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是要去哪儿?”苗含玉趴在车窗上向外看。
范雅楠伸手将她拽了回来,“乖乖坐好!”
她说着将烤好的烤红薯塞到她手里,“你不是说饿了吗?快吃吧!”
苗含玉接过她递来的烤红薯,手里的温度刚刚好。
是那种既不会太烫,又能吃出烤红薯香味的温度。
苗含玉幸福地眯起了眼,剥开烤红薯的外皮,小口小口的吃着里面蜜色的果肉。
见她乖乖的吃起了烤红薯,范雅楠才回答了她的第一个问题。
“我们现在在前往五号基地的路上。”
她看向窗外的皑皑白雪,声音悠长,随着凛冽的寒风消散在空气里。
“凌寒准备花费一个月的时间收服整个甘省!”
苗含玉手里的烤红薯也不吃了,随着她的目光看向窗外飘飞的雪花,眼中满是震惊。
“一个月的时间?会不会太赶了?”
“不会,他可是凌寒!”
……
狐族秘境内,自从那天让云霜替他融合那缕残魂后,陈国兴就一直待在洞内没有出来过。
此刻他周身环绕着血红色的雾气,与活着的血魔没有丝毫差别!
随着他的呼吸吐纳,那些血红色的雾气被他吸入体内。
在体内经过提纯后,又被吐出,在他的身体周围形成了一道保护网。
忽然,门口传来了一阵轻缓的敲门声。
陈国兴缓缓的睁开了双眼,一道血红色的光芒从他的眼中划过。
他睁开眼的瞬间,他周围弥漫的血雾也猛地缩回他的皮肤之中消失不见!
他从坐垫上站起身,一边朝着门口走去,一边大声回复。
“来了!来了!是谁呀?”
“是我!”
门口传来了白狐的声音,“我们老祖找您,让您即刻去一趟!”
陈国兴打开门,一脸疑惑的看向白狐。
“你们老祖有说是什么事吗?”
白狐缓缓摇头,“没有,老祖只说让您尽快前去!”
末了,她又补充了一句,“不过,老祖看上去似乎很着急的样子。”
陈国兴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我收拾一下,即刻就去!”
白狐点了点头便离开了,她只负责将信传到,后面的事就跟她没关系了。
陈国兴将门关上后,脸上的表情变幻。
他快速的将自己的物品收进了空间里。
他不知道对方是否发现了自己隐瞒的事情。
但凡事还是小心为上比较好!
他的东西不算很多,几分钟的时间就全部收拾好了。
最后看了一眼,这间住了有将近一个月的房子。
陈国兴没有丝毫留恋的转头,朝着宫殿的方向走去。
宫殿内,云霜一手撑着头,另一只手搭在扶手上。
白皙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木质扶手。
她闭着眼睛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直到听到手下的侍女前来汇报。
“老祖,陈国兴来了。”
云霜这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嗯,让他进来吧。”
她对着手下的侍女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我这里不需要你们伺候了。”
“是!”
那侍女行礼退下,路上刚好和陈国兴擦肩而过。
陈国兴看了眼退下去的侍女,随后不经意的收回目光,快步朝着前方走去。
“您找我?”
陈国兴对待云霜的态度要比之前更加恭敬。
毕竟这人很可能是他的女主人之一。
云霜缓缓抬起头看向下方的陈国兴。
她注视着他许久才开口,“我之前和你约定了一月之期,现在距离一个月只剩下10天的时间。”
“我也即将启程,你可有什么东西要我带给他的?”
不可否认的是,当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陈国兴第一反应是在心里悄悄松了口气。
只要不是发现了那件事,其他的都好说。
他的第二反应便是,自己要不要给凌寒他们传信?
他想起自己已经许久没有见过他们了,心中甚是想念!
可一想到他要做的那件事,陈国兴又强行压下心中的那份思念。
不行!那件事太过于危险!自己不能把他们牵扯进来!
现在呢,他们大概只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又或者是成为了投靠血魔的叛徒。
以上两种猜测中的任何一种,都远比他将真相告诉他们,对他们而言更好!
陈国兴闭上眼睛压下心中汹涌澎湃的思念。
再睁开眼时,眼中已是一片冰冷。
“我记得我先前同你说过,我并不认识他。”
云霜盯着他看了许久,最后都化成了一声无奈的叹息。
“好吧,既然你坚持,那就如你所愿。”
陈国兴努力克制着心中的情绪,声音平静的开口。
“您还有别的事情吗?”
云霜看着他,缓缓开口,“那缕残魂还保留有生前的意识吧?”
陈国兴的瞳孔猛的一缩,但很快被他隐藏了起来。
他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开口,“是吗?可我并没有察觉到,您是怎么知道的?”
他并没有矢口否认,而是将皮球又踢回了云霜那里。
云霜眸色平静地注视着下方的人,“我以为你来找我们的时候,应该或多或少对我们有些了解。”
她也没等陈国兴回答,自顾自的继续说。
“我们狐族生来便对邪祟异常敏感。”
“你将那缕残魂拿出来的时候,我便已经察觉到其中还残留有那血魔的一丝神识。”
“只是当时你的态度异常坚决,而那丝神识于你而言并无任何威胁。”
“因此我便没有多言。”
说到这儿,云霜的脸色忽然变得严肃起来,不由自主地坐直了身体。
“可我前些日子,从你住的地方察觉到了一丝异常。”
“那缕神识在跟你抢夺身体的使用权,我说的对吗?”
陈国兴的脸色大变,还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
他抬眸看向上方的云霜,“你想说什么?”
云霜看着他缓缓开口,“我能帮你。”
陈国兴和她对视良久才开口,“需要我付出什么代价?”
云霜离开了视线,重新靠在了椅子上。
她一只手撑着头,另一只手搭在了小腹上。
“你是他的故人,这次便当是我大发慈悲帮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