?”萧南月呢喃了一声,“她到底是怎么了?”
这时,郑婉惠匆匆跑进屋中,喊道:“锦悠,你快去将军那里一趟,嗯?将军,你在这里啊!”
“郑大娘,你这是怎么了?”萧南月朝郑婉惠问道,“一大早,怎么着急忙慌的。”
“将军,刚才我出门买菜,听见城里都在说,你要带兵逼岳家交出所有家产!”郑婉惠急道:“这简直是乱说啊!”
“带兵?”萧南月笑了一声。
郑婉惠不解道:“将军,你不生气吗?”
“有什么好生气的,他们说的没错,我确实想要岳家交出所有家产。”
“不是八成吗?”郑锦悠疑惑道。
“你怎么知道是八成?”
“昨日,霜月去取剑时,我正好遇见她,她便将岳家后面的事情跟我大致讲了一下。”郑锦悠解释道。
萧南月乐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长了顺风耳和千里眼,我昨日提的八成也只是试探,若是昨日就说要他全部家产,只怕这岳石林会被气死。”
“可是,可是……”郑婉惠还是有些担心,“他们如此乱传,只怕世人觉得将军就是个贪财之人。”
“我确实贪财。”萧南月笑道:“郑大娘,你就不必为我担心了,对了,既然你一早就去买菜了,那今日早膳,我想吃你做的饭菜,可以吗?”
“当然可以。”
郑婉惠开心地点点头,然后去了厨房。
郑锦悠继续守在顾绮薇的床边,萧南月则回到了自己屋中。
此时,她屋内的桌子正站着一只白鸽,看来是到了好一会儿。
萧南月取下白鸽脚下的纸条,这是纪青传给她的,上面写着“夺权”二字。
难不成,岳老太是想掌控岳家的财权?
瞧着纪青没有写得很明白,萧南月不禁苦笑了一下,自言道:“这丫头看来还得多练练啊!”
郑婉惠的早膳弄得很快,没一会儿,她便送到了萧南月的屋中。
“郑大娘,一起吃吧!”萧南月邀请郑婉惠一起用膳。
郑婉惠却摆摆手,“不了不了,多谢将军好意,我还得给锦悠送一些过去,对了,还有芊寻也是,虽然她还在睡,也得给她备一份,对吧!”
“也是。”萧南月点点头。
郑婉惠也准备离开了,可忽然,她想起一事,连忙对萧南月说道:“将军,我想起一件事情,今早去买菜时,碰见了岳家的几个小丫鬟。
其中有一个说什么叫云儿的,和岳石林勾搭上了,觉得自己要当夫人了,一天天的不做事,等着她们去伺候她。”
“我知道了,多谢郑大娘。”
“将军客气了,我也是碰巧听见的。”
吃过早膳,长石前来回禀了,他与山矾经过昨夜一夜的暗查,发现岳石林暗中居然在卖神仙散,并且,他与幽冥教也有来往。
以及,他与家中一名丫鬟有染,那名丫鬟似乎还怀了他的孩子。
但这事,岳老太似乎不知。
他们同时还得知这岳家母子的关系,不是很融洽。
听了这些汇报后,萧南月喝了一口茶后,开口道:“长石,你们先将丫鬟这事儿,寻个机会,让岳老太知道。
然后,再去通知岳石林,就说他的小丫鬟被欺负了,让他赶紧回去。
接着,你们也将这事传给大家听听。”
“是,将军。”
一个时辰后,“岳老太要处死家中丫鬟,被岳石林拦下,只因那名丫鬟怀了他的子嗣”这一事,全城皆知。
众人很是不解,岳石林为何会与丫鬟有染,以他的身份,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啊!
萧南月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正在小福酒馆喝“梦蝶”。
此时,酒馆的掌柜和小二都认得她了,对她自然客气许多。
“你怎么在这里?”封沉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一脸疲惫道:“你给我的事情,还真是一点儿都不难,真、的、不、难!”
“怎么了?”萧南月倒了一杯梦蝶,递给封沉,顺嘴说道:“尝尝这酒,不逊色于梦仙。”
封沉一口气喝完后,赞道:“这酒还真是不错,我们走时,记得带上一坛。”
“没问题。”
“先不说酒了,我先跟你说一下,宫里来的那人,不是旁人,是古檐。”
“嗯。”萧南月淡定地点了点头,随即,又给封沉倒了一杯酒。
封沉看着萧南月这副表情,困惑道:“你早就知道了?”
“没有,只是猜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