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瑶站在巷口,月光洒在她的身上,将她的影子拉得老长。她面容在月光的映衬下,显得有些模糊,带着一丝复杂难明的情绪。燕如烟警惕地盯着她,脚步微微向后挪动,手中暗暗握紧了银针,随时准备应对可能的突发状况。
“你不用这么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我可是来帮你的。”李瑶缓缓走近,她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试图让人放松警惕。
“哦?是吗?李瑶小姐深夜到访,不知有何贵干?如果是来帮我的,那可真是太稀奇了。”燕如烟冷笑一声,语气中充满了不信任。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这很正常。毕竟,我们之间有过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但是,这一次,我真的是来帮你的。因为我们有共同的敌人。”李瑶从袖中取出一封信,信封上火漆封口,看起来颇为重要,“这是李玄璋与其他权贵密谋的证据,他们打算今晚在密室中商议对付你的计划。这封信,就是他们之间来往的罪证。”
燕如烟接过信件,没有急着打开,而是暗中运起读心术。她需要确认李瑶是否在说谎。李瑶的内心波动清晰地传来,每一个想法都像是在她耳边低语:“必须借燕如烟之手,除掉李玄璋这个眼中钉。只有他死了,我才能有机会上位。”
“密室在哪?”燕如烟收起信件,冷冷地问道。她已经从李瑶的内心确认了信件的真实性,但她并不打算与李瑶同行。
“皇宫西北角的藏书阁地下。我可以带你去,那里机关重重,没有我你进不去的。”李瑶压低声音,似乎担心被别人听到。
燕如烟摇头:“不必了,你把地图给我,我自己去就好。”她转身离开,背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只留下李瑶一个人站在原地,眼神复杂地望着她离去的方向。
藏书阁地下的密室里,昏暗的烛光摇曳着,映照着几张阴沉的面孔。李玄璋正与几位权贵低声密谈,他们的声音在密室中回荡,带着一丝阴谋的味道。
“那个丫头查得太深了,已经触及到了我们的底线,必须尽快除掉她,否则后患无穷。”一个阴冷的声音说道,他的眼中闪烁着狠毒的光芒。
“不急,急什么,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李玄璋轻摇折扇,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我已经在她府上安插了眼线,她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我的眼睛。只要她敢轻举妄动,我就能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就在这时,密室的门突然被推开,发出“吱呀”一声,在这寂静的密室中显得格外刺耳。燕如烟站在门口,嘴角带着一丝冷笑:“李大人,不知道我的一举一动,你掌握得如何了?”
李玄璋脸色一变,但随即恢复平静,他故作镇定地问道:“燕大人深夜造访,不知所为何事?这里可是禁地,你这样擅闯,恐怕不合规矩吧。”
“规矩?李大人跟我谈规矩?”燕如烟冷笑一声,缓步走进密室,目光扫过在座的每一个人,读心术悄然运转,将他们的内心想法一一读取,“自然是来拆穿诸位的阴谋。比如说,张大人暗中收受贿赂,私吞的银两足有百万之多;王大人私吞赈灾银两,导致灾民流离失所,饿殍遍野;还有李大人你……”她的目光停在李玄璋身上,声音变得冰冷,“谋害忠良的证据,这些够不够?”
密室内的气氛瞬间凝固,仿佛连空气都停止了流动。每个人都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李玄璋猛地站起,厉声喝道:“来人!把这个擅闯禁地的狂徒拿下!”
“不用喊了,没用的。”燕如烟冷笑,她轻轻拍了拍手,“你安排在外面的人已经被我的人控制住了,现在这里,我说了算。”
就在这时,钱颖带着一队侍卫冲进密室,他们的脚步声整齐划一,带着一股肃杀之气。“燕大人,人已经全部控制住了,一个都没跑掉。”钱颖向燕如烟禀报道。
李玄璋面色阴沉,他没想到燕如烟竟然早有准备。“你早就知道我们会在这里密谋?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他咬牙切齿地问道。
“这就要多亏了李瑶小姐的提醒了。”燕如烟说着,目光看向密室角落的阴影处,“慕容姐姐,你说是吗?你躲在那里,不累吗?”
慕容寒从阴影中走出,脸上带着复杂的神情,有惊讶,有无奈,也有一丝释然。“如烟,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我自问隐藏得很好,没有露出任何破绽。”她轻声问道。
“从你第一次在图书馆‘偶遇’我的时候,我就开始怀疑你了。”燕如烟说,“你的关心太过刻意,你的言行举止都透露着不自然。而且,你的内心想法也出卖了你,你的读心术虽然高明,但我的也不差。”
慕容寒苦笑一声:“我确实是受李玄璋指使监视你,他答应我,事成之后就给我想要的东西。但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快识破,更没想到你会将计就计,反过来利用我。”
“现在,诸位大人是要乖乖束手就擒,还是要我把你们的罪证公之于众?让天下人都看看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的真面目?”燕如烟环视一周,目光中带着胜券在握的自信。她知道,这些人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名声和地位,一旦罪行败露,他们将一无所有。
李玄璋突然大笑起来,他的笑声中充满了疯狂和不甘。“燕如烟,你太天真了!你以为就凭你手中那点证据,就能奈何得了我们?我们经营多年,岂是你一个小丫头能撼动的?”
“是吗?那再加上这个呢?”燕如烟从袖中取出一封信,在李玄璋面前晃了晃,“这封你们密谋谋害忠良的信件,可是你们亲笔所写,上面还有你们的印鉴。有了这个,你们还想抵赖吗?”
李玄璋的笑容凝固了。他死死盯着燕如烟手中的信件,额头上渗出冷汗。他知道,这封信一旦曝光,他们就彻底完了。
“给你们两个选择。”燕如烟冷声说,“要么现在就收手,放弃对我的追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要么……”她的目光变得锐利,仿佛能刺穿人心,“我就让整个朝廷都知道你们的罪行,让你们身败名裂,永世不得翻身。”
密室内陷入沉默,每个人都在权衡利弊。最终,李玄璋缓缓坐下,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燕大人好手段,好计谋。这次,是我们输了。你说得对,井水不犯河水,我们答应你,不再追查你的事情。”
“很好,识时务者为俊杰。”燕如烟转身离开密室,在门口停下脚步,“记住今天的教训,下次再敢动手,就不是这么简单了。我能赢你们一次,就能赢你们第二次。”
走出藏书阁,夜风吹散了燕如烟的疲惫。她知道,这只是开始,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权贵们不会就此罢休,他们一定会寻找新的机会报复。但她已经做好了准备,无论对方使出什么手段,她都会一一化解,绝不退缩。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悄然出现在她身后,手中寒光一闪,直奔燕如烟的后心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