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宛如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晓晨鼓起全身的勇气,试图用声音给自己增添一些胆量,他大声问道:“你是谁?在这儿干什么?” 他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空里回荡着,像是一只孤独的鸟儿发出的哀鸣。
然而,白衣人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就像根本没有听到他的呼喊一样。只是慢慢地抬起了一只手,那只手从袍袖里伸出来,在黑暗中白得有些刺眼,犹如一截惨白的骨头,朝着晓晨指了指。
晓晨完全不知道白衣人指的是什么意思,他的心里更加慌乱起来。他又提高了声音问了一遍,可白衣人依旧没有回应,只是继续不紧不慢地指着。
那只惨白的手指像是在施加某种奇怪的诅咒,让晓晨的心里直发毛。这时,晓晨感觉周围的温度似乎在慢慢地下降,那是一种阴森刺骨的寒冷,仿佛有无数冰冷的小手从黑暗中伸出来,顺着他的脚踝、小腿往上攀爬,一股寒意如同潮水一般涌上心头。
他的牙齿开始打颤,双脚也不听使唤地微微发抖。他决定不再理会白衣人,硬着头皮继续赶路。
晓晨强作镇定地往前走了几步后,突然,他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因为他发现白衣人竟然出现在了他的正前方,而且距离他更近了。此时,白衣人看起来更加高大,那白色的长袍像是一片巨大的乌云笼罩下来。
晓晨吓得转身就跑,他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奔跑着,风在他耳边呼啸而过,他急促的呼吸声和脚步声在夜晚的小径上显得格外清晰。他跑过一棵棵树木,跨过一道道田埂,可他跑了一会儿后,怀着一丝侥幸回头看,恐怖地发现白衣人又出现在了他的身后,就像幽灵一样紧紧跟随着他,而且似乎距离又近了一些。
晓晨感觉自己像是陷入了一场无法醒来的噩梦之中,他拼命地跑着,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裳,可汗水的温热也无法抵御那深入骨髓的寒冷。
他感觉自己的腿部肌肉传来一阵又一阵的酸痛,肺部也像是被火烧一样难受,可不管他怎么跑,白衣人总是如影随形。那白色的身影像是一道摆脱不掉的诅咒,始终在他的视野里徘徊。
最后,晓晨实在是跑不动了,他像是一个泄了气的皮球,双腿一软瘫倒在地上。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睛惊恐地盯着白衣人,眼睁睁地看着白衣人一步步朝他走来。
那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他的心尖上,让他的恐惧无限放大。他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想喊叫却发现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
就在白衣人快要走到他面前时,晓晨眼前一黑,昏了过去。周围的一切似乎都陷入了深深的黑暗和寂静之中,只有风还在轻轻地吹着。
等他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在家门口了。清晨的阳光洒在他身上,带来一丝温暖。他有些茫然地看着周围熟悉的环境,可他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回来的。
从那以后,只要一提起那条夜归之路,晓晨就会脸色惨白,他再也不敢在深夜独自走那条充满神秘恐怖色彩的小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