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初笑呵呵的讨好:“哎呦,我这不是多了解了解吗?你看我这御前伺候,总不能连皇上喜好都摸不清楚。”
李德脸色缓和了几分,看了看周围没人,苏南初最近也确实得圣心,便沉着脸指点两句:“皇上喜好不是我们这些下人可以妄议的,你在御前伺候,更得谨言慎行,不该说的话一定得管好自己的舌头。”
苏南初头点成拨浪鼓:“公公放心,奴婢在皇上面前,肯定谨言慎行,这不是现在就咱俩吗?”
小命都拴在上面,不谨言慎行能行吗?
见苏南初上道,李德虽然嘴上不留情,但是还是给苏南初讲述道。
“后宫妃嫔佳丽三千,皇上的后宫虽然没有先帝那么充盈,但是算下来,大大小小的妃子也有四十多位,若说喜欢,侍寝最多的也便是刚才提到的许妃娘娘。”
“嫔位的那几位娘娘倒是有几个常在皇上面前露脸的,其中最多的是仪嫔,襄嫔,但是一个月次数也不过一两次,其余贵人常在婕妤里边,也就一个熙贵人经常往承乾宫跑跑。”
四十多位,苏南初摸着下巴。
一个月才三十天。
一天换一个都得一个半月才能睡完。
当皇帝也是个力气活啊。
“那其余的呢?”这才几位呢,其余的都守活寡吗?
李德一挥手,老态随意道:“欸,进了这皇宫,一辈子见不着皇帝的大有人在。”
“无人问津,没人理会,除了刻个绿头牌,留个名儿,能有什么造化,全凭天意。”
苏南初:“……”
真可怜啊,比公公还可怜。
幸亏没当沈璟之的妃嫔,不然现在听天由命的就是她了。
苏南初还想多套出来点话,然而这公公也是个人精。
说完这些之后点到为止,死活不肯再吐露半个字。
苏南初死磨烂泡了半天,最终只换来了六个字。
“讷于言,敏于行。”
啥意思啊?
啊?
苏南初懵逼的瞧着人走远,摸着脑袋思考着这六个字。
讷于言,敏于行。
意思是少说话,多做事??
老头子,还卖死关子来了。
一直到日头正挂头顶,午膳的时间过了,沈璟之屋里的人还是没出来。
苏南初饿的眼花缭乱,找了个去如厕的理由,跑膳房对付了几口饭。
回到住所想顺便给屁股上个药。
结果刚进门就被住所的教管姑姑拦住了。
随着一声尖锐的呵斥。
“给我拿下!”
啪!啪!啪!
苏南初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按在了地上,两个健壮的宫女压在她身上。
本来药效就过了的伤,被这一折腾,疼的更厉害了。
又被算计了?
这是苏南初的第一念头。
但是转念一想,也不应该吧?他最近也没得罪什么人啊。
“姑姑,就是她,昨天晚上,她一夜都没有回来,指不定又是跟那个野男人私通去了。”
熟悉又惹人厌恶的声音从头顶响起来。
苏南初抬眸就瞧见了熟面孔,瞬间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了。
得,光顾着谋划干许幻云了,倒把这货忘记了。
前两天她接班凝香时候,站旁边挑刺骂她那个傻b。
她没想着算计她,她倒先找上茬了。
人都是爱热闹的,正巧这又是午膳时间。
不少人用完膳过来歇歇脚,这一轰动瞬间吸引了周围人过来注目。
旁边有人认出来苏南初,低着头窃窃私语道:“这不是那个苏南初吗?前段时间就因为私通被赏了板子,皇上念她立了功,饶了她一条命,没想到现在还不思悔改,更加变本加厉。”
“可不吗,我们跟她住在一个屋,整天都能闻见一股骚狐狸味儿,谁知道她背地里勾搭着多少人呢。”
“这种人都能留在宫里,你们以后不要小心些,不要染上了病。”
人性可真可怕,编起瞎话来眼都不眨。
议论声越来越大。
教官姑姑盯着堆积越来越多的人群,板脸呵斥道:“都看什么,不干活了?”
人群一拥而散,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
紧接着目光落到苏南初身上。
居高临下的眼神垂着,扶着旁边的丫鬟,手里拎着教条。
“你就是苏南初?”
“嗯,我是。”苏南初诚恳道:“有事吗?”
“昨晚做什么去了?”
苏南初抿抿唇:“姑姑,我是御前伺候的人,当然是在承乾宫伺候皇上啊?”
“你胡说!”
傻叉站出来了!
指着苏南初鼻子道:“昨天夜里,皇上召了雪妃娘娘侍寝,跟随的人中,只有太监总管李公公,禁卫军首领裴勇,根本就没有你。”
苏南初理直气壮:“那我就不能待在承乾宫了?”
“姑姑,没有那条宫规说皇上不在,我就不能待在承乾宫吧?”
“我就知道你会找这个借口。”
傻叉招呼一群小姐妹,过来行个礼作证:“姑姑,昨夜承乾宫西殿是我值夜,我并没有在承乾宫看见她的身影,同时,昨夜跟我一起值夜的凝香,翠兰,小满,也都可以作证。”
“不在承乾宫,没有跟着皇上,还没有回到住所,苏南初,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越说越气,宫女愤怒的指着苏南初,声音尖锐:“还不赶紧交代,奸夫到底是谁?”
奸夫是谁,沈璟之呗?
昨天睡他床上了。
苏南初对这些指证还是一脸无所谓:“这么了解我行踪,那我前几天才挨了板子你知道吗?”
傻叉冷哼一声,尾巴翘到天上:“要不怎么说你屡教不改,跟你这种人住在一个屋檐下,简直就是我们的耻辱。”
苏南初又问:“那我挨完板子才几天你知道吗?”
傻叉明显已经察觉到不对了,但是硬着头皮道:“谁知道你…”
苏南初打断她:“六天,算上今天才七天,我是铁打的,挨完板子就私通。”
傻逼,以前听说有在内蒙古直播间买的鳜鱼臭了,还以为节目效果,没想到真他妈有这种蠢蛋。
说罢,那宫女神情明显有了一丝慌乱。
教管姑姑也皱起了眉,要是这么看,苏南初还确实不可能受着伤就去私通。
“姑姑。”苏南初将目光转到了那个教管身上:“要不您验验伤,八十杖,路还走不利索呢,我是长了几条腿,还有功夫私通?”
跟沈璟之睡那是皇权至上,她躲不开,就她现在的状态,财神爷在她面前,她都没性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