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排了手下一直在联系他,可能军事基地现在收了星脑,等他们发下来,不仅能联系上他,还能联系到阮软。”
“哦……那就好。”
得到确切的答案,赫连冥幽边走边看着手中从监控里裁剪下来、妻子的照片,嘴角上扬。
*
t星军事基地小岛外、一片汪洋大海的一艘游轮上。
百夜莲原本通过监视器看着学员们实战,突然体内一阵躁动,血液因子疯狂叫嚣着,想要得到母体“R”因子的抚慰。
他跌跌撞撞的撞开一群人,跑到自己房中,翻找出雌性染血的白衬衫,覆在脸上疯狂嗅着。
可是这件衬衫在雄夫训练营时,已经被所有人传阅遍,沾染的血迹气息早已稀薄到无法嗅闻。
更不可能缓解失控。
“阮软!”
“阮软!”
“阮软!”
“……”
他猩红着眼,一遍一遍喊着小雌性的名字,失控的将房间内所有东西摔了个遍。
外面的手下看着上将嗜血的模样,战战兢兢的都不敢出声。
“百夜寂指挥官,您快去看看百夜莲上将吧,他好像又失控了。”
百夜寂站在甲板上,眉眼冷肃,浓稠的黑夜仿佛与他融为一体,“他自己会熬过来的。”
他们都一样,失控过这么多次,从噬心、全部血液沸腾叫嚣、再到失去理智做出伤害自己的事。
只能等时间慢慢逝去,才能熬过黑暗。
除了、除了百夜悠一已经跟雌性结侣,彻底脱离失控。
“百夜寂指挥官,后天实战结束,有一天的休息时间,不如你跟百夜莲上将一块回去一趟,先跟雌性结侣呢?”
同样身穿教官军装的雄性走到百夜寂身侧停下,这次海底实战,教官总共三个人,艾克也是其中一个教官,不过他已经跟别的雌性结侣,已为人夫。
他低着头,辨不清神色。
在进入军事基地之前,他彻底99.98%失控,被路过的雌性捡到,跟她结了侣。
其实他也奢望过,想被珍稀雌性看到,但是一切,都不可能了。
“再这样下去,你们不仅会自己断掉自己的胳膊,还会发生更危险的事。”
“王不是早已把阮软小姐分配给四大家族,你们既然也喜欢阮软小姐,为什么不跟她结侣呢?”
时间过了很久,久到艾克的问题快要随着大海的波浪声消逝……
“好,那辛苦你留下看守。”
百夜寂轻眨眼睫,转身离开甲板。
“不好了,中将,百夜莲上将又失控了!”
雾岛柊生刚结束今天的实战、从海底出来踏上游轮的阶梯,就被慌张的士兵通知。
因为实战的教官是他同母异父的哥哥,所以对他多有照顾,破格升为了中将。
柊生阴沉着脸看向旁边像牛皮糖一样甩都甩不掉的雌性,一点都没有在阮软面前时,单纯美好的模样,连淡蓝色的大眼睛,都充斥着厌恶。
“听到了吗?我哥失控了,你还不快去安抚他?”
一上来,芙妮早就听到了百夜莲失控,她早已迫不及待,只是在心仪的人鱼面前,不敢表露太多。
“百夜莲在哪?快带我去!”
听此,士兵带着她,飞快往百夜莲上将卧室赶去。
芙妮,是实战时,一名士兵在海底捡来的雌性,也是人鱼。
可t星海底不适合鱼类生存,也可以说,所有星系内鱼类早已灭绝。
全部都是核武器、生化武器的训练场地,凭空出现一个雌性!还是人鱼雌性!
身份实在太蹊跷。
柊生恶狠狠的盯着她离去的背影,打算将身上不小心沾染她的气息全部洗干净。
“恶心…恶心…阮软会不喜欢的!”
他一遍遍搓洗着手臂,直到红肿渗出血丝。
那个雌性实在太过讨厌,上岸后不仅不对她的救命恩人感谢就算了,而且一上来就盯上了他,整天跟在他身后要跟他结侣。
除了他,还有游轮上所有实力强劲的佼佼者。
“百夜莲上将,雌性来了,您不用忍受失控折磨了!”
士兵大喊,可清冷的男人早已疯魔,一遍遍的划伤自己,再愈合、再划伤、再愈合,此时,地板上早已布满他狼狈的血迹。
芙妮心疼的看着他,扑过去握着他的手臂,“百夜莲,很痛吧,有我在,我不会再让你忍受失控折磨。”
“滚!别tm碰我!”
她说着就想亲上去,却被男人一脚踹在小腹,飞出去,撞在游轮栏杆上差点掉进海里。
“你疯了?你怎么能对稀少的雌性动手?!”
芙妮痛苦的捂着小腹,根本没有预料到,自己会被攻略对象打。
“系统,不是攻略星际兽世雄夫吗?怎么一个个的都讨厌我?都动上手了!”
【宿主,这是十S级难度副本,只要攻略成功,就能美美与雄性们生崽崽过一生了!】
【快施展美貌去攻略他吧!】
芙妮一头深蓝色齐肩半长发,形象跟生活在海里的人鱼很搭边。
只是……
卧室内传来危险的警告。
“再敢轻易让不三不四的垃圾靠近,连你,也给我一同沉海!”
瞬间,带雌性来的士兵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整个人抖成筛子。
“上、上将,是属下失职,以后绝不会让垃圾雌性靠近您,只是…只是看在王的面子上,芙妮雌性已经被王知晓,正等着一个月后从军事基地回来,分配雄夫。”
“少拿王来威胁我,都给我滚!”
——
小剧场:
百夜悠一举着跟雌性结侣后,手腕上浮现的专属「软」字。
他像是炫耀般,笑的浪荡无比,一个一个贴着百夜莲、百夜寂的眼睛让他们看!
“好好看看!看好了!认得这是什么吗?”
百夜寂与百夜莲视线一直盯着那个红的几乎烫到他们眼角膜的字。
那是只有跟雌性结侣后,成为她专属雄夫的、如同一条狗带上主人项圈一般的标志。
被百夜悠一刺激的他们,回到各自卧室后,偷偷拿出刻刀,一点一点、一笔一画的在自己左手腕上刻着:
「软」
血液随着刻刀划落,不停殷出,直到刻完最后一笔。
他们看着手腕上因为血液而变得跟正版,相差无几的「软」。
清澈的双目渐渐赤红,阴鹜目色渗着寒意,原本清冷气质倏然变得阴狠乖戾起来。
“软,我也是你的雄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