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又别无选择,谁让他现在还是未成年人呢,只能先被关押进少管所,等长大了再进正式监狱。
他怎么也没想到,曾经他还引以为傲,以为能借此逃避法律制裁的未成年人身份,如今却成了带给他更大灾难的源头。
过了几天,何雨柱被从监狱里提了出来。
他一脸迷茫,小心翼翼地问道:“狱卒大哥,这是要带我去哪儿?”
狱卒白了他一眼,说道:“你还不知道?现在送你去劳改所参加劳改,你以为国家会一直养着你这个闲人,让你白吃白喝!”
何雨柱一听“劳改”两个字,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他之前因为和李峰打架,就参加过一次劳改,那经历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一场噩梦,生不如死。
没想到,如今又要再次经历这般痛苦。
他声音颤抖地问道:“大哥,那我得劳改多久?”
狱卒想了想,说道:“就你现在这情况,估计得四到五年吧!”
何雨柱一听,只觉得天旋地转,差点直接晕过去。
劳改的日子可不是人能承受的,每天累死累活,要是真坚持个四到五年,他觉得自己肯定会被活活累死。
到了劳改所,何雨柱被直接带到了监牢。
狱卒指了指里面,说道:“这就是你以后住的地方了。”
何雨柱往里一看,只见这监牢比普通的牢房要大些,可里面却被床铺塞得满满当当,一点多余的空间都没有。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发霉味道,他心里明白,在这种环境下待久了,自己肯定会得风湿之类的疾病。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满是绝望,意识到自己这下算是彻底完了。
以后每天在这里干的都是苦力活,他那一身精湛的厨艺,再也没有用武之地了,辛辛苦苦学到的谭家菜手艺,也只能就此荒废。
“何雨柱,别在门口傻站着,赶紧进去。”狱卒在一旁催促道。
何雨柱这才回过神来,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了监牢。
他目光呆滞,问道:“我现在还能给别人写信不?”他心里想着,一定要给秦淮茹写信,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她,把误会解释清楚。
他坚信,只要把棒梗忘恩负义的事情说出来,秦淮茹肯定会原谅他的。
狱卒回道:“这事以后再说,你现在先把手续办好,赶紧投入劳动,不然国家可不会养你这么个闲人。”
何雨柱不死心,又追问道:“那我什么时候能写信?”他现在太迫切地想把事情说清楚了。
狱卒不耐烦地说:“这得看你劳动表现,表现好的话,说不定有机会给外面写信,表现不好,那就不好说了。
反正现在肯定不行,一会儿有人来给你剃光头,换狱服,你老实配合着。”说完,狱卒转身关上了牢门。
随着“咣当”一声,铁门重重地关上了,何雨柱的身影在铁门后显得无比落寞。
这道铁门,仿佛隔开了他与自由,也隔开了他的未来。
牢门一关,他感觉自己的人生仿佛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今后的日子,有的只是痛苦、绝望和悔恨。
他觉得自己的人生彻底结束了,想到这儿,何雨柱再也忍不住,抱头痛哭起来。
这一次,他哭得声嘶力竭,把所有的委屈、不甘、悔恨都随着哭声释放了出来,那哭声在狱室里回荡,顺着走廊传了很远很远,可却再也没有人在意,没有人能真正理解他的痛苦。
在女子监狱里,秦淮茹满脸焦急地拉住一个狱卒,问道:“狱卒大哥,我儿子棒梗最后到底怎么样了?”因为她提前离场,所以棒梗最终的审判结果她没听到。
在这个年代,只要没有休庭,判决结果随时都有可能更改。
她心里还抱着一丝侥幸,说不定法官看在棒梗是个孩子的份上,会给他减刑呢。
狱卒看了她一眼,说道:“你要是不当庭闹事,说不定就能听到你儿子的最终审判结果了。”
秦淮茹一听,眼珠子滴溜一转,脸上顿时露出一丝喜色。
她心想,看来棒梗当庭改判了,既然改判,那肯定是往轻了判。
自己儿子又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肯定不会判得太重。
她连忙追问道:“那我儿子到底是怎么判的?”她太想知道儿子的命运了。
狱卒顿了顿,说道:“你儿子确实是轻判了。”
秦淮茹一听,喜出望外,想着棒梗肯定是刑期减了不少,以后再减减刑,很快就能出来了。
她忙问道:“那到底判了多少年?”
狱卒冷冷地说:“二十年!”
“什么?二十年!”秦淮茹听到这个数字,只觉得眼前一黑,眼瞳骤缩,差点直接晕过去,她怎么也没想到,儿子会被判这么长的时间,这对她来说,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官爷,您莫不是弄错了?判了二十年,这刑罚比之前又多了五年呐,怎么能说是轻判呢?”秦淮茹只觉心口猛地一缩,连说话的力气都好似被抽干了,声音带着几分颤抖,满是难以置信。
那警员神色间带着一丝惋惜,开口道:“确实是轻判了。
就凭你儿子犯下的那些事,判他死刑都不为过。
结果呢,仅仅判了二十年有期徒刑,这还不算轻判嘛。”从警员的语气里能听出来,对于棒梗得到这样相对较轻的判决,他心里满是不满。
秦淮茹一听这话,眼眶瞬间红了,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紧接着便嚎啕大哭起来。
曾经,她满心期待着棒梗能出人头地,光宗耀祖,撑起贾家的一片天。
可如今,所有的希望都如泡沫般破碎,棒梗的人生算是彻底毁了。
哪怕二十年后他能走出监狱,往后的日子也注定艰难无比。
既找不到正经工作,又不像傻柱那般有一门手艺傍身,只怕连媳妇都娶不上,贾家这下真的要断子绝孙了。
“老天爷呐,这还有没有天理啦?为什么要把我们家害成这般模样?”秦淮茹回想起家中接二连三的变故,公公早早离世,婆婆也没熬过那些艰难日子,丈夫更是早早抛下他们母子。
如今,自己唯一的儿子又要深陷囹圄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