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uomo晚上的时候有灯光节,要一起去看吗?"漫画家提议道。
阿勒贝萝扭头看了眼里苏特,她本来的计划只是来一趟就离开,逗留一晚她也是可以的,但里苏特是突然加入的时候阿勒贝萝不知道他明天有没有工作又或者私事。
"我们可以在这里玩几天,但不是和他。"里苏特不喜欢探知欲过强的人,这个叫做岸边露伴的男人很明显已经踩雷好几次了。
"先生,请别针对我好吗?"岸边露伴不满的嘀咕一句。
里苏特用沉默来当做一种表达,岸边露伴也做不到像个叽叽喳喳的没品家伙来烦人。
阿勒贝萝和里苏特吃完午饭后就选择了一个有星级的酒店,圣诞节总是这样,普通酒店几乎爆满,高档酒店才可能有稀稀拉拉的空余房间。
"一间双卧套房。"里苏特处于职业习惯,他从不和同伴分开居住,顶多会选择套房,大多数时候他们为了方便甚至会选择普通的双床房,几个人挤在一起。
"抱歉,先生,双卧套房已经订满了,不过我们还有其他房型都有空余,。"前台小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好吧。"
阿勒贝萝和里苏特在订好房间后去了街对面的服装店买了新衣服,虽然只是临时住一晚,但被普罗修特教育成功的阿勒贝萝根本无法忍受同样的衣服连续穿两天。
里苏特几乎有些头疼的跟在阿勒贝萝身后,现在的她真的和普罗修特的形象重叠了,他甚至觉得,假如普罗修特生了女儿,就应该是阿勒贝萝这样的,男人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又心中嗤笑,他们这种人怎么可能还会有后代?
……
里苏特下午几乎都在酒店补觉,而阿勒贝萝和岸边露伴去逛了圣母百花大教堂,虽然阿勒贝萝对艺术的欣赏能力颇为匮乏,但岸边露伴的解说弥补了这一点,他是个非常博学的人,还会讲一些阿勒贝萝从来没从历史书上看到过的传说和故事。
直到下午四点半,里苏特打了电话,阿勒贝萝这才买了晚饭带回去。
"等天彻底黑下来我们就出去吧。"阿勒贝萝似乎充满了无限的活力,她明明将近一整天都没有休息,却依旧精神饱满,里苏特有些羡慕。
"好。"
黑色顶替光明,但人类运用灯光点缀了夜晚,阿勒贝萝和里苏特走在热闹的街道上,这里被市政府装扮的很不错,甚至比白天还要迷人。
……
里苏特突然向阿勒贝萝伸出手:"手给我。"
他们站的很近,当然不会被人流冲散,但里苏特需要阿勒贝萝的手。他需要与身边的女孩存在连结,不然他会觉得自己是个被孤立在世界之外的幽灵。
里苏特总是隐匿自己的身影,对这世界冷眼旁观,但这一次,他不再是一个看客。
"好哦。"女孩应了一声,毫无所觉的把手搭在里苏特格外宽大的掌心。
女孩的虽然手纤细却很修长,只有里苏特这样将近两米的巨人的手能够完全包裹住她的。
那是比被柔软厚实的棉被包围更温暖的感觉。
阿勒贝萝的体温比里苏特要低,但那种感觉很好,他不会和兄弟手拉手在街头散步,那会被路边的老头拿着菜刀追着砍两条街,他自己也会忍不住呕吐出来。
好在阿勒贝萝是个女孩,里苏特觉得很庆幸,哪怕他们现在看起来就像工业糖精超标的偶像剧,那也比南同片要好不少。
"先生,要不要送小姐一点小惊喜呢?"路边商贩胆大的拉住了里苏特的裤腿,年轻男孩笑嘻嘻的指了指自己的小摊。"都是很漂亮的,而且能亮很久。"
里苏特看了眼被装扮成圣诞老人的演员吸引走注意力的阿勒贝萝,又看了看摊上的廉价小装饰,里苏特清楚女孩的性格,她喜欢没见过的新奇玩意儿,而这上面的东西都太普通了。
"我要这个。"里苏特随手指了一个挂着暖黄色小灯链条的巴黎铁塔。
小贩快速把那个工艺品给包装好,:"一万里拉,先生。"
里苏特接过那个小玩意,金属在他手里悄无声息的扭曲变形,最后变成了一对鹿角发箍。
阿勒贝萝感觉有什么东西夹住了她的脑袋,疑惑的伸手摸了摸,"啊,我长角了。"
她惊呼起来。
里苏特被她的反应逗笑了,"是的,你长角了。"
阿勒贝萝把角摘下来,看了看,"你从哪里买的,我怎么没见过?"
里苏特随手指了指刚才路过的那个地摊。
阿勒贝萝的眼神很好,那上面不是摩天轮就是巴黎铁塔,要么就是自行车和小汽车,根本没有类似的头饰。
"好吧,看来没有别的了。"阿勒贝萝把亮着灯的鹿角重新戴好,对里苏特笑了笑。
她的牙齿很平整,连虎牙的位置都是平齐的,就像食草动物一样。
里苏特也咧着嘴笑了笑,"很漂亮。"
岸边露伴坐在小马扎上,面前是他支起来的画板,他正在有偿给路人画速写。
在交接画纸的间隙,他看到了阿勒贝萝,"她就像个精灵。"漫画家这样评价。
然后新的灵感开始涌现,他拒绝了下一个客人,直接开始在画板上刷刷作画。
最后阿勒贝萝强行拉着里苏特坐了挂满五颜六色小彩灯的火车直接从广场上坐回了他们的下榻酒店。
里苏特从来没有这样拘谨过,哪怕小时候被迫带着侄子参加可笑的幼稚园活动,他都没这么难受,身边全是儿童和妇女,他将近十年都没有呆在过这样充满天真的欢声笑语之中。
但阿勒贝萝适应良好,她甚至和一个几岁的孩子交上了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