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
杨尘破门而入,挡在身前。
一拳迎去!
啪!
这大和尚的力气好大,但杨尘也不是省油的灯,纯比气力,他的罗汉伏魔神功可是少林正宗。
大和尚噔噔噔倒退几步,身子撞在窗户上。
他微微一惊,瞪着眼怒道:“古墓派的魔头,果然有两下子,咱们再来!”
鼓足气劲,正要再上。
“爹!你干什么?还不住手!”
一旁的仪琳扯着嗓子大喊。
完颜萍一下愣住了,“爹?我没听错吧?”
大和尚当即停下,看到女儿发火,立即怂了。
“好女儿,爹不是在帮你嘛,听到你师姐说,你被歹人掳了去!爹可是好一番寻找打听,总算是追到了这儿。”
杨尘一听这话也收起了拳。
仪琳的爹,那就是不戒和尚了。
他也算是一号奇人,武功颇高。
对佛门毫无兴趣,只是看上了仪琳的娘,因为是个尼姑,为了追求才剃了头发当了和尚。
这出家的理由也没谁了。
表面上看起来是个极其怕老婆的人,而且被妻子说是负心薄幸、好色无厌,其实是个对待感情十分专情的人。
仪琳走过来,气的跺脚,“掳走我的是田伯光那个淫贼,如今已经被杨大哥诛杀!幸得二位搭救,女儿才没有因此失洁。爹,你刚才险些误伤萍姐姐,还不快给她道歉。”
不戒和尚挠了挠大脑袋,“你看这事闹的……这位丫头,实在是不好意思啊,刚才没有弄疼你吧?”
完颜萍摆了摆手,“无碍!杨大哥,咱们先出去吧,让他们父女二人说说话。”
杨尘点点头,正好明天也要分别,不戒和尚来了,倒是可以护送仪琳安全回去了。
来的倒正好。
“你们慢聊。”
杨尘带着完颜萍回到了自己房间。
一进屋,完颜萍便忍不住道:“仪琳的爹是个和尚,她却做了尼姑,这还真是新奇……可我瞧着她爹爹,这和尚当的也不太像话啊。不但没剃度,刚才我还闻到身上有一股酒气,还喝酒吃肉,是个酒肉和尚!”
杨尘笑了笑,“他的法号叫做不戒,就是不需要戒这些的意思,确实不算是真正的和尚,是有点不伦不类。”
“也不知道仪琳的娘是谁,定然是个大美人。”
“你怎知道的?”
完颜萍嘻嘻一笑,“你看她爹爹生的五大三粗的,长相嘛也实在是跟英俊沾不上边。可仪琳妹子生的这般美,定然是遗传她娘的美貌。我刚才和她聊过,她自小不知道娘亲是谁,大小就被送去了白云庵。”
两人在房内等了好一会。
啪啪啪!
不戒和尚来敲门。
“杨小子,我带了酒来,请你喝酒就当是你搭救我女儿的礼了,当然轻是轻了些,我自然还有别的表示。”
杨尘打开门,两人到里屋喝酒,仪琳和完颜萍则坐在外屋聊天。
“有酒怎么能无肉,你等等!”
不戒和尚出去了一趟,没一会小二就叫人送来了牛肉。
量不小。
不戒和尚手抓着吃,酒量更是大的惊人。
“杨小子,你觉得我宝贝女儿咋样?”他打了个酒嗝忽然问道。
“仪琳妹子吗?心思很单纯,天生就是出家的料。”
“放屁!”
谁料,不戒和尚破口大骂,“谁乐意自己女儿当尼姑啊!我可是希望将来她能嫁个如意郎君,之前那个叫令狐冲的小子不错,我女儿对她有意,可人家心心念念是他的小师妹,这也看不对眼啊。”
“现在好了,除了令狐冲,又多了一个你,你这小子本事是真不得了,要是豁出命去打,连我都不是你的对手。怎么样,把我女儿娶了吧?”
噗!
杨尘正喝着一口酒,险些吐了不戒和尚一脸。
他这当爹的,说话也未免太直接了吧?
在外屋坐着的仪琳一听,满脸通红地冲进来。
“爹!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是出家人,怎可嫁人!”
“怎么不行?还俗不就可以了,再说了,你娘当初还是个尼姑呢,若是不能嫁人,那你是哪里来的?”
仪琳被这话怼的哑口无言。
情急之下一跺脚,上来扯他的衣袖。
“那不一样!杨大哥劳累了一天,该好好休息了,你快回去吧。”
“女儿啊,我为了找你也是东奔西跑,连口饱饭都没吃。刚坐下,你就急着赶我走啊?”
仪琳心疼爹爹,只好羞红了脸道:“那你不可以谈论我!任何事,都不许!”
“这……”
“你不答应?”
不戒和尚是女儿奴,一看仪琳板起小脸,连连点头。
“答应,答应!只要你认我这个老子,任何事我都答应。”
倒是完颜萍有眼力价,看到不戒和尚有意撮合,让仪琳妹子还俗,正合她的心意。
她快步上前,拍了拍仪琳的后背。
“好妹子,让他们大男人痛快喝酒吃肉,去我那屋吧,咱们别打搅了。”
二女一走。
门一关,不戒和尚鬼鬼祟祟地走过去,发现二女没有在门口偷听,这才放心。
回来坐下来继续道:“你倒是吭一声啊,到底喜不喜欢我女儿?”
“额……要我说实话?”
“废话!男人大丈夫,痛快些,别磨磨唧唧。”
杨尘放下酒杯,正色道:“前辈有所不知,我前不久刚在群英会上摘魁,郭夫人亲自题字写评,说我是名剑风流,你懂我的意思吧?”
不戒和尚哦了一声,“风流就风流吧,只要待我女儿好就行,反正总比让她一辈子当尼姑好吧?那个叫完颜萍的丫头,是你的相好?”
“这个嘛,算吧。”
“还有谁?”
“是有那么几个。”
不戒和尚哐当把酒碗往桌上一放。
“你这胃口可真不小啊,身体顶得住吗?我可跟你说,女人是穿肠毒药,一个就够你受一辈子了,你还搞上好几味,你想早死早超生啊?”
杨尘仰头打了个哈哈。
“这毒药吃多了,也可百毒不侵嘛。总之呢,这也是我生而为人的一大追求,对前辈你不必有任何隐瞒。我和令狐冲还是不一样的,他是浪子,而非多情种。”
不戒挠了挠头,嘴里嘀咕道:“这可就有点难办了,要不我还是去找那个令狐冲?你俩各有各的好,也都有问题——”
他说着叹了口气,“我这宝贝女儿眼光也真是刁,多少好男儿就是看不中,唯独对你们这两个家伙有意,造孽啊。至少你对我女儿也有心意,你想个招,让她从此断了做尼姑的念想,我就让女儿跟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