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启帝见邵凯也如此拥护太子,嘴角不禁泛起一抹笑容,朗声道:“好!云安啊,那朕便再赐予你十万精兵,待整军完毕后,即刻发兵云国!”
太子抱拳谢恩后,重新落座。
贞启帝目光如炬,扫视着朝堂上的众人,缓声道:“众爱卿,对于这新军领军将军之位,可有合适人选?”
骠骑将军蔡颜挺身而出,抱拳施礼,声如洪钟地说道:“微臣愿担当此任,领军助太子夺取云国!”
其他武将亦纷纷出列,争先恐后地表示愿担任领军将军。
三皇子亦步亦趋地出列,抱拳说道:“禀父皇,儿臣愿领军助大哥攻取云国!”
贞启帝见状,微微一笑,说道:“既然诸位皆有心担当此领军将军,那不如我们来一场比试吧。各部皆可派出一人,一决高下。至于比试的内容,就交由翰林院的学士们来精心制定吧。”
翰林院大学士韩非赶忙抱拳应道:“臣遵旨!”
随后,朝堂之上众人纷纷散去。
太子与孟皓清并肩走出朝堂,在皇城中缓缓前行。太子面露忧色,说道:“益合,这俞州你当真打算不带一兵一卒,仅带几个探子就能剿灭山匪?”
孟皓清嘴角轻扬,轻摇折扇,胸有成竹地说道:“殿下不必忧心,有人妄图让我命丧俞州,臣岂会让他们得逞?”
太子眉头紧蹙,疑惑道:“命丧俞州?这是何意?”
孟皓清轻摇着扇子,不紧不慢地说道:“今日朝堂之上,吏部率先发难,称俞州求救。俞州距离东都足有九百里之遥,也就是说,发出求救信到吏部手中,恐怕需要五天,即便是加急,也得四天。”
孟皓清顿了顿,继续说道:“然而,当都察院也收到求救信时,这就有些蹊跷了。”
太子追问道:“有何蹊跷?”
孟皓清目光深邃,若有所思地说道:“殿下不妨设想一下,俞州知府修书求救,为何要发两封?极有可能,他在半月前就已修书求救吏部尚书,却迟迟未收到圣上出兵的消息。”
太子稍作停顿,缓声说道:“也就是说,俞州知府在半月前便发出了求救信号,十天前吏部就收到了这封信件,然而却未告知父皇。随后,俞州知府见父皇并未出兵援助,便猜到了吏部并未上报,索性在数日前再次修书求救,而此次是将书信发给了都察院总督。今日,总督命范洪武提及此事。”
孟皓清长叹一口气,说道:“哎!理应如此,吏部尚书为何突然决定将此事上报呢?想必是和刑部尚书孙文通商议好了,要让近期崭露头角的我前去,并且要以少量兵马出动。即使我向吏部求助,他们也会像之前一样扣下信件,妄图让我命丧俞州。”
太子眉头紧蹙,说道:“益合,我带兵悄悄随你入俞州吧,咱们速战速决,剿灭山匪。”
孟皓清急忙摇头,说道:“万万不可,殿下。这正是他们所期望看到的,他们是故意拿我近期的表现说事,说我能力超群,让我以少胜多。实际上,孙文通已经向陛下暗示,让我领兵两千前往。只要殿下派兵前往俞州,他们二人便会立刻污蔑殿下的兵是叛军,企图占据俞州,如此一来,一切都将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太子说道:“可是益合,你当真一兵一卒都不带,就能剿灭那三万山匪吗?”
孟皓清摇摇头,说道:“我也不敢确定,我并没有走一步看十步的远见卓识,只是当他们说出这些话时,我心中涌起了一股自信,先去俞州看看情况吧。”
太子皱起眉头,认真地说道:“这岂能是儿戏!三万山匪可不是好对付的,益合切不可孤身涉险。要不,我去请求父皇,让我随你一同前往。”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关切。
孟皓清连忙摇头,微笑着回答道:“不必了,殿下。您刚刚成立新军,东都不能没有您。”他深知太子肩负着重要的责任,不能轻易离开东都。
太子无奈地叹了口气,语气坚定地问道:“那你打算何时动身?”
孟皓清沉思片刻后,轻声说道:“也许明日吧。”
太子点了点头,然后又郑重其事地说道:“益合,还有一事,我想让你当这个领军将军。”他的目光中透露出对孟皓清的信任和期望。
孟皓清听后哈哈大笑起来,摇着头说道:“算了吧殿下,我从未带兵打仗过,要说处理一些小事臣在所不辞,可让我统领十五万大军,这不行。”他知道自己的能力和经验有限,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影响整个战局。
眼看着即将踏出皇城,太子竟然亲自将他送至皇城午门,孟皓清谢恩鞠躬后,转身缓缓离去,宛如一片孤叶飘离皇城。
孟皓清突然如遭雷击般一怔,继而喃喃自语道:“不对呀,我不是应该前往东华门吗?马车在那边,怎会聊着聊着就与太子一同走向午门了呢?”
他无奈地转身,向东华门的方向缓缓走去。
东华门。
陆忠此时已在东华门恭候多时,见他走来,陆忠抱拳施礼,朗声道:“见过孟大人!”
孟皓清刚欲登上马车。
“孟益合!”
一声呼喊,如惊雷炸响。
孟皓清瞬间如雕塑般僵立在原地,他不敢回头,这个声音如同魔咒一般萦绕在他耳畔,真是冤家路窄啊!他仿若未闻,迅速撩开帘子,如受惊的兔子般窜进马车内。
清冷的声音再度响起,宛如寒霜凝结:“孟益合,给我滚出来,否则我将这马车拆得粉碎!”
言罢,马车外传来“锵”的一声,她拔剑出鞘,寒光四射。
孟皓清无奈地叹息一声,随后缓缓撩开帘子,下了马车。果然,那副清冷如霜的面容映入眼帘。
“陈大人唤我何事?”
陈锦初将剑收入鞘中,随后抱着双臂,如同冰山般走到孟皓清面前,说道:“见到我,你为何要跑?”
“哦?我……并未听到陈大人叫我。”
陈锦初也不知为何,一见到孟皓清,双颊便如熟透的苹果般泛起红晕,原本平静的心湖瞬间泛起丝丝涟漪。
陈锦初翻了个白眼,娇嗔道:“你……你伤势可痊愈了?”
“托你的福,还死不了。”
见孟皓清如此呛她,她立刻嗔怒地说道:“你这人怎如此小气,我这不特意前来向你致歉吗?”
孟皓清说道:“免了吧,在下可受不起,陈大人日后还是离我远一些为妙。”
陈锦初一听,更是气恼,跺了跺脚说道:“可惜了,我听师父说,让我随你去俞州,这下我可以与孟大人朝夕相处了。”
孟皓清无奈地摇头,苦笑道:“陈大人,我是否有何处得罪了你?若有,还望明示,我定当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