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乱成了一锅粥,哈利拉不下来飘着的女生,她忽然发出更刺耳的尖叫,哈利被这突来的一声惊得一头栽进草丛,罗恩急的团团转,而赫敏则出着各种主意,但都无计可施。
顾云清看着地上散落的东西,那条项链显然不是学生应该有的东西。她将手上的东西塞到西莉亚手中,对他们说道:“别碰任何东西!”
她掏出魔杖,露出手掌,割破手掌。
西莉亚要上前拦住她,被她阻止。
顾云清用魔杖引出血液,念着他们听不懂的咒语,引出的血液由鲜红变成金色,汇成一道道金光,将女生团团围住,金光所在之处,黑色的烟雾一样的东西也被逼出来,层层环绕在女生的脖子上,金光绕着那些烟雾,将其紧紧控制住。
“金光覆护,护佑其身。”
她操控着金光,加快念咒的速度和力度,随着金光的增加,女生的尖叫声慢慢平静下来。身体也变的瘫软,直至慢慢的倒在雪地上。
顾云清放下手掌,上前仔细检查。
海格从远处过来,问着什么情况。
“是黑魔法,我暂时压制住了,赶快送校医院。”顾云清检查一番过后,确定黑魔法只停留在女孩体内。
“那些东西,千万别用手直接碰,赶紧送到学校去。”海格看着地上的东西。
顾云清一行人也跟着回到学校。
校医院内,女孩又难受起来。
顾云清赶紧让西莉亚找林云峰,他今天在图书馆,林云峰听说后,马上回宿舍拿了一颗给邓布利多配制的丹药,塞进她嘴中。
同时,斯内普教授也赶过来。
他看着不断发作的女孩,掏出魔杖,念着反咒,终于她终于能安静下来。
“还好,她接触的面积很少。”斯内普皱着眉。
庞弗雷夫人一时间不知所措:“谁用这么厉害的黑魔法害一个学生。”
“你们是格兰芬多的学生吧,跟我去找麦格教授。”斯内普看着另一个女孩。
顾云清几人看着她平安,准备离开。
斯内普马上注意到顾云清的手。
“你的手怎么了?顾小姐。”他本来无所谓的脸皱起眉头。
“刚在路上用的百解咒压制,这个咒必须以施咒人的血为引……”顾云清此时才感觉手掌传来的痛,她无奈解释道。
斯内普看着她,那意思是回头找你算账。
麦格教授看着面前的三人,那表情也是够了。
“我真想知道,怎么每次有事儿你们都会出现。”她无奈的看着三人。
罗恩苦着脸说:“相信我教授,我问了这个问题六年了。”
林云峰研究着项链,精致考究的做工不像是给学生的。斯内普教授举起自己的魔杖研究着项链,逐渐看出了里面的黑魔法。
“林先生,你有办法清除这上面的魔法吗?如果这东西继续存在,只会不断地害人。”他用一种怀疑的眼神看向林云峰。
林云峰用自己的魔杖接过,探究了一下。
“一个星期的时间,我试试。”林云峰叹口气。
林云峰回去准备东西了,而这时,麦格教授也气冲冲的进来,刚才哈利把她气的够呛,她问了问情况,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
林云峰拿着一些符和一个铜制的香炉过来,他将符在项链上点燃,一股股的黑气迸发而出,而后,下面的香炉窜出蓝色的火焰,不断地烧灼着这些黑气。
“一个星期就能炼干净上面的黑魔法,这期间别有人碰到。”林云峰擦了擦额头的汗。
麦格教授将东西移到邓布利多的办公室,进去办公室的时候,林云峰被一个装满透明玻璃瓶的高大架子吸引了注意力,他看着上面的标记,小心避免不被碰到。
林云峰需要休息,炼度这么强大的黑魔法的东西需要自己的能量不断灌注,他告别几人,直接回宿舍打坐了。
斯内普教授将三人叫到他的办公室。
“你们发现她的时候她就已经飘着了?”他黑漆漆的眼睛在三人身上来回流转。
西莉亚和艾拉肯定的点头。
“没看到别人?”
“那几个格兰芬多,还有海格。”艾拉说。
“其他人呢?”斯内普追问。
西莉亚和艾拉想了会儿,摇头。
“暴风雪太大了,我们能看到的范围很有限。”西莉亚抱歉的说。
“好吧,你们先回去吧。”斯内普摆摆手,看样子是没得到有用的信息。
三人转身。
“顾云清你留下,你那手不能不治疗,正好我有一些刚配好的愈合剂。”斯内普叫住顾云清。
她是最不想待在这的。
顾云清在门口停住,西莉亚和艾拉在门口留了句“祝你好运”就拿着买的一堆东西回到休息室。
她转身,看着斯内普在架子上找药水。
“我去校医院处理就行,这就是简单的割伤。”顾云清将受伤的手藏在身后。
斯内普拿出一个黑色的小瓶子。
“那你帮我试试学生的作业合不合格。”他大跨步走过来,打开药水。
顾云清知道他不会随意用学生做的东西。
手掌上的伤口横贯,伤口的边缘已经干涸。
斯内普皱着眉:“你永远都不顾后果。”
“只有这一个办法。”他将药水小心倒在伤口上,顾云清皱眉。
“会有一点疼,一会就好。”他皱眉,她的手冰冷。
顾云清看着药水逐渐和伤口融合,流过的地方迅速愈合。
“你为什么总把更好的自己藏起来?”顾云清看着自己手上的伤口愈合如初。
斯内普抬眼看一下:“什么?”
“学生中流传你当初拿纳威的蛤蟆做实验,想要毒死那蛤蟆,但我看过药剂配方,那种药剂真不至于能毒死什么东西,倒下水道也只会因为太热烫死一些虫子。”顾云清感觉自己冰冷的手在对方手里慢慢变热。
斯内普嘴角扬起:“那孩子脑子永远不在自己身上,如果不给他个教训,以后指不定闹出什么更大的乱子。”他拿出魔杖,对着伤口念咒。
“要知道每年因为各种魔法事故出事的人不少,卢娜的母亲就是因为使用魔咒不当把自己的命丢了,好了,剩下的药拿回去每天抹一次,直到伤口的痛麻感消失。”
顾云清从他手上拿过魔药,打量着里面的液体。
“还有,斯拉格霍恩向我提及好几次让你加入他的俱乐部,即便不喜欢,有些时候也要应付。”斯内普挥动魔杖,将她身上被雪打湿的地方烘干。
顾云清一下没了兴致:“我最看不惯这种,你看他对德拉科的态度,如果没有他爹的那撇子事,我想他第一个套近乎的就是他。”
“你好像和德拉科走的挺近。”
“别这么看着我,我对小男孩不感兴趣。”顾云清站直身子。
斯内普抬起手,想摸上她的脸颊,手停在半空中。
“德拉科会大脑封闭术,贝拉在暑假教他的,你小心点。”看到顾云清躲闪的眼神,他放下。
顾云清点头:“随便吧,反正我在你们的计划之外。”她说完转身离开。
邓布利多赶回来的时候,两人正在炼化那条蛋白石项链,他看着黑色的烟雾逐渐在林云峰和顾云清的剑指下减淡,眼中露出不忍的神色。
“教授,这点修为不至于。”林云峰注意到他的表情。
邓布利多愣了一秒,然后说:“送东西的人也够粗心的,费尔奇一直在检查黑魔法的东西,这种东西根本进不了学校,他连根牙签都要检查好久。”
顾云清看着项链上仅存的一丝黑气,明天就能全部清除了。
“让哈利来上课吧,辛苦你们了。”邓布利多不想多说什么,他看着比以前疲倦很多。
“您最好尽早考虑去云霄山,丹药压制不住的时候我们也没办法。”林云峰看着那枯萎发黑的手指,感觉颜色更深了。
“我会考虑的。”邓布利多点点头。
下午没什么课,林云峰的如尼文作业还剩一大半,他赶着去图书馆补作业了,顾云清一下子清闲下来,她在学校里溜达着。
一个高大修长的身影出现在面前,一头红发格外显眼,英俊的脸庞亲和友善:“你好,你就是顾云清吧?我来换唐克斯的班,之前我们没见过,但罗恩提起过你。”他伸出手。
顾云清友好地握上去:“你是?比尔?”
“抱歉,是的。忘了自我介绍,我担心认错了人。”对方坦诚的让人感觉很舒服,他的性格和亚瑟先生很像。
“没事,下午没课,我随便逛逛,辛苦你们了,外面的情形怎样?”她总算有另外的人能让自己的思维透透气了。
比尔摇摇头:“不容乐观,一直有落单的巫师被害,是谁我们都心里清楚,魔法部也被侵染了,我们也在不断反抗。”他怀念的看着霍格沃茨。
“有的人带着孩子跑了,也有的人将孩子接走,但他们的力量太孤单了,我建议还不如将孩子放在霍格沃茨。”比尔扶着窗台,看着外面飞过去的一群猫头鹰。
顾云清看着一群学生在练习魁地奇。
“但愿吧。”
告别比尔后,她来到一个陌生的教室,本想找个地方清静下,但里面的大镜子让她驻足,整个房间就这面镜子最显眼,镜子前面厚重灰尘的地板上,有不同时期的脚印交织着,最近的脚印痕迹清晰,叠在最上面。
“厄里斯魔镜”几个字刻在斑驳的锈迹的金属上,她拿出魔杖,对着镜子:“真姿显现。”
镜子没有任何变化,她确定这里面没有黑魔法。
她靠近镜子,然而让她惊讶的是,镜子里不止她一人。
最先映出的是,她自己身影,然后,一个高大的黑色身影从后面出现,她猛地回头,确定房间除了自己空无一人。她看着那个黑影走近,斯内普微笑着出现在她身后,一只手放在她肩上,另一只手环过抱紧她,后面,是西莉亚那种温馨质朴的家的样子。
顾云清心里跳动了好几下,她稳住心神,念动驱赶心魔的咒语,再次抬眼的时候,镜子里面的影像没有任何变化。
“终究是妄念。”顾云清喃喃地自言自语。
她和他心知肚明,彼此间尴尬又无法克制。
顾云清看了许久,久到外面的天色暗下来,她抬起魔杖,伴随着紫色光的火焰从魔杖慢慢涌出,在冲向墨镜的那一刻,一个声音在背后响起。
“哈利当初也在这看了许久。”邓布利多疲倦的声音传来。
顾云清不知他什么时候进来的,也不知有没有看到镜子里的影像。
她放下魔杖,掩饰不住的尴尬。
“教授,对不起。”
“我看不到你看到的,还有,没必要为了爱道歉。”邓布利多靠近,为了证明他说的话,镜子里只能看到他的影像。
“有些事我不该奢望。”顾云清侧身,控制自己不再去看那魔镜。
“厄里斯魔镜,能映射出人最深的愿望。”他摸着镜子的框架,话语中带了欣慰。
“人们总会爱而不得,在这里或多或少能得到一些安慰,但这些都是虚像,只是将我们最深切的希望呈现。”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顾云清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
“所有妄念,皆是欲念求而不得。”她看着邓布利多脸上的变化。
“我从你们那学了一句话,前世相欠,今生相见。或者更能解释什么是欲念。”邓布利多缓缓地说。
“云清,我时日无多,你和西弗勒斯,别再像我之前,很多事,彼此敞开心扉,不过是一句话,一个误会,顷刻就能解决,别因为自己的偏见而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即便你的成就再伟大,但错过的永远无法弥补。伟大的事业能瞬间成就,但相守,是考验。”
顾云清不想谈这个问题,她用沉默回答。
“您最好提前安排好去云霄山的计划,魔咒的影响可能一朝一夕。”
“我很清楚自己能坚持到什么,你清楚你要什么吗?”邓布利多转过头,看着她。
顾云清愣住,直到离开房间。
她要什么,曾经走哪儿算哪儿,她将之归到缘分一类,但真想要什么,她从来没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