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的话还未说完,郑逸的心猛地一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他一把抓住侍卫的衣领,“夏婉怎么了?说!”侍卫吓得脸色更加苍白,哆哆嗦嗦地说道:“夏姑娘…夏姑娘在马场…被人…被人挟持了!”
“什么?!”郑逸只觉得眼前一黑,几乎站立不住。
他一把推开侍卫,不顾一切地向马场跑去。
李驯马师的异样,此刻被他抛诸脑后,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夏婉,一定要没事!
待他赶到马场时,却发现现场一片混乱,人群聚集,议论纷纷。
郑逸拨开人群,只见夏婉被一个蒙面黑衣人挟持着,一把锋利的匕首抵在她的脖子上。
黑衣人骑在一匹黑色骏马上,神情冷峻,一言不发。
郑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深吸一口气,沉声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挟持她?”黑衣人冷笑一声,并未回答,只是用力将匕首向夏婉的脖颈压了压,一丝鲜血渗了出来。
“住手!”郑逸厉声喝道,“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不要伤害她!”
黑衣人这才开口,声音沙哑低沉,“我的要求很简单,让你退出今年的赛马大会。”
郑逸心中一凛,原来是冲着赛马大会来的。
他目光如炬,盯着黑衣人,沉声问道:“你是王马帮的人?”
黑衣人并未否认,只是冷笑道:“王爷果然聪明,识时务者为俊杰,希望王爷能够做出明智的选择。”
郑逸眼神冰冷,心中怒火翻涌。
他深知王马帮的恶名,为了胜利不择手段,甚至不惜使用卑鄙的手段。
他绝不能向这种人妥协!
“我不会退出赛马大会。”郑逸语气坚定,没有丝毫犹豫。
“王爷,你可要想清楚了,这可是关乎这位姑娘的性命。”黑衣人再次加重了语气,匕首在夏婉的脖子上划出一道更深的伤口。
“住手!”郑逸怒吼道,双眼布满血丝。
他死死地盯着黑衣人,一字一句地说道,“我绝不会让你得逞!”
他猛地转头看向李驯马师,“李师傅,究竟是谁指使你?”他的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要看穿李驯马师的内心。
李驯马师脸色苍白,眼神躲闪,支支吾吾地说道:“王爷,我…我……”
郑逸一把抓住李驯马师的衣领,厉声喝道:“快说!”李驯马师浑身颤抖,终于鼓起勇气说道:“是…是王马帮…他们…他们威胁我…如果不配合他们…就…就伤害我的家人……”
“王马帮!”郑逸咬牙切齿,怒火中烧。
他一把推开李驯马师,转身走向裁判营帐,“孙裁判!我要你彻查此事!”
孙裁判面露难色,说道:“王爷,没有证据,我……”
郑逸打断他的话,语气坚定地说道:“证据我会找到,但现在,我需要你立刻派人封锁马场,任何人不得出入!”
孙裁判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吩咐手下前去执行。
郑逸看着远处的黑衣人,眼神冰冷,心中暗道:“王马帮,我一定会让你们付出代价!”他转身对李驯马师说道,“李师傅,你跟我来!”
郑逸的目光如鹰隼般扫过营帐周围的地面,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他蹲下身,仔细观察着地面上的脚印,眉头紧锁。
这些脚印深浅不一,排列杂乱,显然并非普通马夫所留。
他伸手摸了摸脚印边缘的泥土,又捻了捻,放在鼻尖嗅了嗅,一股淡淡的油脂味混杂着马粪的气味,让他心中一动。
“孙裁判,你看这些脚印,深浅不一,步距也不规律,显然是有人刻意为之。而且,这泥土中混杂着特殊的油脂,很可能是王马帮惯用的马蹄油。”
孙裁判起初半信半疑,但看着郑逸认真的神情,以及他细致的分析,心中渐渐升起了一丝敬佩。
他命人取来工具,仔细比对脚印的尺寸和形状,果然与王马帮惯用的马蹄铁吻合。
“王爷明察秋毫,下官佩服!”孙裁判拱手道,“下官这就派人搜查王马帮的营地!”
消息传到王马帮耳中,为首的刀疤脸顿时慌了神。
他怎么也没想到,郑逸竟然能通过一些不起眼的脚印就识破他们的诡计。
他狠狠地捶了一下桌子,“该死!这小子真是邪门!”他焦急地在营帐中来回踱步,心中盘算着对策。
这一切,夏婉都看在眼里。
她紧紧握着郑逸的手,郑逸感受到夏婉的温暖,心中涌起一股力量。
他反握住夏婉的手,给了她一个令人安心的微笑。
郑逸转头对李驯马师说道:“李师傅,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你的家人安全。” 李驯马师感激地点了点头,
夜幕降临,马场笼罩在一片紧张的氛围中。
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报!王爷,王马帮…王马帮他们……” 侍卫慌慌张张地跑来,话还没说完,便被郑逸打断,“慢慢说,发生了什么事?”夜色如墨,凉风习习。
刘马主和陈骑手鬼鬼祟祟地潜入郑逸的训练场地,他们一人提着灯笼,一人抱着一捆树枝,身影在摇曳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阴险。
刘马主压低声音,恶狠狠地说道:“哼,我倒要看看,他怎么训练!”陈骑手附和道:“就是,让他出丑!”他们将树枝散乱地堆放在训练跑道上,又挖了几个浅坑,伪装成被马蹄踩踏的痕迹,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去,消失在夜幕之中。
翌日清晨,阳光洒满大地,郑逸带着李驯马师来到训练场地,准备开始新一天的训练。
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们大吃一惊。
跑道上横七竖八地堆放着树枝,还有几个大小不一的浅坑,破坏了原本平坦的场地。
李驯马师脸色大变,“王爷,这…这是怎么回事?”郑逸微微皱眉,心中已猜到几分,但他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愤怒,反而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看来,有人想给我们制造点‘惊喜’啊。”
其他马主也陆续来到场地,看到这番景象,纷纷议论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谁干的?”“这也太过分了吧,这不是故意捣乱吗?”郑逸见状,朗声说道:“各位,不必惊慌,这只是我们新的训练项目——障碍赛马!”他指着跑道上的障碍物,侃侃而谈,“这些障碍物可以锻炼马匹的反应能力和跳跃能力,是一种非常有效的现代训练方法。”
马主们听得一愣一愣的,都好奇地围了过来,想看看郑逸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郑逸也不藏私,详细地讲解了障碍赛马的规则和技巧,并亲自示范如何引导马匹跨越障碍。
躲在人群中的刘马主和陈骑手目瞪口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精心设计的陷阱,竟然被郑逸变成了训练项目。
他们懊恼不已,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郑逸赢得众人的赞赏。
一匹骏马飞驰而过,轻松越过障碍,引来阵阵喝彩。
“王爷,您这方法真是太神奇了!”一位马主赞叹道。
郑逸谦虚地笑了笑,“哪里哪里,这只是小玩意儿,不足挂齿。”他的目光扫过人群,意味深长地停留在刘马主和陈骑手的脸上,嘴角微微上扬,“接下来的训练,更精彩……”
马场上,此起彼伏的赞叹声如潮水般涌来,一浪高过一浪。
马主们看着那些灵活跃过障碍的骏马,脸上无不露出惊艳和敬佩的神色。
他们交头接耳,纷纷议论着郑逸的训练方法,言语间充满了好奇和赞赏。
“王爷真是深藏不露啊,这训练方法简直闻所未闻!”“是啊是啊,我养了这么多年的马,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新颖的训练方式。”“照这么下去,王爷的马队必定能在赛马大会上大放异彩!”
郑逸站在人群中央,听着四周的夸赞声,嘴角不禁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
他看着那些骏马矫健的身姿,心中充满了成就感。
这一刻,他仿佛看到了现代赛马场上,万马奔腾的壮观景象,心中更是激动不已。
经过这些天的努力,他的理念终于逐渐被大家接受,已经有接近一半的马主认可了他的现代训练方式,这让他对即将到来的赛马大会充满了信心。
阳光洒在他身上,为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显得格外耀眼。
他自信地环视四周,仿佛一位凯旋的将军,正接受着众人的膜拜。
然而,就在这时,一声焦急的呼喊打破了这片欢乐的氛围。
“王爷,不好了,出事了!”李驯马师慌慌张张地跑来,脸色苍白,额头上布满了汗珠。
郑逸心头一紧,连忙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李驯马师喘着粗气,语气焦急地说道:“王爷,我们的马…我们的马突然生病了,浑身发烫,精神萎靡不振!”
郑逸闻言,心中咯噔一下,连忙跟着李驯马师来到马厩。
只见他精心训练的几匹骏马,正无精打采地趴在地上,呼吸急促,浑身发烫。
他连忙蹲下身,仔细检查马匹的状况,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周围的马主们也纷纷围了过来,担忧地看着病倒的马匹,议论声也随之响起,仿佛一场更大的危机即将来临。
“怎么会这样,好好的马怎么突然就病了?”“是啊,这难道是有人捣鬼吗?”“看来今年的赛马大会,注定不会平静了。”
郑逸看着眼前虚弱的马儿,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马儿滚烫的身体,一股莫名的怒火在心中燃烧。
他知道,这绝非偶然,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搞鬼。
他抬起头,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四周,却没有任何发现。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暗自思忖着对策。
“快,快拿些冰水来!”他急切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