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顿时有数道目光投来,大多带着几分疑惑,不知道战况如何。
直到时熙脸色苍白的退出了战斗,众人才明白是莫迟逼退了对手。
“真是个恐怖的家伙,现在连时间系卡师都拦不住他了吗?”
秦放歌咬咬牙,曾几何时,他还和莫迟打的有来有回,想不到刚来南都,两人的差距就如此之大了。
一旁的王平则放声叫好:“小莫牛逼!我就知道你可以的!不愧是和我一样的绝世天才!”
白灵吐了吐舌头:“和你一样?大叔,要点脸行吗!莫迟可没有被挂在教学楼上!”
“你懂什么?这叫示敌以弱!是我故意被抓,让第一猎魔学府的傻瓜放松警惕!”
王平嘴硬道。
与南都新生的欢声雀跃相比,任五行旗下的各城榜首都面露难色。
“这长河城的莫迟什么情况?竟然时熙都不是他的对手?”
相处了一阵子,他们自然更了解,这位皓月城的年轻女孩有多么恐怖的手段。
“真是没想到,我还以为这家伙只是侥幸赢了岳守泰,看来此次夺城战,长河城要大放异彩了。”
“那我们怎么办?靠,时熙的两枚城令岂不是落入他手了?”
“没办法,事到如今也只能相信任五行了。”
“没错,我们还有任老大,夺城战还没有结束!”
另一边,任五行的手段更加凌冽,冯跃已然在落败的边缘。
“放弃吧,你不是我的对手。”
任五行淡淡道,他手中的卡牌一张张亮起,五行法则轮番轰炸,全方位压制着对手。
饶是冯跃也在这般攻势下节节败退,他咬紧牙关,显然打算放手一搏。
手中再次出现两张紫色的卡牌,正是【虚空牢笼】与【异界裂缝】。
冯跃一声怒喝:“欧阳明助我一臂之力!”
下一刻,卡牌闪烁出耀眼的光芒,与此同时,他眼中的光彩渐渐消逝,取而代之的是歇斯底里的疯狂。
欧阳明叹了口气,随手一道圣光将对面的岳浩山控住,下一刻,同样是一张二星紫色的卡牌在手中亮起。
“【辉光雨幕】!”
星光璀璨,凝聚而成细细的雨丝,从天空纷纷飘落。
冯跃眼中恢复清明,他手一指,空间便扭曲变幻,无数线条迅速交织,构建成一个巨大的黑色立方体,瞬间将任五行封闭在内。
下一刻,一道深不见底的黑暗裂缝在虚空中悄然浮现,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朝着对方吞噬而去。
“这就是你费尽心思组合的杀招吗?”
任五行轻蔑一哼,“真是有够好笑的。”
他深吸一口气,手中多出一张金色的卡牌,喝道:“冯跃,我今日就告诉你,不同法则无高低之分,只有质与量的差距,且看我一力破万法!”
话音刚落,他手中的传说级卡牌绽放耀眼的光芒:“【青木流焱】!”
庞大的木系法则之力奔腾而出,化作一片浩瀚无垠的青木林海。
紧接着,火焰自青木中呼啸而起,如烈日般耀眼的赤焱,熊熊烈烈。
“以木生火,这任五行手中,竟然有一张双系的传说级卡牌。”
欧阳明微微色变。
所谓的双系卡牌,通常只能由高阶魔兽爆出,寻常难得一见。
其中蕴含两种互不相同的法则之力,叠加配合之下,往往比单一法则的卡牌更为强悍。
“这下冯跃要遭殃了。”
欧阳明皱起眉头,手中又是一张传说级卡牌蓄势待发,正是【晨曦守护】。
一旁的秦放歌瞧见了,差点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他不明白,现在的新生都这么变态吗?是个人都能掏出一张金卡,就他没有,这合适吗?
“感觉自己丢了往届生的脸。”
秦放歌一阵无语。
怎么搞得他好像很弱一样,他在当年的长河城,也是少有的天才人物好不好?只是***变态太多了。
“嗯,一定是这样。”
秦放歌自我安慰。
突然,黄莹莹眯起眼睛,道:“那【虚空牢笼】要被攻破了!”
众人一惊,放眼望去,只见青木摇曳,火焰狂舞。
那汹涌澎湃火木法则带着一往无前的霸道气势,疯狂冲击着黑色立方体每一寸的空间壁垒。
以木生火,在青木的助推下,每一丝火苗都跳动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终于,扭曲的空间在恐怖温度的炙烤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响,接着如破碎的镜子般开始崩塌解离,最终化为虚无的碎片消散在尘埃中。
冯跃面如死灰。
两次,短短数天以来,他引以为傲的绝杀之技,被人使用不同的传说级卡牌破开了两次!
这就是金卡无与伦比的威力吗?
“你们这群挂狗,劳资不玩了!”
冯跃差点一口气上不来,驾鹤西去。
没有了【虚空牢笼】的控制,任五行随意给自己上了个加速buff,很快便轻松躲过了【异界裂缝】的吞噬。
他目光如电,紧紧锁定着前方的冯跃,喝道:“哼,现在想逃?已经晚了!”
只见任五行猛然踏出一步,一根根粗壮而坚韧的青木拔地而起,将冯跃的阻挡。
下一刻,任五行踏在青木之上,仿若神只降临。
围观的王平看的牙痒痒,这不是他梦寐以求的装逼方式吗?怎么被这家伙抢先了一步?
“冯跃有危险了,这家伙可不是手下留情的主。”
南都卡师学府的新生里,有人忧心忡忡的说道。
果然,任五行从青木上一跃而下,眼神中爆射出凛冽的光芒,他手一挥,烈焰带着恐怖的温度汹涌而出,化作一条咆哮的火龙,以排山倒海之势向着冯跃席卷而去。
冯跃身处青木的海洋,周围灼热的火舌舔食着他的空间之甲,一时间进退两难。
时熙席地而坐,看向莫迟,漂亮的眼睛里有些好奇:“你不去帮忙吗?”
莫迟耸耸肩,淡淡道:“会有人出手的。”
果不其然,欧阳明踏着神光而来,脸上露出无奈的笑容:
“唉,我怎么感觉自己不是在救人,就是在救人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