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平镇,镇府
囚室
“啪\"
鞭子落在身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啊.......”
沈怀念发出痛苦的呻吟,胸前立即又多出一道皮开肉绽的抽痕。
这是第几道了?
他已经记不清了,现在浑身上下到处都是血污,且还有泼洒的盐水在不停地往伤口里渗。
那感觉就像是被万千只蚂蚁啃咬一般,酸爽得简直让人想发疯。
“呼,呼”
一名身着棕色差服的狱卒喘着粗气。
“头,这小子嘴是真硬,用刑两天了,我都打累了,他还是不松口!”
一旁的端坐的牢头听罢,站起了身,他看向被绑在木架上的沈怀念。
“沈少爷,我劝你最好还是招了,杀人偿命,怎得也是一死,何故非要受这皮肉之苦!”
“再.........说一次,我.......什么都不知道!”
沈怀念嘴角滴着血沫,一双眸子狠狠地瞪着牢头,眼前的情况再清楚不过,很明显是要屈打成招。
况且就算是招。
招什么呢?
他现在还满脑子疑惑呢,怎么好好的打个游戏就穿越了。
可穿也就罢了,怎就成了杀人凶手?
三天前,沈怀念还是蓝星上一名合格的“卢瑟”
刑侦学院应届毕业生,因家里关系没到位,没能进入系统捧上铁饭碗,成为了人下人。
没车没房,住着租来的十几平米地下室,玩着思想里的女神,可谓屌中翘楚。
然一切就在几天前的一次熬夜全变了。他那天正兴奋地带着女神上分,眼见就要约着线下开黑,可一个开大,人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就到了一间古香古色的床榻上,锦被压身,头靠华枕。
第一反应穿了,可情况有些不对。
床上有血!
再一看,懵比了,身旁竟躺着一具支离破碎的尸体。
他至今对那一幕还记忆犹新,实在是太血腥,太恐怖了!
那是一具女尸,她身体被肢解的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多处血肉被割下露着森森白骨。
胸腔被剖开,内脏已然被掏空,就连头颅也被破开,里面空空如也。
他当时就被吓得跳下了床。
许是闹出的动静儿大了,惊来了人,紧跟一声“杀人了”
又有很多人跑了进来。
沈怀念犹记得当时混乱的场面,很多人喊他少爷,有一个漂亮女人叫他相公,还有一个挺富态的中年男人喊他儿子。
再然后一队衙差就冲进来把他给缉拿下了大狱,狱卒进行了两天的严刑逼问。
他也从这些狱卒口中了解到了自己的身份。
沈怀念,临平镇沈家少主,父亲沈海当地有名的富商,是个极有声望的人。
说白了他就是个吃穿不愁的富二代,并且还有着一房女神级的良配...........
而那名女死者,据说名叫小兰,是他的贴身侍女。
当然沈怀念对此存疑,那尸体连面皮都没有了,根本无法辨认,也不知怎么确认的身份。
“还不认,沈少爷,那别怪我们不客气了,上烙刑!”牢头一脸的狠色。
“好嘞,头!”
狱卒阴恻地笑着,随即快步走到了火炉旁,伸手便拿起了那通红的烙铁。
“呸”
他往上啐了一口唾沫,顿时那烙铁上发出“呲啦”声响,一股白烟冒出,足见其温度有多高。
“沈少爷,烙铁一下,皮肉翻卷,瞬间可便熟了,你这细皮嫩肉的能禁得住吗!”
沈怀念瞬间头皮发麻,寒意森森。
烙刑!
他在前世电影中见到过,可没想到过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
高温烧红的铁愣生生烧着皮肉,凡是经过这一下的人无不哀嚎连连,若是连着来几下,人得被活活疼死。
太可怕!太可怕了!
“住手,住手,你们这是滥用私刑!”
沈怀念急声大喊,内心充满恐惧,他也顾不上身上的伤势拼命地挣扎,可束缚的绳子却没有半分松动。
“哼,私刑,比起你在那姑娘身上做的事,我们连万分都不如!”
狱卒脸色一沉便举起了烙铁。
炽热的高温刺激着皮肤,沈怀念当即便感觉到了阵阵刺痛。
完了,完了!
你嘛的,别人穿越要么系统,要么家世好,一上去就能躺平,怎么到我一上来就死局,还要承受如此大的折磨。
我是犯了多大过错,不就是约着妹子开黑准备献出初夜吗。贼老天你至于吗!
早知会如此,打什么游戏,老老实实睡觉不香吗!
眼见着皮肤冒出了白烟,他疼的心如死灰。
“住手!”
就在这时,囚室外响起了一道怒喝。
狱卒收回手眉头一皱,扭过头,只见一位身着锦袍,身形富态,国字脸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沈老爷!”
他面色一变,赶忙看向牢头。
沈怀念闻言抬起头,待看清是那日叫自己儿子的富态中年人,他顿时有种热泪盈眶的冲动。
便宜爹啊!
你可算来了,再不来,我就要熟了。
牢头眉头蹙起“沈老爷,牢房重地,外人不可进入!”
沈海眉眼间隐有怒色“我已请示过镇府,经他同意特来此看望,并无不妥!”
闻言,牢头讪讪一笑。
“有批示那就好,我等也是例行公事,还望沈老爷莫要怪罪。
另外,还烦请沈老爷劝劝令郎,莫要再负隅顽抗,早点招了对谁都好,省得再受这皮肉之苦,万一哪天挨不住,死在这里,那对谁都不好!”
说罢,他朝着狱卒摆摆手,随即两人便走了出去。
沈海见状眸光中闪过一抹阴狠之色,但也仅是片刻,他便快速地跑上木架替沈怀念解绑。
“儿子,怎么样,爹来晚了!”
沈怀念虚弱地颓坐在木桩上。
“不晚,还好来得及时,不然我这条命今天就没了!”
“这两个畜生,怎么下如此重手!”
沈海很是心疼,接着道:
“放心,爹已经在想办法了,无论花多少钱一定把你弄出去。”
哎,要是花钱有用的话,我早就出去了,何必还要等到现在,如今唯一的办法就是证明自己没杀人.
沈怀念想到这内心又是一阵苦涩,不知是怎么个缘故,他并没有觉醒原主的记忆。
又或者根本没有原主,他的身体好像还算是原来那副躯体。
这俨然是最糟糕的状况,因为他压根不知道那晚发生了什么,就连自己是不是凶手都不知道。
不行,不能就这么放弃!
我是学刑侦的,理论知识丰富,再加上老师教过许多疑难案例..........
可在牢狱怎么查?
正想着沈怀念突然眸光一亮,看向沈海,这不是有现成的当事人吗!
“爹,快告诉我,凶案当晚都发生了什么?”
沈海疑惑地看向自己儿子。
“你问那些干什么?”
“破........”
破字刚出口,沈怀念就感觉不妥就将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毕竟这富家公子什么脾气秉性都不知,自己如此冒昧不会被认为疯了吧,那就得不偿失了。
“我就是想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杀过人,不然我就算是死也死不瞑目!”
”你当真对那晚的事什么也不记得了?”
沈海眸光盯着沈怀念。
“不记得,一点印象都没有!”
闻言,沈海皱起的眉头舒缓了些,他想了想道:
“其实那晚的事,差人都已经核实过了.........”
沈怀念听着那喋喋不休的言语没好气地赶忙阻止,道:
“从头说,案发前都发生了什么,越详细越好!”
沈海闻言嘴角一抽,随即沉思了片刻,道:
“那晚你我父子曾去饮酒,喝到很晚,你因贪杯大醉不醒,我便背着你往回赶,大约子时三刻才回的家。”
喝酒,还父子俩,关系如此好吗?
沈怀念可是深刻记着自己与自家老子针尖对麦芒的场景,一言不合就是大吵,好像前世的父子大都如此,像沈家父子这般还真是少有。
他没有说话,收敛思绪接着听。
“当时太晚了,我也没注意你房中的动静儿,便很是鲁莽地闯了进去.....”
沈海说道此处停了下来,一张白净的脸竟有了些囧色。
“快说,怎么了?”沈怀念催促道。
闻言,沈海尴尬的有些磕巴道:
“那个,那个正好看见儿媳婉姝在沐浴,旁边兰儿也在侍候着。”
“..........”
沈怀念脸有些绿“全看光了?”
沈海连连摆手。
“没有,没有,就看到手臂,她那有块刺青吸引我了,其它的什么都没看到!”
沈怀念松了口气,还好只是绿了一点,虽然两人还没肌肤之亲,但总归是他名义上的媳妇。
公公和儿媳这尼玛要是出点啥事,笑话就大了,即便是自己活下来也甭想堂堂正正地做人了。
但他心里也不舒服,自己还没享受呢,倒是被别人先看了一把........
\"接着说.\"他白了沈海一眼。
眼见自己便宜儿子没什么表情,沈海也是放心下来接着道:
“这期间并没有发生什么,婉姝与兰儿穿好衣服后把你扶进了屋里,而我也再没多待回了自己房间。
直到第二日听到吵闹声,我穿衣匆忙赶去,便看到了兰儿死在了你的房间。”
媳妇沐浴过?
我醒来发现尸体时,天蒙蒙亮,按照古时的更时推算应该是寅时五更末了。
沈怀念暗自疑惑,随即问道:
“那从我进屋这段时间,你虽然睡了,但有下人在,他们又看到了什么,差人应该是会询问。”
“的确问过。”
沈海低头想了几秒钟。
“整个晚上通过下人的描述大致是这样,我走后,兰儿没过多长时间也就离开了,你屋的灯随即也跟着灭了。
大约是丑时,有下人起夜无意中看到兰儿又偷偷摸摸地去了你的房间。
没过多长时间便有灯光传了出来,而且下人还听到了一阵杂乱的哼声,可能是你们三个.........\"
说着,他很是猥琐地做了个圈叉的手势。
............斗地主,双飞,我还能有这待遇?
沈怀念很是吃惊。
“怎么可能,婉姝会同意与侍女一起?“
“她不一样,她是贴身侍女!”
贴身.........
沈怀念明白了,封建社会当真是满是陋习,伺候人吃喝拉撒也就罢了,连身体也得服务,人权呢?
不过这事有点不对劲。
“那后来呢?”他拧眉问道。
“直到进入寅时过了一段时间你屋里才消停,灯闭了,婉姝从屋里出来碰到了巡逻的门岗,看到她去了厢房。”
丑时到寅时都过了,最少得一个多小时,我有这么厉害?
可媳妇怎么去厢房了呢?
难不成兰儿的死是在这之后,我行的凶.........
不对,不对!
沈怀念朦胧中似是找到了什么,赶忙问道:
“爹,家里巡岗几个小时一次?”
“从亥时开始,一个时辰一次,怎么了?”沈海不解。
.......人不是我杀的!
沈怀念眸光猛然一亮,他也顾不上伤痛,起身立马跑到牢门,喊道:
“来人,我要见镇长!”
沈海有些懵批“儿子,怎么了?”
这时,站在不远处的牢头与狱卒被惊动,两人立刻面色不善地走了过来。
本来正约着入夜上青楼,品评该找哪个姑娘呢,被这一吵好心情全没了。
“吵什么吵,沈老爷,不是在下不给你面子,实在是令郎太不安分,欠收拾!”
说着,狱卒就甩开了鞭子。
“嗖”
沈怀念见状,也不躲,一把抓住鞭绳。
“我要见镇长!”
“嘿!”
狱卒有些恼火。
“你还敢反抗了。”
说着,他就要拿着鞭头要敲沈怀念。
“我能证明我不是凶手,若是让镇长将此案判成了冤案,你们担得起责任吗!”
牢头眉头一皱,赶忙阻止狱卒。
..............
镇府
镇长江长明一身长袍端坐堂中主位上,他按着额头,似是在缓解着疲劳。
下方有一留着八字胡的师爷守在一旁。
两侧是数十名身着棕色差服的差卫。
“镇长,沈家的案子已经耽搁了两日了,现在是不是可以结了。”师爷试探性地问道。
“牢房那边有消息了吗?”
江长明松开手,粗黑的眉头有了一抹轻松。
“还未有。”
师爷八字胡撇了撇。
“不过,案情基本已经明了,现场就只有二人,除沈怀念外再无其他人。
况且这案子影响恶劣,这沈怀念又是普通人,再不治罪的话恐怕与镇民难以交代。”
江长明似是没听到一般,自顾自地道:
”沈家在这临平镇再怎么说也是三大家族之一,沈海更是个诡诈之人,难保不会有什么谋划。“
“镇长,多虑了!”
师爷宽慰道:“这沈海再有本事,可案子在那摆着,即便是到了建安城,他也无法反驳。”
江长明想了想,一张长脸上露出释然之色。
“也不无道理,毕竟是普通人的案子,况且有法可依,那就按你的意思去结案吧!”
“诺”
师爷说完便欲离开。
正在这时堂外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紧跟牢头快步走了进来。
“禀镇长大人,犯人沈怀念要求见,他说能证明自己不是凶手!“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纷纷一惊。
这些可都是办理此案的人,去过现场,做过问询,甚至还做过演练,已然能断定沈怀念就是凶手了,就差口供了。
可现在口供不仅没出来,凶手反倒是要证明自己没杀人,开玩笑吧?
江长明大眼瞪圆,继而冷静了片刻,道:
”将人带上来!”
随着话音落下。
堂外响起锁链拖地的声音,紧跟着狱卒押着满身血痕的沈怀念走了进来。
沈海在后面紧紧跟随。
刚一踏入,沈怀念就感觉有数道冷冷的目光看向自己。
靠,明明是你们抓错人,还一个个跟有理了似的,这要放前世,老子投诉死你们!
滥用私刑,不辨是非,下岗滚回家种地。
“跪下!”狱卒说道。
沈怀念听罢,微躬的身躯更是挺的笔直,像是标枪一般。
“大胆,囚徒沈怀念见了镇长大人还不下跪!”
师爷怒目圆睁八字胡一撇。
“我又没犯案,为何要跪!”
沈怀念冷冷的看了师爷一眼,随即将目光投向正堂上的镇长。
一张长脸,浓眉大眼,鼻梁宽厚,看着也并非奸佞之辈。
“没犯案,那侍女兰儿因何而死。”师爷怒斥道。
“那要问各位!”
沈怀念扫过在场的人,道:
“将我定为凶手,可有证据?”
师爷八字胡上挑,似是嘲讽道:
“根据你沈府下人的口供,还有现场的情况,案发时只有你和死者两人,不是你,还有何人!“
“这难道也能算作证据。”
沈怀念冷着脸。
“仅凭一些口供和判断,就能定案,你就是如此断案的!”
“小子,你........”
师爷嘲讽的脸瞬间色变,可却是无力反驳。
“行了,这里是公堂,不是闹市。”
江长明一脸的肃然,目光看向沈怀念。
“给你机会不是来呈口舌之利的,你如果无法证明凶手不是你,依此照样能定你的罪!”
封建时代可没人权,为官者的一句话就能定老百姓生死,哪怕你是冤枉的又如何,谁又能在乎呢。
沈怀念对此很是清楚,他必须珍惜眼下的机会。
“我能证明,整个案发的经过镇长已然清楚,那晚陪父亲喝酒喝到很晚,我已经烂醉如泥,还是父亲把我背回的家..........”
”醉酒不能摆脱你的嫌疑,别以此推论!”江长明打断道。
还真是不好糊弄啊!
沈怀念点点头接着道:
“根据我家中下人口供,侍女兰儿是丑时回到了我的房中,家妻也在,从房中传出模糊的声音故此断定我当晚行了房,那镇长可有请仵作查验过女尸?”
江长明眉头微蹙。
“已然验过,并无残留,当晚的声音并非行房所发,而是另有起因,不过现在仍未查明。”
“离醉酒也只过了三个时辰,一般宿醉的人不会那么快醒,也就是说我当时应还处于酣睡中。”沈怀念引诱道。
江长明点点头,道:
“却是如此,可行凶与此声音并无多大关联。”
关系大了!
沈怀念心里暗自吐槽,然嘴上道:
“那之后便到了寅时,家妻婉姝从房中出来去了偏房,此时的房间就剩我与兰儿,也是在这个时间段,各位认为我行的凶对吧!”
“没错!”
师爷很是笃定道:
“在那个时间段,醉酒也就过了,你完全有能力杀人。”
沈怀念摇摇头。
“有能力是没错,但各位想没想过若把一个活人肢解成尸体那副样子需要多长时间?”
“我听仵作说过,普通人最少需要一个时辰,你完全有足够的时间。”一名差卫说道。
“一个时辰,那再加上隐藏那些缺失的血肉以及内脏,凶器呢?”
“两个时辰足够了.\"差卫很是自信的说道。
沈怀念嘴角上扬。
“那各位可有询问过,我家巡岗从亥时二更开始每个时辰便要巡逻一次。”
“那又如何?”师爷不解道。
就这水平,还断案,连基本算数都不会,回家种地都怕你吃亏.......
沈怀念十分无语。
“家妻寅时从屋中出来正好碰到了巡岗,按时辰推的话应是寅时中段。”
听到这,江长明瞬间醒悟,眸子一亮。
不对,不对!
时间根本对不上,我怎么没想到的!
这小子不是个纨绔子弟吗,怎得今日思路如此清晰,莫不是转性了?
他抬起头若有所思的看了沈怀念一眼,随即对着狱卒道:
“把他的镣铐取下。”
“镇长,不可,他还没证明呢。”师爷急的八字胡都要飞起来了。
而一旁的差卫也是一脸的懵批,怎么了,不就酉时吗,怎么就要放人了。
一旁的沈海也是明白了过来,他眯着眼死死的盯着自家便宜儿子。
“一帮饭桶,连个少年都不如,沈府的下人寅时末发现的凶案,这期间也就不到一个时辰,他哪来的时间肢解尸体!”
江长明看着自己的手下,怒其不争。
闻言,差卫们猛然回过味来,纷纷吃惊地看向在大堂中站的笔直的少年。
怎会如此,这么细致的思维,是他一个纨绔少爷该有的吗!”
师爷脑子有些不够用,还是没有明白。
“怎么就一个小时了?”
而狱卒早已经陪着笑打开了镣铐。
“沈少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们对您动手也是职责所在,迫不得已。”
靠,脸呢,不要了。
沈怀念懒得搭理他,如今刚自救成功,实在不宜多添是非。
“沈海兄弟,真是抱歉,冤枉了自家侄儿!”
江长明说着便从高台上走了下来,到了近前,他一把握住沈怀念的手,笑容满面。
实则心里也是很无奈,若是沈怀念有罪还好说,依法治罪无可厚非,可人证明了自己无罪,那就不得不尽快把人放了,毕竟沈家在这临平镇还有很大的用途。
这老家伙,变脸还挺快,看来他也不想跟我彻底撕破脸。
沈海笑了笑:“长明兄说的哪的话,毕竟这也是你的职责所在。”
沈怀念看着两人的态度,忍不住吐槽,还能再假点吗,为官重权势,商人重利益,说白了就是臭味相投,还有各自利用的价值。
心真是脏啊!
卖肉的都比你们干净。
“理解便好。”
江长明说着看向沈怀念。
“贤侄,真是委屈你了,不过你既然对此案分析地如此透彻,应该知道是谁杀的侍女兰儿吧?”
沈怀念听罢,眉头深皱“有怀疑,但没有证据,江叔应该也是怀疑同一人吧。”
江长明点点头“贤侄,不如你帮着搜集证据如何,那人留在你家中,你应该也想早点将人绳之于法吧。”
靠,难怪这副嘴脸,这是打算利用我了!
...........可不干,那人留在府中始终是个祸害。
沈怀念思量再三最终还是同意了“不过,江叔,我也不敢打保证,毕竟我只是怀疑。”
“可以,能帮忙已经很感谢了。”
“既如此,那我们就先回了。”沈海见聊的差不多了便说道。
“好,等此案结了,我再好好的感谢你们父子!”
说着,江长明就将两人送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