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地里,公孙瓒的营帐内,公孙瓒和公孙越,同席吃着晚饭。公孙越喝了一口酒,又撕下烤狍子腿上的一条肉,放在口中大口的咀嚼着,含糊不清的开口问道:
“大哥,咱们为啥不直接回昌黎啊!干嘛还要在外面宿营!这过完年,都出来折腾七八天了。”
“怎么?你小子才吃这么点苦,就想回去享福了?”公孙瓒同样喝着酒吃着烤狍子肉,有些不悦的说道。
“没有,没有!我又不是范老二,我不怕吃苦!我就是,就是不知道大哥,这又没战事,年节还没过完,为啥就这么着急出来练兵。”公孙越连忙解释道。
“你还看不起小范,他可比你聪明多了,留在昌黎的白马义从,我交给他放心,你就是欠磨炼。没有战事,今天的乌桓人,不是战事吗?我们身处边郡,管辖着这群蛮荒异族,就不能放松警惕,更要勤加训练,这批新兵只有见过血,才能成为合格的白马义从。”
公孙瓒虽然嘴上打击着公孙越,实际上他更喜欢这个有些跳脱的从弟,公孙范年纪不大,但为人过于沉稳了。
“呃!原来大哥是带这批新兵,是出来找事的啊!难怪之前在北边乌桓和鲜卑那转了一圈,可是那些异族,见到咱们就跑啊!看来是怕了咱们的白马义从。”公孙越有些得意的说道。
“小越,我告诉你,不要小看这些异族,他们是从小在马背上长大的,更擅长骑马作战,我并不是要去挑衅,而是要让这些新兵,快些习惯马背上的生活和战斗,我们要学习这些异族,才能更好的战胜他们。”公孙瓒严肃的对公孙越说道。
公孙越听完,连连点头,表示明白了。两人继续吃着晚饭,公孙越又喝了一口酒后,忍不住又开口问道:
“大哥,这关东酿真够劲,之前见你一直藏着,咋今天舍得拿出来喝了?还有那个公孙昭,咱们为啥救他啊?之前这小子可是没少诋毁你啊!”
“呵呵~这关东酿还是你乐哥从襄平带回来的,味道确实辛辣醇厚,我很是喜欢,之前不拿出来是所剩不多,我自己喝还不够呐!今天拿出来,是因为我准备去一趟襄平,我要自己去买些。”公孙瓒笑着说道。
“至于公孙昭,前面见他敢向那些乌桓人拔剑,还算是条汉子,救他也就是顺手的事,而且我可是打算拿他去换钱的,咱们的白马义从可是消耗了大量钱财,也不能老是靠你乐哥那边支援不是。
还有襄平那有个人,我还真想去拜访一下,之前收到卢师来信,提到过此人,在卢师受难之时,对老师多有帮助,我这个做学生的,也应该去感谢一番,不过身份原因,也不方便直接去往襄平。”
“换钱?这公孙昭很值钱嘛?是要去他族里换钱嘛?襄平还有这样一号人物?我认识嘛?”公孙越有些好奇的问道。
“去公孙昭家里能要几个钱,我这可是救了辽东郡治所的县丞,辽东郡怎么不得拿些钱财感谢一下咱们,还可以借护送公孙昭回去的名义,带兵去趟襄平。
那个人叫曹刘,你当然不认识了,我都没有见过,他现在的职位和我一样,也是郡中长史。虽然听说是靠着洛阳曹家的关系,当上的这个长史,但为人好像不错,卢师受难时,他有花钱帮疏通关系,还让人照拂了卢师家人。
对了,咱们喝的这个关东酿,听说就是出自曹刘开的酒楼,当初他上任路过辽西郡时,我还接到过他的拜帖。我当时就很奇怪,为啥不是给我岳父的拜帖,所以并没有见他。”公孙瓒把情况给公孙越讲述了一下。
“哦!难道这个曹刘认识大哥?”公孙越也有些好奇的问道。
“这就是我一直奇怪的地方,这次去襄平也是想搞清楚此事。”公孙瓒回答道。
其实还有些事情,公孙瓒并没有和公孙越说,这次带兵去辽东郡,也是想震慑一下,因为前段时间,他发现辽东郡望平县的主官和乌桓人交往甚密。
这次乌桓人,竟然敢深入辽东属国,截杀公孙昭。公孙瓒觉察到了阴谋的味道,他很是憎恨这些与异族勾结的官吏,甚至比那些异族还让他讨厌。
公孙瓒一直以来对待异族的态度都非常强硬,主张通过武力来压制和消灭异族势力。都源于他年少的时候,就曾经亲眼看到边境村庄的大汉百姓,被鲜卑和乌桓人屠戮杀害。
自从成为了辽西太守的女婿,公孙瓒也是平步青云,有一次带兵巡逻关塞,又遇到了鲜卑的骑兵侵袭,那一次手下损失过半,自己都差点死在那里。也是从那次以后,才组建了白马义从。
所以公孙瓒对这些异族的恨意非常的大,就连辽东属国这边归附的乌桓人,他的态度也十分强硬,一直秉承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只要胆敢有所异动,公孙瓒下手毫不留情。
拥有了白马义从之后,也是从无败绩。自从他当上了辽东属国的长史以后,鲜卑和乌桓人,都不敢来辽东属国这边搞事了。
还有一事,公孙瓒也没说,他之前远远看到那个射了公孙昭一箭的乌桓人,好像是那个叫蹋顿的人,几个月前,还来找他讨说法,说是自己的儿子被公孙瓒害死了。
公孙瓒当时就感到莫名其妙,他那段时间还真没收拾过乌桓人,但也不是很在意,自己没找这些异族的麻烦,还敢来讨说法,直接让手下的白马义从,狠揍了他们一顿。
后面还找人调查了一下,这个蹋顿是乌桓丘力居部的王子,这个什么丘力居还自称为王。这次竟然敢深入辽东属国作乱,看来要好好收拾一下这个蹋顿了。
不过这些先不急,先去辽东郡搞清楚情况,公孙瓒有预感,这次去辽东郡,肯定不会空手而归。
第二天一早,公孙瓒就下令,赶往辽东郡治所襄平,这次出来带了800多白马义从,虽然里面有500人还是新兵,但就这整齐着装,精良的装备,一路行来,再未有任何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