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王看到那些诗稿,脸色都黑了下来。
“云大小姐,这是怎么回事?”
“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
云青瑶直接傻眼了。
“不可能!”
“这不可能!”
这些明明是她那个世界的诸多文人留下的历史瑰宝。
不可能有人能作出一模一样的诗词。
什么老和尚小和尚?
根本就是在胡说八道!
“伪造的!”
“这肯定是伪造的!”
“我才是真正的作者!!!”
她咬着牙,语气笃定。
满脸愤恨不甘的看向云皎皎。
“是不是你对温督主说了些什么?”
“我知道你早就看我不顺眼。”
“可你也不该联手外人来害我!”
云皎皎翻了个白眼懒得理她。
“谁家疯狗放出来乱咬人?”
“哎呀,不好意思。”
“原来是我家的!”
“你!云皎皎!”云青瑶见她的反应,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是你!”
“果然是你搞的鬼!”
“你以为有温督主给你撑腰。”
“你就能颠倒是非黑白。”
“往我身上泼脏水了吗?”
云皎皎双手叉腰,冷嗤一声。
“你本来就脏,还用得着我泼?”
“诶!温督主就给我撑腰,就给我撑腰!”
“怎么滴?”
“你心里肯定羡慕嫉妒得要死吧?”
“我会嫉妒你?笑话!!!”
云青瑶气得脸色涨红,又羞又恼。
“论样貌论才识,你哪一样都不如我!”
“明明是你嫉妒我才对!!!”
“肯定是你蒙蔽了温督主,伪造证据来陷害我!”
她说完,一脸悲愤的跪在庆王和南宫云澜面前。
义正辞严。
“王爷,殿下!”
“求你们一定要为民女做主啊!”
南宫云澜完全一副吃瓜看戏的表情。
根本不想掺和这档子事。
反正听云皎皎的心声。
云青瑶根本就不是这本诗集的作者。
温宴之当面揭穿。
也不算冤枉了她。
况且,温宴之偏袒得这么明显。
他除非是脑子有病。
才会跟活阎王以及自己的救命恩人作对。
“二哥,此事是你牵的头。”
“个中内情想必还是你更为清楚。”
“本宫不知全貌,就不予评价了。”
南宫云澜直接把锅甩给了庆王。
庆王此时已经开始有些后悔了。
他原本是想通过云青瑶和侯府拉近关系。
让侯府背弃南宫云澜,为他所用。
可没想到中途会杀出来一个温宴之。
还揭穿了云青瑶冒名顶替的丑事……
虽然云青瑶口口声声说她是被陷害的。
可镇抚司一出手。
就没有能翻得了的案子。
此事只怕……
他不禁皱眉,感觉自己被架在了两难的境地。
骑虎难下。
进一步,得罪温宴之这活阎王。
后一步,错失长庆侯府这一助力。
“王爷……”
云青瑶见庆王拧眉不语。
心里有些拿不准。
一双哭红的眼睛满是热切的看着他。
庆王一番权衡。
给了云青瑶一个安抚的眼神。
“云大小姐稍安勿躁。”
“本王相信公道自在人心。”
云青瑶这才松口气。
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
面露几分喜色。
“多谢王爷为民女主持公道。”
庆王点点头,转而看向云皎皎。
语气透着几分威严。
“云二小姐。”
“你姐姐所说是否属实?”
“若真是你伪造证据构陷你姐姐,本王劝你最好如实招来!”
云皎皎原本就头铁,根本不带怕的。
张口就怼回去。
“不是,你有病吧?”
“她有没有撒谎你问她啊,你问我干什么?”
“我要是说你腿根本没瘸,你是装的。”
“你是不是还要证明给我看,你是真的瘸?”
“你放肆!!!”庆王没想到区区一个侯府小姐竟敢出言不逊。
当即脸就黑了下来。
“本王身患腿疾多年,京城人尽皆知。”
“本王何须向你证明?”
云皎皎双手环胸,不屑冷笑。
“说白了,就是证明不了呗!”
“既然我质疑你,你不能自证清白。”
“那她质疑我,我为什么要证明自己?”
“你!”庆王气结,一时间竟无法反驳。
“简直无理取闹!”
只得转头怒视长庆侯。
“长庆侯,你就是这样管教女儿的?”
“本王今天真是开眼了!”
【呵呵呵!】
【说不过我就拿我爹撒气!】
【真下头!】
【看他恼羞成怒的样子。】
【肯定是我瞎说大实话,戳他肺管子了!】
长庆侯这会儿也有些窝火。
其实皎皎说得没错。
这事本来跟她都没什么关系。
她从头到尾就坐在那安安静静的吃东西。
根本没主动惹事。
是青瑶在毫无凭证的情况下把她推到了风口浪尖。
她没做错任何事,凭什么要自证清白?
这不就是在给她预设罪名吗?
“王爷见谅。”
“小女刚接回侯府不久。”
“还没学会京城的规矩。”
“若是有言语冲撞的地方。”
“还请王爷大人大量。”
“不要跟她一个小姑娘一般见识!”
长庆侯护短心切。
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
倒叫庆王不好继续责难。
“庆王殿下!”
沉默半晌的温宴之这时突然开口。
他声音不大。
却带着一种难以忽视的威压。
“真没想到庆王殿下不光腿瘸,眼睛还瞎。”
“如此体弱多病,就该在王府好好休养。”
“何必出来丢人现眼,辱没皇家威严?”
云皎皎默默对着温宴之竖起大拇指。
【好好好!】
【要论头铁,还得是温督主!】
【这嘴就跟抹了砒霜似得!】
【骂人都不带拐弯的!】
“温宴之!!!”
庆王到底是一朝王爷。
何时受过如此羞辱?
当即脸色就黑了下来。
“本王念在父皇器重你,才给你几分颜面。”
“你竟敢当众辱骂本王!”
“真当本王不敢参你?”
温宴之嗤笑。
单手支颐。
眼底一片幽冷。
“本督的颜面是自己挣的,要你给?”
“一个连是非黑白都分不清的残废王爷。”
“也配在本督面前叫嚣?”
他这话说得很不客气。
一点面子都没给庆王留。
庆王靠着对太子的救命之恩和皇帝的恩宠。
这些年过得顺风顺水。
谁都不敢当面拿他的腿疾说事。
可温宴之不但说了。
还直接骂他是残废。
庆王脸色铁青,拄着拐杖的手微微发抖。
像是极力忍耐胸腔中的怒火。
“温督主!”
“你今日所言,本王定会如实上报父皇!”
“你就等着父皇下旨申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