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县主簿府邸内,主簿曹子安此时在后院中正在用早饭,这时有下人禀报“启禀老爷,咱们派出去的跟踪的探子回来了”
主簿道“叫他到花厅等我,我马上吃完,这就过去”
没多久,主簿闲庭信步的来到花厅,趾高气昂的说道“都打听清楚了,那帮人去了什么地方,都做了什么事情啊”
探子道“回禀老爷,小人跟着他们一直到了南开县,就没有继续跟,他们就像是过路的一样,在南陵县都没有停留多久,小的一直跟着他们,也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事情”
主簿曹子安的眉头微微皱起,他原本以为这帮人会有什么不寻常的举动,但探子的回报却让他感到意外。他沉思了片刻,然后缓缓问道:“你确定他们没有什么可疑的行为?没有和什么人秘密接触,或者在南开县逗留?”探子恭敬地回答:“回老爷,小人一路跟随,确实没有发现他们有什么异常行为。他们就像是普通的过路人,没有多做停留,也没有和什么可疑的人接触。”曹子安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摆了摆手,让探子退下,然后自言自语道:“这倒是奇怪了,他们若是没有什么图谋,为何要如此低调行事?难道……”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那边不会蕴藏着什么阴谋吧!哼,不管有什么阴谋只要别对着我南山县来就行,否则,别怪我鱼死网破”
主簿到县衙上职,正巧有人敲鼓打官司,县主杨修还算尽职,没多久就升堂审案。
惊堂木一拍,两边衙役威武喊一遍,县主问道“下跪何人,有何冤情,速速报来”
只见堂下跪的百姓道“启禀老爷,小民石虎,状告李员外,强抢小民的妹妹做小妾,小民的母亲护着,被李府的管家给踹了一脚,没缓过气来,死了。”
县主杨修的眉头紧锁,他的目光如炬,盯着跪在堂下的石虎,声音威严而有力:“石虎,你可有证据?此事非同小可,若无确凿证据,不可诬告他人。”
石虎抬起头,眼中含泪,声音颤抖却坚定:“回禀老爷,小民有证人,有证物。昨日李员外带人闯入小民家中,强行带走了小民的妹妹,小民的邻居都可以作证。这是他们留下的衣物碎片,作为证物。”
杨修接过证物,仔细查看,然后命令衙役:“去将李员外及其管家带来,我要亲自审问。”
衙役领命而去,不久,李员外被带到堂上。他身穿华丽的绸缎,面带傲色,似乎并不把这场官司放在眼里。
县主杨修冷冷地看着他,问道:“李员外,石虎告你强抢民女,李府管家打死其母,你有何话说?”
李员外轻蔑一笑,不慌不忙地回答:“回老爷,这不过是石虎的诬告。小民乃是良民,怎会做出这等事?石虎的妹妹自愿跟我走的,哪里有什么强抢之说?他家那病秧子老太婆是自己病死的,与我等没有关系”
石虎闻言,愤怒地反驳:“你胡说!我妹妹怎么可能自愿跟你走?你这是血口喷人!我娘被李府管家踹了一脚,就死了,还我妹妹,还我娘命来”杨修敲了敲惊堂木,喝道:“堂下肃静!李员外,你可有证据证明石虎的妹妹是自愿跟你走的?”李员外摇了摇头,自信满满地说:“老爷,这种事情哪里需要什么证据?石虎的妹妹若是不愿意,她自然会反抗。她既然没有反抗,自然就是愿意的。”“县主大人,小民状告石虎陷害好人,他妹妹已卖身与我,就是我李府的人,请县主大人明察”这是小民的状纸,请县主大人过目。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张大折叠好的纸,旁边的衙役接过来送到县主杨修的面前。
杨修打开状纸,里面包着20块钱,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一个百姓家庭一年也就挣十块钱,十块钱够一家四口人吃一年的。
杨修不动声色、装模作样的看着状纸,一拍惊堂木,道“大胆石虎,
杨修不动声色地将状纸和钱收好,装模作样地继续审案。他一拍惊堂木,厉声喝道:“大胆石虎,你竟敢诬告良民,扰乱公堂,该当何罪!”
石虎惊恐万分,他声嘶力竭地辩解:“大人,小民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假。请大人明察秋毫,为小民做主啊!”
杨修冷笑一声,再次敲下惊堂木:“石虎,你若无确凿证据,便是诬告。念你家有丧事,罚你十大板,扔出大堂”
府丞叶问大喝一声道“慢着,县主大人,如此断案,不服律法”
杨修的脸色微微一变,心中暗自不快,但他仍然强装镇定,冷冷地看向叶问:“府丞,你这是何意?本官正在审理此案,何以妨碍?”
叶问不甘示弱,直视着杨修,语气坚定:“县主大人,石虎所言并非无凭无据,若是如此草率断案,恐怕会引起民愤,影响我南山县的声誉。请大人三思而后行。”
杨修心中一紧,知道叶问说得有道理,但他不愿意在这个时候被人质疑。他冷哼一声,继续说道:“本官自有主张,石虎若无证据,便是诬告,理应受罚。”
就在此时,堂下的百姓们开始低声议论,显然对杨修的做法感到不满。石虎的邻居们也纷纷站出来,表示愿意作证,讲述李员外强抢石虎妹妹的经过。
“县主大人,我愿意作证!”一位邻居站出,声音洪亮,“我亲眼见到李员外带人闯入石虎家中,强行将他的妹妹带走!”
杨修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他知道事情的发展并不在他的掌控之中。为了维护自己的权威,他不得不暂时压制心中的不安,冷冷说道:“既然有证人,便让他们上前作证。”
几位邻居陆续上前,纷纷描述了李员外强抢的经过,甚至有人提到李府管家对石虎母亲的暴力行为。杨修听着,心中愈发不安,但他仍然保持着表面的冷静。
“李员外,你对此有何解释?”杨修转向李员外,试图将注意力转移。
李员外面色微变,但很快恢复了镇定,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县主大人,这不过是一些无关紧要的闲言碎语。石虎的邻居们与他同仇敌忾,想要借此机会来陷害我。请大人明察!”
杨修心中暗想,李员外果然不愧是个老狐狸,面对证人证言,他竟然还能如此淡定。可他也知道,若再继续这样下去,自己就无法再掩饰自己的贪婪和不公。
他微微一笑,心中暗自盘算:“或许可以借此机会,进一步榨取李员外的利益。”于是,他故作严肃地说道:“李员外,既然你如此自信,便让本官再审查一番。若你真是无辜,便不怕本官的调查。”
李员外心中一紧,知道杨修可能会继续追查下去,但他也明白,自己手中还有筹码。他微微一笑,低声说道:“县主大人,若是我李府有任何不当之处,愿意接受惩罚。但我希望大人能够考虑到我李府的地位,给我一个公道。”
杨修心中一动,意识到李员外在暗示他可以继续“合作”。他点了点头,心中暗自决定,先暂时放过李员外,待日后再寻机会。
“好吧,今日就先到此为止。”杨修拍了拍惊堂木,宣布道,“本官将会继续调查此案,若有进一步证据,将再行审理。”
“慢着,县主大人,此案是非明确,人证物证俱有,卑职请求仵作验尸”府丞叶问森然的道。
杨修此时心中暗自盘算,如何在这场权力游戏中继续维持自己的利益,既要应付百姓的愤怒,又要与李员外保持良好的关系。他知道,自己必须更加小心翼翼,才能在这复杂的局势中生存下去。
杨修的脸色变得阴晴不定,他没想到府丞叶问会如此坚持,竟然要求仵作验尸,这无疑是在挑战他的权威。他心中明白,一旦验尸,李员外管家的罪行必将暴露无遗,而他收受贿赂的事情也可能会随之浮出水面。
“叶问,你这是何意?难道本官的判决还不够公正吗?”杨修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威胁。
叶问毫不畏惧,他挺直了腰板,朗声说道:“县主大人,民心似铁,官法如炉。若此案处理不当,不仅会寒了百姓的心,也会损了大人的清誉。卑职恳请大人以民为本,公正审理。”
杨修的眼中闪过一丝怒火,总有一天会把他的官位拿掉。但他知道叶问的话在理,若是强行压制,恐怕会引起更大的反弹。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缓缓说道:“既然府丞坚持,那就依你之言,传仵作上堂验尸。”
仵作很快被带上堂来,他仔细检查了石虎母亲尸体上的伤痕,最终证实了石虎母亲确实是因为外力导致的死亡。这一结果让堂下的百姓们群情激愤,纷纷要求严惩凶手。
杨修此时已是骑虎难下,他知道如果再不采取行动,自己的名声和地位都将不保。他转向李员外,声音中带着一丝冷意:“李员外,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话可说?你可愿意赔偿死者家属三十块钱,归还其妹,此案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