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给我拿下!”邬知府此时已经失去了耐心,他索性不再与眼前这个难缠的女人继续纠缠不清,而是果断地向身边的府兵下达命令,要他们立刻将许云初捉拿归案。
许云初一时间有些惊讶,显然没有预料到邬知府会如此行事。
而一旁的暖暖更是心急如焚,只见她毫不犹豫地上前一步,张开双臂将许云初紧紧地护在了自己的身后。
邬知府可不想在此处过多耽搁,他只想着赶紧把人拿下带回府里去好好审问一番。
然而,就在这时,许云初却突然大声喝道:“慢着!我倒要看看今天谁敢动我一根汗毛!”
她的脸色冷峻,目光凌厉,但嘴角却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直直地盯着邬知府说道,“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你竟敢公然抢夺良家妇女,而且还妄图动用私刑,难道你不知道这是违法之举吗?莫非你真想因此锒铛入狱不成?”
听到许云初这番义正言辞的话语,原本准备动手的府兵们不禁愣住了,一时间竟不敢轻举妄动。
邬知府见状,心中顿时怒火中烧,他怎么也想不到,事情居然发展到了这般地步,刚才没能顺利将人拿下,如今拖延得越久,局面恐怕就越发难以掌控了。
就在场面陷入僵局之时,人群中忽然传来一声高呼:“你们凭什么随便带人走?”
这一嗓子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周围围观的百姓们纷纷附和起来。
有人喊道:“就是啊,哪有这样不讲道理的!”
还有人道:“当官的就能随便欺负老百姓啦?”
一时间,群情激愤,人声鼎沸。
面对众人的指责和质疑,邬知府却显得颇为镇定。
他先是朝着四周的百姓拱了拱手,然后慢条斯理地解释道:“诸位乡亲父老,大家稍安勿躁。其实呢,这件事另有隐情。这位姑娘乃是我的小妾所生之女,也就是我家的庶女。俗话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身为父亲,我教训一下自家不懂事的闺女,总不算犯法吧?”
说完,他还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似乎觉得自己所言甚是有理。
“你口出狂言,竟敢妄称要当我的爹爹,就凭你也配?简直是痴人说梦!”许云初气得满脸通红,娇躯因愤怒而微微颤抖。
她瞪大美眸,怒视着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无赖,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
一时间,周围众人议论纷纷,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场面瞬间变得混乱不堪。
有的人指责无赖太过嚣张,有的人则对许云初表示同情和支持。
就在这时,陆淮砚听到店员传来的消息后,心急如焚。
他连二皇子府都没回,直接翻身上马,一路疾驰而来。
马蹄声响彻街道,引得路人侧目。
待他赶到许云初的门店前,入目的竟是许云初被几名侍卫强行架着往外走的情景。
只见许云初拼命挣扎,但奈何力量悬殊,根本无法挣脱束缚。
陆淮砚见状,眸光骤然一沉,犹如寒潭之水般冰冷刺骨。
他二话不说,从马背上飞身跃起,同时迅速抽出腰间的利刃,朝着许云初所在的方向疾射而去。
寒光闪过,只听得一声惨叫,那名挟持许云初的府兵已被利刃割断喉咙,当场倒地身亡。
陆淮砚稳稳落地后,动作利落地收起武器,面色冷峻地扫视着其余的人。
他浑身散发出一股强大的威压,让人不寒而栗。
“我看谁敢再动她一根汗毛!”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
随后,他大步走到许云初身前,伸手将她紧紧拉入自己怀中,并转身用宽阔的后背完完全全地遮挡住了她娇小的身躯。
许云初看到陆淮砚如同天降神兵一般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心中不禁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温暖。
“你究竟是什么人?竟敢如此放肆!”邬知府见此情形,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眯起双眸,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死死地盯着陆淮砚。
“我是她的夫君。”陆淮砚面无表情地回答道,语气坚定而不容置疑。
此言一出,四周顿时响起一片哗然之声。
围观的百姓们面面相觑,脸上满是疑惑与惊讶。他们原本以为只是一场普通的纠纷,没想到剧情发展竟如此出人意料。
“呵呵呵……”人群中传来阵阵窃笑和低语声,大家都觉得这场戏越来越精彩了,纷纷猜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方才,我听说你自称是我岳父?”陆淮砚皮不笑肉笑地说。
邬知府从刚刚陆淮砚的出现到现在,他心里有种预感,这名男子武艺非凡,硬拼别看他人多,人家有心要跑他们也拦不住。
就在思绪飘飞之间,只见他突然间神色大变,高声喊道:“哎呀呀,真是糊涂啊,弄错了弄错了!”
那邬知府的表情变化之快简直如同川剧变脸一般令人瞠目结舌,瞬间从刚才的凶神恶煞变得和煦谦和至极,哪里还有半分刚刚那副咄咄逼人的模样呢。
而陆淮砚此时也懒得再跟他虚情假意地周旋下去,只是微微侧过头去,柔声细语地向身旁的人问道:“可有伤到你分毫?”
只听得一声轻柔的回应传来:“无碍。”
“既然如此,那咱们便走吧!”邬知府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拉住死活都不肯挪动脚步的邬倩倩,强行将她拽上了马车。
邬倩倩的目光自始至终都紧紧锁定在那个突然出现在眼前的男子身上,那张俊俏非凡的面庞犹如雕刻般精致,尤其是那双冷漠如冰的眼眸更是散发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魅力,直叫她的心怦怦乱跳,几乎快要窒息过去。
“爹,那个男子究竟是谁呀?我不管,我一定要嫁给他!”邬倩倩如梦呓般摇晃着邬国邦的衣袖,满脸都是痴迷之色。
然而此刻邬国邦的脸色依旧阴沉得可怕,他没好气地瞪了自家女儿一眼,怒声呵斥道:“这女子你到底是如何结识的?又怎会无端端招惹到她?”
面对父亲的质问,邬倩倩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心中暗自思忖片刻后,方才开口说道:“爹,您先别生气嘛。其实也就是女儿我带着几位好友前来此处用膳,这女子就是那间黑心饭馆的东家。”
她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容,语气轻飘飘地讲述着那件事情,仿佛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刻意淡化其中的重要部分和严重后果,试图以此来混淆视听,想要侥幸逃过父亲的责罚。
与此同时,邬国邦怒气冲冲地返回府邸,二话不说便带着邬夫人直奔书房。
一进书房,他便毫不留情地对着邬夫人大声呵斥起来:“咱们的女儿如今已然长大成人,到了该嫁人的年纪,老老实实待在家里给她筹备婚事才是正途!”
这个消息一经传出,犹如一道惊雷在邬倩倩耳边炸响。
她哪里肯乖乖顺从,当即表示强烈抗议。先是绝食,接着又是各种耍赖撒泼的手段统统用上,但这一次,一向疼爱她的爹爹竟然丝毫没有退让妥协之意。
这让邬倩倩感到十分困惑不解,到底问题出在了哪里呢?
爹爹自从那天回来之后,整个人就变得怪怪的,行为举止与往日大相径庭。
另一边,许云初娇柔地扯着陆淮砚的衣袖,轻轻摇晃着,柔声细语地安慰道:“你呀,就别再瞎操心啦,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
其实她心里很清楚,如果不是陆淮砚及时赶到,恐怕此时她早已落入邬国邦等人的手中了。
不过,她倒是丝毫不惧怕。
然而,陆淮砚看到她这般毫无危机意识的样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奈之情,忍不住责备道:“即便你自认为拥有自保的能力,也万万不可如此轻率地将自己置于险地啊!”
“是是是,夫君说的是。”许云初此刻就像一只摇着尾巴讨好的小狗一样,陆淮砚也忍不住了。
“切记,记在心里!”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