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叔到底从哪里弄到的这么好的料子,有这种宝贝在手,整个瑞宁都要哄着他,又怎么会甘心跑去当一个切机师傅?
这种石头足以成为一个原石店的镇店之宝。
尽管想不通,但这丝毫不影响陈峰研究这块原石。
因为帕敢皮壳薄的原因,手电筒照射出的强光很容易穿透皮壳,从而将里面的种水给反馈出来。
陈峰把料子递给钱运礼,让他也掌掌眼,钱运礼接过料子仔细研究了起来,足足过了十几分钟,他这才放下料子,脸上也掩饰不住的激动。
“老陈,这块料子必须拿下,他的表现太好了,这种级别的料子足以当成镇店之宝,我们店里现在缺的就是这种稀罕物。”
钱运礼的想法和陈峰不谋而合,这不是说房间内其他的料子都比不上这块帕敢基,恰恰相反,这里面有好几块料子的价值都不输给这块帕敢基。
但是这帕敢基能成为镇店之宝的原因就是他太稀少了,稀少到瑞宁市面上都找不出第二块了,反正陈峰没听过没见过谁有帕敢基。
或许有些大佬有收藏,但都不会让人知道,更不会摆在明面上拿出来售卖,这种料子现在是切一块少一块。
其他也都是好东西,绝不能放过,两人正看着呢,刘叔从门口走进来:“小陈,看的怎么样?要不喝点茶等会再看。”
陈峰直起腰笑道:“那行,我还真有点口渴了。”
钱运礼也跟着一起出来了,走出屋外来到院子里那棵大树下的茶桌前坐下,刘叔给两人沏了一杯茶,推给两人问道:“小陈,石头你也看得差不多了吧?”
陈峰点点头:“刘叔,料子我都看了,都是好东西,只是我心中有个疑惑……”
刘叔像是看出了陈峰想要问什么,苦笑着摇了摇头,脸上也浮现了一抹追忆的神情。
“小陈,我也不瞒你,这些料子都是我年轻时候买的,为了这些料子当年可没少吃苦头,甚至有几次都差点没了。”
“也是因为这些料子,我这才成为了今天这副模样,当年……”
原来刘叔当年也倒腾过翡翠原石,专门从缅国那边往这边倒腾,当然是不走海关的,做得还挺大,而且由于他为人够义气,拿过来的料子价格比瑞宁市场上要底,这也就导致很多人都从他这里拿货,那边的老缅见刘叔的销售速度快,也乐得把原石卖给他,反正卖给谁都是卖,卖个一个卖手好的中间商,他们也能多赚一点。
虽然刘叔卖的价格低,但是钱也赚了不少,有行内大佬出面和他交涉,希望他能把价格提上去,这样大家也能多赚一点。
刘叔那个时候年少轻狂,做事情嚣张跋扈,谁也不放在眼里。自然不会同意,依旧是我行我素。
也正因为如此为以后埋下了祸根,在一次走货的时候当场被抓,被罚了个倾家荡产,还进去吃了几年窝窝头。
等他从里面出来,老婆也跟着人跑了,好在还给他留了个儿子,也算是给老刘家留个后,就是刚才陈峰看到的那个年轻人。
至于这些料子,是他在当年自己偷偷藏起来的,没有让任何人知道,这间小破院子当年是他名下最不起眼的一处房子,也正因为如此才能留下来。
至于当年的是是非非,他也早已经看开,刚出来那会还有人找他,想要他继续从那边走货,但这些年的窝窝头已经把他吃怕了,。
这次把料子挖出来,也是想有和过去做一个了断的想法,也有想要给儿子留下一笔钱,用来弥补他这些年的亏欠。
听完刘叔的叙述,陈峰也有些唏嘘,不过这一切也和他没有多大的关系,既然刘叔想要和过去做了断,那自然是可以谈谈价格的事情了。
“刘叔,料子都是好料子,不知道都什么价格?”
刘叔沉吟了片刻说道:“这些料子的表现你也都看了,品相是绝对没得说,尤其是那一块帕敢基,现在市场上根本没有这料子了,我也不多要,一口价五百万你拿走。”
陈峰果断的摇了摇头:“刘叔,这个价格太高了,我可看不到,我承认那块帕敢基是好东西,但也就是大几十万的东西,其他的一些料子虽然也不差,但肯定是不如这块帕敢基的。”
“呵呵,小陈,这些料子放出去价值绝对不低于六百万,我要价五百万不高吧?”
“刘叔,你也要考虑我的风险啊,这么多料子拿回去我得卖到什么时候,而且我也不是一个股东,这个价格拿回去股东都不会同意。”
店里刚刚分完红,账面上资金也就还有三百万多万不到四百的样子,按照这个价格收进来,几个人又要往里面充值才行。
“小陈,五百万这个价格肯定是不能低的,我也要为我儿子考虑,他现在年纪也不小了,我得给他留下一笔钱,而且我还有个老友,他的情况也不好,也需要用钱。”刘叔寸步不让,显然是不想贱卖了这些原石。
陈峰内心其实对其他的石头都可以放弃,但唯独那块帕敢基,他是绝对不想错过的,便试探性的开口问道:“刘叔,不知道那块帕敢基单独卖多少钱?”
刘初摇了摇头,笑骂道:“这里面最好的就是那块帕敢基了,你小子眼光是真毒辣,不过我这些料子不单独卖,一手出。”
“除了你我还和其他几个人联系过了,我也是想着我们一起共事了两年,看你小子人不错,这才让你第一个看,你要是不对庄我就找别人了。”
陈峰苦笑:“刘叔,您这是将我啊,这样一口价四百万,你要是觉得可以我现在就可以刷卡。”
刘初笑着摇了摇头:“小陈,我听说你那个店铺是有三个股东的?”
陈峰一愣,这话题怎么又扯到自己的店铺股东上面了,这是什么意思?转的有些快了吧?
不等他多想,刘初又继续开口说道:“价格也不是不能谈,不过吗……”
“不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