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结束之后,切尔西直接带人去了七号隔间。
正巧碰到黎清渊同霍兹林克出来。
黎清渊似乎心情很好,此时正在和旁边的人说着什么。
他银白色的长发辫成好看的模样倾泄在身后,右耳的耳垂上也有着一枚黑色的耳钉。
只是远远的一眼,切尔西就感到心跳快了一点。
真是好看。
于是他快步上前站在黎清渊面前“布朗先生,请留步。”
黎清渊看向他笑着问“什么事?”
“刚才你为什么还要和我抢东西?”
黎清渊知道他是来兴师问罪的,不过问再多也不会有结果。
“什么叫抢,这是价高者得。”
他走了切尔西一步“再说我恰好也想要那些东西,想要就买了。”
清浅的蔷薇花香袭来,切尔西一时也没有反驳。
半晌后他笑了笑“那就当我让给布朗先生,博您一笑。”
黎清渊在心里给他翻了一个白眼,真是会给他自己脸上贴金。
“今天晚上的舞会我可以邀请布朗先生一起吗?”
黎清渊退到霍兹林克面前握住了霍兹林克的手。
随后他当着切尔西的面举起来亲了亲霍兹林克的手背。
“今晚有约了,舞会我不会去。”
切尔西一下愣住了,他迟疑着点了头“是我冒昧了。”
随后他看着两人离开。
一旁的手下小声的问他“三当家,您就这么放他走了?”
切尔西冷冷的看着,他哼了一声“只要我想办法拿下他,那些拍品迟早也是我的。”
没有他得不到的东西,这次也一样。
两人回到了拍卖会给他们准备的房间。
霍兹林克锁好门又安上屏蔽器。
黎清渊看着他又拿出了衣服和工具。
霍兹林克摘下面具,他把衣服递给黎清渊。
“换好衣服准备行动。”
黎清渊接过衣服还顺便摸了一把他的手“好的,一会儿我们兵分两路。”
霍兹林克也是习惯了他没个正形的样子。
他拿出了一个颈链戴在黎清渊的脖子上“这是监控屏蔽器。”
有了这个监控就不可以轻易捕捉下他的身影。
黎清渊摸了摸脖子上的屏蔽器,这玩意儿有点像项圈,戴着不是很舒服。
霍兹林克解开他的头发给他束了一个马尾方便行动。
“万事小心,不要逞能,见好就收。”
霍兹林克细细的叮嘱着,没人比他更了解黎清渊的行事作风。
要是不多说几句,他敢肯定黎清渊会整出个鸡飞狗跳。
黎清渊乖巧的点头应好,他进了房间去换衣服。
这是一套极为修身的衣服,带着恒温和不泄露基本信息的功能。
黎清渊戴好手套出去。
只见霍兹林克已经换好了。
脱去平时宽松而正经的衣服,换上这么一身倒是让黎清渊饱了眼福。
霍兹林克天天摆着一副正经的长辈样子,这么好的身材也不露出来。
每次都要让他不经意的去摸一把才可以。
偏偏霍兹林克是什么表示也没有,他传输了一份最基本的平面图。
“这是我查到的基本平面图,里面的构造还没有定下。”
“我们负责把里面都探测一遍。”
这上面有许多打问号的地方,这就是他们要去查的位置。
霍兹林克说完就先一步离开。
黎清渊看着霍兹林克的背影心里有些遗憾,应该让他先摸一把再走。
黎清渊慢悠悠的打开了一处暗道。
他走进去,同时放出精神力观测周围。
这个时候大部分人都在舞池跳舞,四周的房间显得格外安静。
黎清渊走出暗道到了走廊上。
他想了一下地图就往走廊尽头走去。
这条走廊越往里走感觉越往下。
四周对于人的感知也更少。
直到走到一个金属门前就没了路。
这个门上是需要用指纹或者虹膜解锁的智能锁。
黎清渊取出了一张透明的纸贴在门上。
随后他又拿出一个软膜,把膜和这个纸合在一起。
软膜自动就模拟出了,上面曾经存在的指纹形状。
这是联邦独有的技术,而且研发者是江荩。
黎清渊把软膜附在手上去开门。
门响了一声便立马打开。
黎清渊把东西收回去心想,江荩这东西可真是好用。
他很喜欢。
另一边江荩把克维尔带进了一个地下室。
这里有点像一个实验室,四周摆了许多巨大的试管。
绕了几圈后两人便绕进了一个小房间。
里面摆了许多克维尔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
像是木雕的用品,以及一些什么矿石雕成的摆品。
江荩把他放下然后走到一个台子上去拿东西。
克维尔好奇的看着周围,他从来没有来过这个地方。
没想到元帅府下面还别有洞天。
江荩拿了东西过来,还顺手拿了一把椅子。
“坐好。”
克维尔听话的坐了上去。
他倒要看看江荩要做什么。
只见江荩拿出了三枚针,他拿针刺破了自己手指。
江荩把他自己的血抹在克维尔的额头上,然后把针扎了进去。
克维尔一脸懵的看着他的所作所为。
这是什么?
为什么扎着不疼?
江荩把三个针扎好之后说“不许动,等我来取。”
他说完就站起来去拿了别的东西。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后江荩拿了一碗黑乎乎的东西过来。
克维尔闻到了那碗东西古怪的味道。
他可是全身心的抵抗喝这个东西。
可是江荩正冷冷的看着,不喝也不行。
于是克维尔接了过去,两眼一闭就是喝。
这东西也太苦了。
江荩拿走碗又往他的嘴里塞了一颗糖。
甜味冲淡了苦味,克维尔也睁开眼睛看向江荩。
江荩什么也没有说,他伸手取下针就去放东西。
克维尔咬着嘴里的糖抬头看着江荩。
江荩穿着宽松的衬衣,他背对着克维尔又正对着前方的灯。
光影穿透之下,克维尔隐隐约约可以看见衣料之下的身材。
那不是浮于表面的夸张肌肉,而是夹着很高肌密度的劲瘦有力。
不得不说,看起来真的很不错,不愧是被誉为联邦最强的男人。
克维尔看了一眼自己现在的小胳膊小腿。
他羡慕了,好想要快点长大。
长大了就不会这么弱了。
江荩放好东西就走过来弯腰抱起克维尔回去。
克维尔也懒得和他反抗。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他感觉全身无力,哪里都是软绵绵的,而且头还很晕。
克维尔趴在江荩肩膀上有气无力的说“快到晚上12点了,你该把药剂还给我我了吧。”
江荩拍了拍他的背“我说过你不用,你现在已经开发完了。”
克维尔有些没理解到,什么时候开发的,刚才那三针?
克维尔脸贴着江荩的脖子,声音很小的问了一句“是那三针吗?”
江荩嗯了一声就加快步子往回走。
克维尔头越来越晕,神智也有些不清。
他蹭了蹭江荩的脖子,声音又软又带着好奇。
“你为什么闻起来那么香,你是不是偷偷用香芬了?”
香芬是现在很流行的一款喷雾式香水,在上层社会很受欢迎。
江荩没有回他,而是把人带回卧室放在床上。
克维尔又小声的嘟囔了一句,就直接睡着了。
江荩去浴室打湿了毛巾,然后擦去克维尔额头上的血。
克维尔闭眼睡得很香,看起来分外不谙世事。
江荩看了一眼就回到浴室洗干净毛巾挂回原处。
他弄完一切就关灯出去。
他回到自己的卧室走到桌边坐下。
江荩拿出了堆积的光碟放在桌上。
他摸着光碟想到了克维尔的话。
于是他下意识把衣服往上捋了一下,然后闻了闻。
根本没有任何味道,他真是中邪了,才会相信克维尔迷糊时说的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