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大药铺很盛腾,本来医者,以悬壶济世为宗旨,到了他这里,以秘方谋利益,独家秘方,赚取最大利润,但是他的药方也确实有效,尽管其他同行百般抵制,无奈吕氏药铺药到病除,病人络绎不绝,吕家兄弟渐渐舍弃了酒坊酒店,都来药铺这边,收药的收药,配药的配药,对病人诊治这一块,没有什么技术含量,但是吕大吕三,也装模作样的望闻问切一番,其重点还是放在问上,就是了解病人的病情,小儿惊风和不孕不育症状f都很明显,对症用药没有多大困难。但是发财的同时,吕老大身体一天不如一天,长春散加量一倍,才能提起精神,提起劲头,他不免心生疑窦,怀疑是不是中了老道的圈套,更重要的是,老道中蛊以后,用了一段时间解药,上次和他说一次性解蛊,他也无动于衷,难道他蛊毒解了。
思虑再三,他打算想个办法,探查老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吕大也没闲着,除了打理药铺生意 ,不时的请教名医,给他切脉诊治,但又不敢把长春散的事说给对方,这些名医,有说阳气过旺,阴阳失衡的,也有说肾阴虚火旺的,一个人一个说法,把吕大彻底弄糊涂了。
这天,吕大又来到江北观,带着蚤蛊解药,他很好奇,这老道真的成精了,以他的道术,破解蚤蛊不是不可能,就是时间问题。前段时间想敲老道一笔竹杠,看来他没有不会上当,看看情况再说,真不行,就把这个蛊毒解药送个人情吧。杨大姑也不知去向,留着也没有用处了。
当他来到江北观的时候,老道正在对着一个徒弟发脾气,听了一会,大略知道,这个徒弟煎药的时候,没有把好火候,把一锅药煎糊了,白白浪费了一锅好药材。
“道长,这小兄弟也不是故意的,就放过他一次吧。”
吕老大不讲情还好,这一讲情,老道气头更大了。
“施主有所不知,这药材里,有百年老参,万年琥珀,还有昆仑山的灵芝,很多都是本观镇观之宝。”
吕老大听着,心里无比震惊,这江北观还真有宝贝。
“提醒他好几次了,守着个火炉还打盹,煎焦了,产生毒物。”
老道气愤不过,用拂尘抽打这个跪在地上的徒弟,众人上前劝阻。
“明天再凑齐药材,最后一次,如果再煎坏了,你就去跳崖谢罪吧!”
老道愤怒的说。
“不是还有其他师弟吗?道长,让他休息一下吧。”
“施主有所不知,这种师门丹药的煎制方法,只交给了他一个人,在师门属于单传,最高级别的秘笈。”
“江慧,你可记住了?”
“记住了,师傅!”
小道道号江慧。
江慧委屈的去做活了。老道长和吕大进入密室,吕大把最近药铺的经验状况和老道详细说了,自然眉飞色舞,自信满满。但是从他的声音后音里,老道听出了底气不足,气血两虚,现在他是在靠长春散维持生命,越维持越依赖,越依赖就加大剂量,到后来皮包骨头,全身无力,形容枯槁,只能在塌上度过余生。
本来吕老大今天着重和老道探讨长春散的事的,但当他来观看到这种情形以后,便又长了一个心眼,改变主意了。
“无论小二惊风散也好,孕育药也罢,要十分加心,医病不是害命,从选材,炮制,熬制,到储存,一点也马虎不得,闹出人命来,那是要偿命的。想想有几条命可以偿还。”
吕老大连连称是。
“就像我这个江慧徒子,师门煎药一路,一直单传,培养他八年了,不长成色,名贵药材,炼制师门第一秘药,竟然瞌睡误事,唉,太令人心疼这些千年药材了,杀他的心都有。”
老道说着,竟然眼里有泪流出。
说者有心,听者有意,虽然吕老大面静如水,但是心里已经翻江倒海,江北观第一秘药,把老道心疼的都流泪了,面临蛊毒害命时,他都没有流一滴眼泪,这得是多珍贵的秘药啊。吕大心里像进了百只蚂蚁一样,心痒难耐。
吕老大抱定主意,先走第一步,第一步完成后,再实施第二个方案。
“道长,这是杨大姑给的一次性解蛊药,她要两千两银子,我和她讲情,给了她一千两,承蒙大师惠顾,我吕家才在药铺行上有所进益,这一千两银子,我吕氏药铺出了,也算是对大师的感谢!”
恶人说起慈善来,也是一套一套的理论,真是猫哭耗子假慈悲。
“吕施主不必客气,她要给便给,不给也不要破费。贫道师门传承,深如海,广如天,不论什么毒,假以时日,终可以解。贫道性命暂时无忧。”
老道既不拒绝,也不强求,这种暧昧态度,把吕老大打入了闷葫芦。这老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呢?不阴不阳,不明不白。看来他研制出蚤蛊解药了,不如送个顺水人情。
“大师,既然已经有了解药,那就送给您了,以后讨教的时候还很多。”
吕大说着,把解药从内衣口袋里摸出来,递给老道长。
吕大也就此告辞,老道不送,以避嫌疑。
吕老大出了江北观,上马离开,但是就在回沂西的大道边上,找了一家旅店,把马让旅店伙计牵入后院,他进房间休息了。人躺在炕上,心里不平静啊,他要实施他的换药计划,还没开始行动呢,就又出了一个第一秘药。
“天助我也,哈哈,第一秘药,我拼上老命,也得拿过秘方来!”
吕老大做起了春秋大梦。一场大戏即将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