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馨闭着眼摸索着在衣柜里随便选了一件到浴室换好了,可是这样单薄的布料让她连出浴室都羞怯。
索性又在外面套了件春季款的紫色连衣裙。
她白,紫色格外衬她。
刚过正午,外头日头正盛,她躺在游艇的软乎大床上小睡了一会儿,睡意不算浓,就觉得床弦轻陷。
男人的气息很快从她的身后过了上来。
她被纳入了一个热融融的胸膛里。
“怎么才上船就睡?”
男人高挺的鼻梁抵在她的耳后,一抱上这具女孩软乎乎的身体,他只觉得自己有喷张狂浪的情绪。
她的皮肉里似乎有能让人上瘾的物质,迷迭香一般。
田馨瞌睡清醒了不少,她的心跳在打鼓,想起他在衣橱里放好的睡衣,他肯定迫不及待。
她自己的男人有什么理由不满足呢?
田馨决定将面子里子都豁出去了,床上那点事,他带给她的不叫快乐。
是几乎欲死的极乐。
田馨在霍霆的怀里翻了个面,她的鼻息吹打在他的肩窝,像羽毛扫过。
女孩轻颤睫毛,手指微微蜷起,接着缓慢地将手挪到了自己的肩头。
打算将自己的连衣裙剥去,才堪堪露出小半截细白的肩头。
霍霆却将人抱紧了些,语气温柔缠绵,“是不是吵醒你了,既然醒了,不然跟我去海钓?”
“啊?”
她衣服还没脱...
田馨的手腕被扣住了,霍霆轻松就将人从大床上拉起来。
她被迫强制开机,站在了甲板上。
那里林海和李志伟早就支棱起了两根鱼竿,林海见到田馨来还对她招招手,“姐姐,我给你的鱼钩上都挂上了鱼食,一杆下去一定能钓到鱼。”
田馨还能怎么办,手里的鱼竿已经被霍霆接过来放在了她的手心里,刚刚脑子里过得那些让她羞怯相信的场面此刻都烟消云散。
“会钓吗?”
男人还未察觉,只是刚有一瞬觉得田馨眼眸里拉丝的神韵。
像在跟他求欢。
可他能这样带她出来的时间不多,大多数时候一星期见面的机会都在学校外的公寓里,干柴烈火。
到了周末更盛,都快烧穿别墅主卧的房顶。
刚刚李志伟举着鱼竿拉着霍霆要海钓时说,“老大,你该田小姐一起叫出来,女孩都爱浪漫,喜欢跟自己所爱之人制造点共同的回忆。”
其实李志伟当时单纯想玩。
风月场上,李志伟泡过的妞,十根手指都数不过来,他平时最大的爱好就是去各种场子看艳舞,睡小姐。
所以霍霆手下的各类声色场所,高端红灯区,私底下是霍霆盘下场子负责捞钱,明面上挂得是李志伟的名字负责监管。
霍霆这才觉得有道理。
田馨站在船舷的栏杆边上,钓鱼是个需要有耐心的事情,游艇缓慢停到了某个中心海域。
霍霆上鱼最多,他很适合蛰伏,站在原地,眉目冷戾,纹丝不动,如同一座嶙峋大山一般,沉得住气。
哪怕一个浪头打过来,男人也依旧面不改色沉稳伫立。
在这波涛汹涌的黑白两道,危机四伏的官场商场要想成为佼佼者,没点超人的心气和耐性,很快就会被这一个又一个的浪头淹没。
夜幕降临得很快。
田馨举着鱼竿等来等去,就钓到一条石斑鱼,黑白色的斑点满身,在她的水桶里有气无力地扑腾两下。
霍霆后知后觉,大掌轻捏她的肩膀,“不喜欢海钓?”
田馨摇头,凑上前去看了看男人满满一桶的战利品,稀奇古怪的各种海生鱼类,“我是第一次钓鱼。”
“手酸了?”
霍霆注意到田馨甩了甩手腕,立马询问。
“不止呢,我的脸都被这海风吹僵了。”
田馨往他的怀里靠过去,贴上了灼热的胸膛。
男人这才觉得在另外一头的甲板上正兴致勃勃地跟林海一起数鱼的李志伟真是出了个什么馊主意。
“跟我进去用热毛巾捂捂脸。”
霍霆将女孩搂在怀里往船舱走进去。
男人去浴室给她拧了一把冒着热气的毛巾递到田馨的手里。
女孩依言捂了捂脸颊,海风咸涩,吹久了哪里都觉得黏糊糊的,她不止捂着自己的脸颊,还顺便擦过自己的脖颈。
霍霆靠在浴室的门边,鹰眸睨着她,喉头轻耸。
她的连衣裙掉落了一边,里头是根黑色的蕾丝细带。
他身量高,将蕾丝细带里穿的衣服看得清清楚楚,狭眸微眯。
那么透薄的布料,雪白的肌肤,灼得人眼红。
男人没忍住问,“怎么突然换裙子了,来的时候可不是这条。”
田馨愣住,她对上霍霆的视线,太过汹涌澎湃,蒸腾赤红的双目。
“我...我...觉得这条好看些。”她语无伦次,又懵懂问他,“紫色不好看吗?”
霍霆那张脸,五官立体度极高,此刻更是蛊惑,“不是外面这条,是里面。”
田馨立刻揪住衣领,羞赧浮上脸,“我看在衣柜里放着,以为...”
霍霆迫切十足,下午的女孩神情里那丝引诱此刻他已明了,亏他还拉着她钓了一下午的鱼。
他俯身,隔着蕾丝料亲吻她的肩头,“那不是我准备的,但我大概是知道是谁。”
除了李志伟,谁一天干这些偷偷摸摸的事。
既然都到这个地步了,田馨还有什么还藏藏掖掖的。
三点式的qq睡衣被她展露了出来。
她听到男人的呼吸微微停滞一瞬,这样的场面落在他漆黑的眼底是奔着要他命来的。
世上的男人哪个不是视觉动物。
纯与媚相织。
妖艳婀娜。
活色生香。
男人像是铜墙铁壁,罩得她无路可退。
田馨的眉头却在此刻微拧了起来,她伸手摸过他的鼻下,手指上一抹殷红。
惹得女孩笑得不行,眉眼弯弯,她将殷红放在他的眼前。
邀功一般,“淮炀...你...你流鼻血了...”
“笑我?”
霍霆跟着她笑哼一声,他用女孩刚刚擦脸的毛巾抹掉了自己鼻下的血液。
“一会儿就算你哭晕过去,我也不管。”
夜色攀上他半张脸,他的眼底有盆焚燃的炭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