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两个小的,孟晓悠去监督那些丧尸有没有听话办事儿。
好在,这些丧尸一个个很听话,把人类送到安全位置就好像刚出土的兵马俑,一排排面壁站好。
孟晓悠觉得,这些丧尸一定是害怕她吃丧尸不放盐,屈于她的淫威之下,美滋滋和裴斯年说:“你看看,它们都怕我。”
裴斯年仿佛在她身后看见了一条隐藏的小尾巴,得意洋洋地翘了起来,他唇角微微跟着向上扯了扯,轻轻颔首:“嗯,很厉害。”
现在的裴斯年已经不是以前的他了,现在的他有饲养小笨瓜的经验,能够看见小笨瓜需要什么。
她需要夸夸。
果然,刚开完,他就看见孟晓悠的身后那条无形的小尾巴晃了晃,精致的小脸蛋恨不得笑出一朵花来,红润的唇角上扬,眼睛里点缀着群星,倒映着他的身影,漂亮得不可思议。
她轻哼一声:“我告诉它们,我吃丧尸不放盐,它们不敢不从……”
吃丧尸?
裴斯年淡漠的眉眼微动,眉峰不置可否地挑了一下,视线控制不住落在她的唇瓣上。
她的唇瓣小巧,却很丰满,像是樱桃,小小的,肉肉的,触感细软……能吃得下丧尸?
裴斯年不信,想要亲自试验一下。
他像是受到了蛊惑,修长的手指搭在她肩膀上,像是一个结实的铁钳,钳制住她的所有行动,在她不明所以的目光下,低下了头。
他们之间的身高还是有些差距的,为了能够更加贴近,裴斯年甚至弯下腰,嗅着独属于她的人类香甜气息,薄唇噙住了她红润的唇瓣。
软得仿佛触之即化,甜得也好像丧尸有了味蕾,能够和人类一样,品尝出水果的清甜。
他一手揽住她的肩膀,一手捏住她的下巴,指腹陷入她的软肉,轻轻向上抬起。
“呜~”孟晓悠看着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颜,浓密的睫毛疯狂颤抖,瞳孔微微紧缩,一双漂亮的眼眸睁得大大的,如同一只受到袭击的猫,炸了一身毛,还傻傻地不敢动弹,只能站在原地,任由他宰割。
好凉……
裴斯年浑身上下,就只有那裸色唇瓣是软的,可是依旧没有属于人类的温度,犹如一块精心雕刻的玉石,裹上了柔软的雪,拂过她的唇瓣。
两个唇瓣相互贴紧,密不透风,耳鬓厮磨,轻而易举染上了彼此的气息。
孟晓悠不知怎么,就是忍不住背脊发凉,双腿有些发颤。
难道变异植物的毒素发作了吗?
她蝶翼般的睫毛扇动着翅膀,额头被男人的碎发弄得有些痒,脸侧冰冰凉凉的,恍恍惚惚看见是男人金属感十足的眼镜框架,正在有一下没一下地随着他的亲吻而碰她。
蘑菇想,都怪这个眼镜框招惹她,把她眼尾都蹭痒痒了,难受,想哭。
这样想着,她开始酝酿眼泪。
小颗珍珠似的泡泡飘散在空气中,有意无意地敲打在男人冷白的脸颊上,都爆出响动了,换作其他人肯定被炸得呲牙裂嘴,但是男人就像是没有知觉一样,反而是更兴奋了。
没有人能够知道,这个泡泡对裴斯年有多重要,它能够让他比其他丧尸更快一步恢复视力,恢复声带,更让他血液沸腾。
他想要她的一切,包括她的所有泡泡。
这样想着,他也这样做了。
有洁癖的丧尸先生不知何时褪去了棉服,给孟晓悠披上,再将她整个蘑菇抵在不太结实的土墙上,冰墙也在不知不觉升起,隔绝了其他丧尸,以及两个小家伙的视线。
无视乱七八糟的响动,精神力命令丧尸集体撤离的同时,也没有放过孟晓悠。
孟晓悠脸上还有些茫然,不知道怎么事情突然就变成了这样,好端端的,裴斯年就亲了过来。
而且这一次,亲的还不是额头和脸颊……
就……让蘑菇怪不好意思的。
她面颊泛红,水汪汪的眼睛敏感地啪嗒啪嗒掉珍珠泡泡,最后并不知道过了多久,异能被压榨干净,流出了属于人类的眼泪。
晶莹的水珠从湿漉漉的睫毛上掉落,被男人用指腹拭去,他克制地收回了站直了身躯,清凉的水异能仔仔细细清理了她红肿的唇,嗓音低低的,隐含着孟晓悠听不懂的情愫,“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已经在克制住獠牙了,在亲吻的过程中,只是用唇瓣蹂躏她的唇,不曾动用牙齿和舌头,再仔细用清水清理过,丧尸病毒不会传播给她。
但是,裴斯年还是不放心,他犹如一潭死水的瞳仁泛起一阵阵的涟漪,有隐忍,也有几分懊恼,刚才怎么就那么冲动,对她的唇动口了。
万一一个没忍住,伸出了獠牙,后果不堪设想。
裴斯年思来想去,还是从万能的衬衫小口袋里面掏出一小瓶类似于眼镜水大小的小瓶子,对着孟晓悠的下半张脸喷了喷酒精。
还没缓过来劲儿罢工的蘑菇脑子在这一刻又被他弄懵了一下,舔了舔唇上怪怪的酒精味道,后知后觉:“你亲我忘记消毒了?”
她抬起黑黝黝的眼睛,睫毛被眼泪浸成一簇一簇的,眼尾通红,“你现在才想起来消毒,太晚了。”
可恶,莫名其妙亲蘑菇,竟然还嫌弃她不干净,要消毒。
这一次,裴斯年轻而易举看出她在想什么,给她擦擦唇,“没有,我在事后清洁。”
孟晓悠:“……”
哼,好矫情嗷男人,谁家亲吻还要清洁?
她不自然地别过脸去,瓮声瓮气:“那怪麻烦的……亲我干嘛,刚才又没要你哄,而且这招已经没用了。”
“不哄就不能亲吗?”裴斯年用指骨捏了捏她气鼓鼓的脸颊,克制着没有再吻上去,视线在她的脸颊上观察,“有不舒服和我说,好及时查看。”
孟晓悠咕叽一下把自己砸他怀里,脸颊发热,声音也含含糊糊的:“有点不舒服,热热的,浑身没力气,你是不是对我投毒了?”
哪哪都难受,脑子离家出走了,顺便还一把火烧了她的脸,夺走了她的呼吸,拐走了她的腿,软得好像都不能走路了。
蘑菇秀气的眉毛一蹙,用怀疑的目光看他,“你不仅投毒,还把我四肢抱退化了?”
她倏然抖了抖睫毛,颤巍巍着小手薅住他的领口,控诉道:“你这男人好生恶毒!”
脖子有些紧的裴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