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商量一下吗,Seisen……”
陈闲摇了摇头,眼中充满歉意。
“抱歉,让你担心了,但是我真的没事,淼淼你刚才也听到了,很多人需要你,但他们不一定需要我这个现在还一无是处的神明。”
“是嘛,那么至少让渊主分身留下来吧。”
电话那头道玄子听到了姜淼的声音,顿时喜出望外,也顾不得思考迅速抢着发言道:
“前辈,前辈!快来拉我们一把,没时间了别犹豫啊,总部那边安全得很,咱这边炸了就完蛋了!”
陈闲无奈摊开了手,他也对此表示赞同。
“不用了,前线更加需要……”
“算我求你了!!”
少女猛然间双手扯住陈闲的衣领,激动地喊道,她实在难以安心就此放任老师冒险。
“生命只有一次,它属于你自己,但现在同样也有部分属于我,这种不负责任的行为你到底还要持续到什么时候!难道这就是所谓合格的大人吗?”
“我……”
当着老师的面,狠狠抢过电话愤怒的挂断,冷清风目睹这一切顿时打了个寒颤,还得是这位来好使啊,根本不和你多说一句废话,好一个当机立断。
陈闲愣住了,迟迟无法做出回应,他明白姜淼说的没错,自己也该是时候该做出改变了。
“对不起,我错了。”
“唔?!”
一个温暖的拥抱将小白毛团子给吞没,犹如猛兽扑食般将她吞没得一干二净,瞬间冒出阵阵白烟。
“Seisen,旁边还有人呢,至少也得回去再……”
看着姜淼害羞的模样,陈闲轻轻摸着她柔软的白发,非常不舍的松手,还不忘闻下手中留下的暗香,这下让她脸更红了,好在冷清风见情况不对已经先行回避,这才避免了尴尬。
“我听你的,让渊主留下来吧。”
这副模样听话的模样属实是让姜淼松了口气,她就担心陈闲老是独自逞强,等出事情就晚了。
如果只是自己辛苦受累点倒是无所谓,但有些事情是无法挽回的,根本就不是自己能左右的,所以一定要避免才行,在这一点上没得商量。
到这里她本来已经平复下来了,然而万万没想到后续陈闲更是甩出有史以来最重磅的一句话,足以相约一生的话。
“等这场战争结束,我就娶你为妻。”
姜淼,愣住了,不敢置信地捂住了嘴,瞳孔剧烈地震,浑身止不住激动颤抖起来。
陈闲见状当即单膝下跪,轻柔地抚住少女细嫩的手,优雅吻在手背之上,眉宇间柔情似水,溢出爱恋显露言表。
“你愿意嫁给我吗,淼淼?”
说实话,陈闲也很忐忑不安,对于两人来说这都是绝无仅有的第一次,也是不可复制的羁绊,没有人能取代他们在对方心中的地位,哪怕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从来没想过这种时刻会突然到来,哪怕是她,也没有任何心理准备,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陈闲被这折磨人的沉默弄得忧心忡忡,也不敢抬头看女孩的眼睛,只能轻声呼唤。
“那啥,淼淼,不愿意就当为师没说,千万别往心里去哈……”
“才不要!”
少女猛然间反应过来,她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梦寐以求的幸福离去,情急之下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情,点点晶莹甩落,冲入怀抱中。
那是感动的眼泪,是苦尽甘来,是柔水情长,是心心相依,是才子佳人。
“愿意,我愿意!无论多少次我都愿意,此生非君不嫁,只愿君心似我心,携手共度一生!”
“我爱你!”
陈闲松了口气,同时也被这份真情所感染,他深呼吸片刻,随着两人紧紧相拥在一起,诉说着最真挚的感情。
“我也爱你。”
……
从安全理事会地下基地出来时,姜淼还沉浸在相约余生的喜悦之中无法自拔,担忧什么的已经完全被深情所覆盖,满脑子只想着赶紧杀穿前线回家结婚。
此时此刻的她,比任何时候都强大几倍。
“我来了,希望你们不要妨碍我的脚步,否则将赐予尔等毁灭与死亡。”
与姜淼的斗志焕发截然不同,纪宁反倒是突然沉寂了下来,他想到某些事情有点不好的预感,这段历史由的走向,貌似有点不难办啊……
“难办,我瞧就别……不行不行,奶奶的这回不好搞,怎么说,那俩人难道不知道这种flag不能随便立吗?”
“得了,完犊子,而且还不方便阻止……tmd眼睁睁看着你小子长大,马上就要圆梦,还真有点于心不忍啊,真是苦了你了,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思来想去,终焉之主只能暗自叹息,有些事情他也无可奈何,命运就是如此,玩弄人们于股掌之间,但人生百世,又怎能毫无挫折波澜?
“只能期望你经历过这么多以后,能够承受这种风霜吧,人生之路莫过于此,大起大落,跌宕起伏,雨过天晴之后,才会有最美的彩虹……”
姜淼还浑然不知,只是听到某人好像在搁那嘀咕,心情大好下好奇地问他。
“嗯,你有在说什么吗?”
“不不不,本座能说什么,你别想太多了!”
“是这样吗,算了,无所谓吧。”
她也没有在意,自己已经将渊主单独分出来镇守总部时刻保护陈闲的安全,有它在哪怕是天灾级拼命之下也能拖出点时间,等到自己回归。
就离开这么一会儿,应该没事吧,而且前线道玄子实在催得紧,姜淼来不及多想下匆匆奔赴战场。
沿途已经能逐渐看到许多从一线撤下来换防的残留部队,他们大多伤痕累累疲惫不堪,眼中满是悲伤,见证过往日亲近之人的逝去,这种痛苦是难以忘怀的。
“战争,哪有不死人的啊……”
姜淼缓缓呢喃道,越往东走,不断靠近沿海,受到战火影响和轰炸的地方就越来越多,部队也愈发残破不堪。
他们其中有超过五成建制都已经不全,甚至大多数被成建制摧毁,只余留下小股残兵苦苦支撑,不愿放弃自己驻守的阵地,哪怕是螳臂当车,也誓死一搏。
一寸山河一寸血,十万青年十万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