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那个企图攻击琉月的人被震飞。
殷溟出现在琉月的身后,恐怖的气势席卷整条街道,剩下的暗卫面面相觑,不敢上前。
“你设计将我二叔困入妖兽群中,让我二叔中了妖毒!后,又在我二叔濒死之时下毒。”
“好,好狠的心,慕家人,好的很。”君琉月冷笑了起来。
“月儿。”
这时,君老爷子策马而来。
“爷爷,今日要为我君家讨回一个公道了。”
“好!尽管去做,天塌了,有爷爷顶着。”君天澜看到地上如一滩烂泥的慕绅时,心中满是愤怒,这么多年,慕绅在皇帝的庇护下。
君老爷子根本找不到机会对付他。
慕绅的暗卫在殷溟的威压压制下,根本动弹不得,更别提救慕绅了。
皇宫之中。
司空帝正离开美人的温柔乡,殿外就传来侍卫惊慌的禀报声。
“皇,皇上不好了,君老将军 入宫了。”
“君爱卿入宫有什么好惊慌的?”难不成,君天澜还敢带兵攻打皇宫不成?
司空帝虽然忌惮君天澜,但是同时也相信君天澜暂时是不会反的,君家世代忠烈,君天澜他背负不起乱臣贼子的骂名。
“和君老将军一起入宫的还有国师,只不过……国师的状态很不好。”
闻言,司空帝皱了皱眉头,“让他们去养心殿候着。”
陈贵妃为司空帝穿上龙袍,“殿下,晚上可要来陪臣妾,见不到殿下,臣妾的心慌。”
“哈哈哈,你这个小妖精。”
司空帝揉了揉陈贵妃细软的腰身,沉声道:“这君天澜,又想做什么,这一天天的,莫不是想造反不成?”
司空帝踏入养心殿,便听到慕绅的哀嚎声。
司空帝看去,只见来的不止君天澜,还有君琉月以及一个气场强大的男人。
殷溟站在君琉月的身后,可那强大的气场,让人想忽略都忽略不掉。
“慕绅,你这是怎么了?”
司空帝看到血肉模糊的慕绅,差点没认出来。
“请陛下为老臣做主。”
君天澜上前一步,朗声说道。
慕绅由于嘴巴被臭袜子塞住,只能发出呜咽呜咽的声音。
“你要朕为你做什么主?”司空帝面色铁青,“是何人把慕爱卿打成这样的。”
“回陛下,是臣女。”君琉月不卑不亢,仿佛在说;是我打的,怎么了?
司空帝的眉头狠狠的跳了跳。
君老爷子:“当年犬子无尘,中妖毒,正是慕绅一手陷害!请陛下为犬子做主。”
“无尘?当年这件事不是已经水落石出了吗?更何况,无尘也在五年前去了。”司空帝不悦的说道。
“当年,无尘在中了妖毒之后,还有一线生机,是慕绅给无尘下了毒!”想起当年的事,君天澜就恨的牙痒痒。
“无尘已经去了,死无对证,当年朕也彻查过此事,都过去五年了,有些事情……”
“谁说我二叔已经死了?”君琉月开口说道。
此言一出。
司空帝先是一震。
紧接着,云宁将轮椅推了进来,轮椅上坐着一个人,只不过……他戴着斗篷。
“无尘参见皇上。”君无尘掀开斗篷。
一张瘦弱白皙的脸,暴露在空气之中,虽然过去了五年。
但君无尘的模样没变,只是瘦弱了许多,五官更立体了,眼窝凹了进去,看上去十分的憔悴。
“无,无尘……”
饶是故作淡定的司空帝也被惊的站了起来,走上前去,“无尘,真的是你?你……没死?”
“君爱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司空帝看向君天澜,“无尘没死,为何要下葬?你可知这是欺君之罪!”
“若陛下要治罪,老夫愿意承担一切后果,只是当年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若是无尘不假死,只怕早就被慕绅给害了!”
当年,君家两子接连死去,给君家造成了不小的打击。
君天澜也一病不起,只能出此下策,让君无尘假死!混淆视线。
当然,君天澜心里也清楚,凭借慕绅一个人,是不敢这么大胆的,这背后一定还有个人撑腰。
那个人……
君天澜抬头看了司空帝一眼。
“君爱卿言重了,朕怎么会治你的罪?无尘没死,朕高兴还来不及呢。”对上君天澜的目光,司空帝心下一虚,不过很快便恢复如常。
看向慕绅:“慕绅,你好大的胆子!连朕的忠臣都敢害,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么!”
“还请陛下为吾儿做主,刚才慕绅已经承认自己所有的罪行,吾儿之所以被困妖兽群,也是他设计所害!”君天澜跪地;“还请陛下还我们君家一个公道!”
“陛,陛下。”慕绅嘴里的臭袜子被太监弄了出来,当即便求饶。
他知道一切已无转圜的余地,可他这样做,不是陛下默许的 吗?
在即将要开口的时候,司空帝呵斥住了他,“慕绅,你好大的胆子!谋害忠臣,亏朕还对你一直委以重任,你真是太让朕失望了!来人,把慕绅押入宗人府。”
“陛下!”
闻言,君天澜眼中一阵失望。
押入宗人府,而不是就地正法!就代表司空帝想要保慕绅。
“君爱卿,你放心,此事,朕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结果。”司空帝宽慰道:“不会白白让无尘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 。”
“多谢陛下。”
君天澜满心不甘,但也无可奈何。
“既然无尘没死,朕这就下令恢复无尘的官职。”
“陛下,臣这一双腿已废,修为也尽丧,余生只想待在君府,好好的陪陪父亲.”君无尘开口,“还希望陛下能够成全。”
“既然如此,朕就允了。”
“多谢陛下恩典。”
君无尘谢恩。
“ 多谢陛下。”
君天澜捏紧了拳头,说不失望的假的,这些年为天衍皇室付出了一切,最后还敌不过奸臣的三言两语。
回君府的路上。
“月儿,老夫实在没想到事到如今,陛下还偏袒慕家。”君天澜叹了一口气。
“爷爷不是早就知道,是为了什么吗?”
君琉月斜靠在椅子上,“乱世需要将军,盛世可不需要,鸟尽弓藏,兔死狗烹。”
“是啊。”君天澜叹了一口气,“不过还好,你二叔总算不用遮遮掩掩了。”
君无尘终于可以出现在阳光底下。
“老夫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