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仲山回到西院万恭同院里,这边的人已经商量出一个成熟的计划。准备探查东院宝物和佛山子发掘地点。
晚上夜黑风高,按照计划,李仲山带着一个身手还不错的小护院,穿上夜行衣,悄悄的向佛山子进发,两人避开大道,沿着山路小道,走走停停,边探访边行进。
一声乌鸦的叫声,把二人吓了一跳,快速趴下,观察周围情况,看看没有可疑危险,二人继续沿着山间小道,徐徐行进。进入佛山子林区的时候,找到了东院整修的新道路。
万恭同和和尚都说了,这发掘地点一定在新修的路上或者路边,因为东院不是有意要找寻的藏,完全是修整山路无意间发现的。只要沿着新修的山路,仔细探查,肯定发现踪迹。
二人按照吩咐,走上新修的山路,慢慢的仔细查看,从西路向上,走到中间的时候,有一条向东拐的岔路,李仲山两人犹豫一番,最终决定先去岔路看看,左拐进入国字形路的中间横路。走了七八十丈远,再往前还没有修,一截断头路而已,但是在断头的地方,路的右侧,有一个树枝杂草覆盖的地方。
这种情况非常可疑,树枝之下,肯定有秘密。李仲山二人一边清理树枝杂草,一边小心观察周围动静,山坳里的看山房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动静。这也给二人增加了胆量。
随着清理进度的不断推进,树枝下面露出一个不大的洞口,也就是能融一个人下去,二人互相对看一眼,低声叽咕几句,李仲山趴下身子,向洞里看去,里面黑咕隆咚的,什么也看不到,他拿出匕首,咬住匕首刀背。
“我下去看看,你在上面望风。估计不会很深,一旦有情况,你就放下绳索,把另一端拴在树桩上,我就抓着绳索上来。”
小护院频频点头。
估计不会很深,应该没有什么危险,原因就是,东院刚刚挖出宝贝,有什么危险的话,他们也不会进去,既然他们能把宝贝运上来,我下去看看于情于理也不过分。
想到这里,李仲山清理一下洞口,双脚先下,双手抓着绳索,顺着绳子就溜进去了。
他这一出溜进去,脚下软绵绵的,还没着地,就觉得双腿针扎一样的痛,他一下松了手,噗嗤一声,全身落地,顿时全身刺痛,手上扎满了酸枣刺,越挣扎越刺痛。这地窖里,满满的酸枣树枝。鲁中山区,盛产酸枣,满山遍野都是酸枣灌木丛,上面长满长刺,有直刺也有倒刺。李仲山就陷在酸枣树枝团里,动弹不得,手面手心,扎了个满手,他环顾四周,哪有什么宝贝,看看窖壁,也是黢黑一片,还有掺杂着新鲜泥土味和酸枣味的气味。
他顾不得刺痛,双手抓住绳索,想纵身上来,甫一用力 胸脯后背一阵剧痛。这是白天和李大牛比武时受了伤,后背是摔的,前胸是李大牛踏跺的。
“拉我上去!”
他压低声音,对上面说。
上面的小护院,知道情况不妙,踏到窖口,双手抓住绳子,用力拉李仲山,拉到半空的时候,只听嘎吱一声,脚下的窖口塌陷了,小护院结结实实的砸在李仲山身上,二人一起,跌进了荆棘团里。
二人发出一声没有人腔的哀鸣,手上脸上,被密密的扎上酸枣刺。
“太歹毒了,这是一个陷阱啊!用腐木盖住的。”
小护院醒悟过来,两个人的重量,全加在腐木上面,自然要断裂了。
“没办法,我有伤在身,只能你先上去,踩到硬地面,再帮我上去。针扎刺划,也是皮肉伤,死不了人。要是等到天亮,东院干活的人来了,咱们没有好果子吃。”
李仲山对小护院说。
小护院年轻体轻,也不顾身上的刺痛,抓住绳索,随着上面窖盖的不断断落,绳子支点也不断变化,人在心急的时候,往往爆发出超乎寻常的力量,他不管三七二十一,顾不得满身的酸枣刺,一把一把的循环交替,慢慢的爬出了地窖,李仲山露出了一丝苦笑,他也得豁出去了。小护院站在硬地窖口,李仲山抓住绳索,随着窖口的塌落,这次他能用脚蹬住窖壁了,双脚双手,还有上面用力拉,也慢慢的爬出了地窖。
他俩也不敢停留,既然有陷阱,就会有埋伏,也顾不上浑身的刺痛,沿着小路,狼狈不堪的回寨去了。
这事是不是很奇怪,东院怎么还做了移花接木的套路呢?
小灵身上有癸水,和尚在西院密谋的时候,虽然有法术加持,但是癸水可以破他的法术加持,他们密谋的计策,都被小灵分身探听到了。所以让佛山子上的伙计,把真正的地窖,边沿下挖,用大石板盖住,上面垫上石子砂土,然后在路边,挖了一个假地窖,里面填上酸枣树枝,从恭年院子里,找来腐朽的木头覆盖,上面铺上一层土,留了一个窖口,西院的人就这样,中了圈套。
天亮以后,和尚恭同等人,看着李仲山和小护院的狼狈样,仇恨值爆满。
“就不信这点事探查不出来!”
和尚愤愤的说。
日上三竿,他伸手默念偈语,黄雀扑棱着飞到他手上。他口中念念有词,随后手里一送。
“去!”
黄雀轻捷的飞向东院。
东院二院里,摆了祭桌,上面摆满祭品,高香燃着,香烟弥漫。地上有金箔元宝,有银箔银条,李氏长跪在地,分发火纸金银香烛,口中喃喃自语,六月六祭天,这是本地的风俗,李氏后面,东院主要家庭成员都毕恭毕敬跪在地上。
梧桐树上的黄雀,像是迷糊了一样。小灵手指一指,它倏然飞去了。
黄雀回到西院,和尚问什么,它都是摇头,嘴喙蘸墨,摇头晃脑的写出两个字来。
“祭天用品,误会!”
“不可能!待我亲自去探查一下!”
吕秀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