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给哥哥打声招呼。”
“小济哥哥好。”
“你好。”
宋爱雅长的富态，曲眉丰颊让人没有距离感，“这次回去就麻烦你帮我多照顾照顾一一，等我忙完这阵子就回来接她。”
“阿姨放心，我会照顾好唯一的。”
“那你们先聊，我去给她收拾收拾行李，我们明天上午就回。”
唯一有些拘谨的坐到盛昱对面，局促的样子倒像是盛昱才是这家的主人。
“第一次回国？”
唯一点头，视线在桌上的水果盘和纸巾盒里来回漂移。
“国内有朋友吗？”
“有一个书友。”
“网上认识的？”
唯一点头，两人一时陷入了沉默。
盛昱心思还在手机上，没有再聊下去的打算，他又把朋友圈的照片点开来看，这次把她的单人照点击收藏后才安心退了出来。
“小济哥。”
“嗯？”
对面的人鼓足了勇气才开口，“我这次回去是想见见我的书友，但我妈……她不知道……”
盛昱见小姑娘一脸难言的样子就懂了，“是男生？”
窘迫的表情被短暂的收回，唯一连忙摆手，“我只是去偷偷看一眼，看完我就回来。”
盛昱好奇，但没接话。他觉得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有点像姜至。
唯一知道这件事等回了国瞒不住盛昱，索性坦白，但看他现在这个样子，她觉得自己想错了。
“小济哥，我在这没什么朋友，每天上学就跟混日子似的，听到你要来接盛爷爷盛奶奶回去我就好羡慕，我也想回国。他在信上说他们经常徒步，露营，做公益，我听了除了羡慕就是失落，为什么我的生活这么乏味，枯燥。”
“小济哥，能跟我交心的只有他，我就想看看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万一跟你想的不一样怎么办？”
“他在我的脑海里已经想过很多个样子，我不介意他是另一个的存在。”
—
下飞机的时候姜至挽着江姿琴和盛昱笑出现在他们面前，盛昱有一瞬间的错愕。
“你这死孩子，这么大的事也不知道说一声。”江姿琴上前拧了一把盛昱的胳膊，但肌肉太紧实没捏住，只好换拍打。
盛昱可不给她机会，立马躲到姜至身后，“我说了你不乐意怎么办？”
姜至一听不太对劲，用手肘往后顶。
“谁说我不乐意，你这话要是别人听到了还不得说你老娘我不尽孝道，是个恶儿媳了。”
盛老爷子拄着拐乐呵呵摆摆手，“不至于，不至于，小孩子随口说说的嘛。”
盛奶奶也笑眯眯的摸了摸江姿琴的手臂，“小皮猴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是好事。”
江姿琴看向姜至，“要不是只只提早告诉我，现在我都不敢相信他居然跑这么远把你们接回来。一路上还舒服吗？”
“舒服舒服，小宋安排的妥当，我的宝贝孙子一路上也是体贴的很。”盛奶奶转移话题看向盛昱，“小济啊，你面前这位是？”
“爷爷奶奶，这是我的女朋友，姜至。”说着一把搂住她的肩膀往前一带。
姜至：“爷爷奶奶好，我是姜至，欢迎你们回国。”
两老从见面就忍不住打量姜至，脸上的表情也是从始至终的欣慰。
“真好，老头子。”
“嗯，我大孙子眼光不错。”
两人的对话无不对她打上了一剂镇定剂，盛昱握住姜至的手才发现她心里的汗，低身侧耳，“爷爷奶奶很疼我的，你不要紧张。”
姜至点头，朝他一笑。
盛昱笑和唯一因为两位母亲也成为了好朋友，加上都一样大，前后出生只差了没几天，算得上是无话不谈的好姐妹。每次放暑假盛昱笑都会去唯一家住上一个月，只是之后唯一选择了读博，盛昱笑选择毕业旅行，一玩就是三年。两人虽然不能时常见面，但关系依旧。
这次看到唯一回国，她还挺诧异。
“你回来也不跟我说一声，还是不是好姐妹了？”
唯一说了声抱歉，“你哥说这事不能让你家里人知道，我才忍着不告知你，你别生气。”
“算了，看到你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走，带你参观下我家。”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没多久就回到老宅，位于上海的复兴中路。一进大门，老上海悠久的文化气息扑面而来，好几棵参天大树在繁花丛中顶天立地，小洋房的繁华与沧桑在设计师中完美融合，走在石板路上像是倾听着每个故事。
“他们刚来上海那会儿就喜欢这喜欢的不得了，感觉这很适合养老。”盛昱抬手将一簇枫树叶托起，待姜至走过。
“很有韵味，也很有特色。”
盛昱一笑：“喜欢我们下次也买这。”
“那我可得努努力，让你多拍些戏。”
“你放心接，我现在强的可怕。”
被盛昱一调侃姜至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好在前面的人都在欣赏风景和建筑，没功夫搭理他们这对小情侣。
三天没见，盛昱黏糊糊的贴着姜至，说话还时不时的爱凑近些，姜至被他扰的路也走不好。
进了大门，没脸没皮的盛昱对前面的他们说了句“逛逛”就拉着姜至去了另一边。
离开时姜至看到他们脸上的表情羞愧极了，拽着的手像是有十万火急的事要告诉她一般，大理石瓷砖在她的高跟鞋碰撞中发出清脆的声音。
姜至不知道他带着去了哪，只觉得眼前是一大片的绿，空气中还有不知名的花香扑鼻而来。
老洋房透过层层叠叠的树荫显得格外温柔，阳光洒下来形成斑斑点点的印在他们身上。
盛昱摘下口罩的瞬间，姜至的心突然快了一拍。
双手抵在阳台上，姜至被他圈在里面不能离开，只能用眼神询问。男人的眼神炙热，十二月的太阳竟让她有了些许热意。
“天气冷还穿这种鞋，不冷吗？”
姜至低头：“里面绒的，不冷。”
“脚背都露在外面还说不冷。肚子疼忘了？”
姜至不想回答，后腰靠在围栏上硌的疼，她想转身，只是男人快她一步拉着她的手进了屋。
楼下传来细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