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修司起身,健硕的背脊裸露,阮软像被烫到似的慌忙移开视线。
与雄性结侣后,阮软不仅感觉身体丝毫未有疼痛感,而且体力似乎充沛起来。
“为什么,我丝毫未觉得有什么不适?”
赫连修司穿好衣服,吻了吻雌主的额头,“那是因为,与雄性结侣,不仅有雄性十分之一的星阶精神力来滋养雌主,而雄性的元阳,也是大大滋润雌性的主要之一。”
“放心,以后我会日日滋养雌主,让你的身体越来越健康,保准十天十夜都能坚持下来。”
阮软:“……”
他嘴角微勾,揉了揉软软的头,“乖乖的,我去给你做饭。”
“还有,昨晚…你说的话,我很喜欢听。”
记忆拉回昨晚,阮软赶紧将头蒙进被子里,直到听到关门的声音方才起身。
她红着一张脸,看着镜子中遍布吻痕的身体。
大大小小的印记,就没有完好的一处可以看。
幸好现在入了秋,天气转凉,可以多穿点衣服遮盖。
她挑了一套白色斗篷,搭配白色短裙、高过膝盖的长袜、小皮鞋,穿上身就只有脖颈可以看到吻痕。
“绷带呢?”
化妆品太黏腻,阮软打算用绷带把脖子缠一圈,可是绷带好像在客厅。
她打开门,突然被站在门口的高大身形吓了一跳。
“冥幽?”
“你站在门口干什么。”
她想要从他身边绕过去,可一脸阴鸷的男人却突然拽住她的胳膊。
“你的脖子……”
阮软赶紧捂住脖颈,讪讪一笑,“我说是不小心被蚊子咬的,你信吗?”
男人显然不信,喘着粗气,气的牙痒痒。
“你就这么纵容他!纵容到这个地步?!”
阮软:“?”
她能说其实修司身上也被她弄的没法看吗……
“吃饭了。”直到楼下传来赫连修司的声音,男人方才力道溅松,她才能挣脱出来。
阮软揉了揉胳膊,绕过男人下楼,心情丝毫没有被这个插曲打断。
“好香~”
赫连修司围着围裙,一副人夫感,含笑看着她,“随便做了点早餐,尝尝味道怎么样。”
这叫随便做了点?
阮软随便挑了个位置坐下,拿起一块三明治。
这样式可不是一般的多,一整条西式长桌都被摆满,各种花式餐食,要是从这头吃到那头,还不知道有没有命活。
她一边吃着,一边惊讶道:“修司,你做菜的速度,都可以去开餐厅了。”
修司拿过旁边的椅子,与阮软的并排在一起,他挨着她坐下,双手揽过她的腰际,让她整个人半靠在自己身上。
“你还没评价一下,你的正牌兽夫,你的第一个雄夫做的早餐味道如何呢……”
跟约定好似的,等雌性进入餐厅后,冥幽跟冥逆两个人跟在后面一同落座。
阮软未被突然出现的他们打断,仍然说出心中的答案,夸赞道:“很香……好吃~”
“早上好~小软酱。”
“早上好,哥。”
对面两个人像是突然转变了性子,变得礼貌又……又安静。
正斯文的拿着刀叉吃着面包……
“噗……”从他们俩口中喊出修司的专属称呼,阮软一口牛奶差点没喷出来。
修司直接当着双生子的面,将小雌性唇瓣沾染的牛奶吻干净。
他动作缱绻又温柔……
冥逆、冥幽:“……”
阮软:“……”
她小脸红扑扑的,浓密的眼睫也不停轻颤着。
她赶紧推开修司,“正经点,这是白天。”
“哦?那软软的意思是……晚上就可以不正经了?”
冥逆、冥幽:“……”
阮软:“……”
冥幽牙都咬碎了,赫连修司就像一只突然开屏的、到处显摆的、花花绿绿的孔雀。
但他们碍于都想争夺雌性的下一次结侣的位置,只能吃下这坛陈年老醋,压抑着自己原本的兽性。
赫连修司一眼就看透了他的两位弟弟心里在想些什么,但也未戳破,只问道:“都处理好了吗?”
坐在阮软对面的人答:“已经消失了。”
他们两个一时安静下来,倒有些不好辨认到底谁是谁,阮软不禁有些怀疑,刚刚在门口拦住她并且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的人,到底是不是弟弟冥幽。
知道她不解,修司为她解答着:“有狗仔拍到你雨中站在地下暗城入口的照片,网上已经有了些对你不好的舆论,我让他们全都处理了。”
“冥幽的办事能力很强,不仅单单那张照片和舆论,星网上所有有关你的信息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你不介意吧。”
对于他的忐忑,阮软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当然不介意,不关注私生活是最好的。”
“对了,明天军校开学,明天我会亲自送你去。”
听到这句话,阮软有些不太相信,她一手指着自己,一脸疑惑的问:“我?”
修司:“嗯。”
纳尼?
不是吧……来到这都逃不过上学的命运吗……
“中心军校的制服已经送来,机器人也已经为你打包好行李,明天你只管带上自己。”
“行李?”
阮软听着好像有点不太对劲啊……
“学校是寄宿制?”
修司:“七天后是寄宿制,开学前七天文化课走读,七天后不管雌性、雄性,全部进入军校进行军事化管理。”
“修司你也会去吗?”
对于小雌性单纯的问题,修司垂下黯然的眼睛,“我32了……已经毕业很久了。”
军校……是不能进、也无法时刻陪在自己的雌主身边了。
“军校是给你们18岁的小年轻设置的。”
阮软一副愁眉苦脸,苦大仇深的样子:“我也二十多了。”
修司揉了揉她的脸,“可…你身份证上是18岁,仪器检测出的数据作不了假,小撒谎精。”
阮软赶紧转移话题:“修司,你看着很年轻,一点都不像32的人。”
“那是因为兽人年龄漫长,可达500岁。”
“真好。”阮软小手撑着脸颊,语气带了丝不情愿,“修司,我能不去吗?”
修司紧了紧握着她的手心,终是道:“这是王规定的。”
“不去的话……大家都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