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孔恒明,脸色漆黑,眼神吓人。
好好的一个少年,竟变得这么阴沉。
府医匆匆赶来,一进门便被孔恒明的模样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查看伤势。一番检查后,府医轻轻摇了摇头,低声对孔恒明道:“小公子,您这手臂脱臼了,需要立即复位,但恐怕今后需得更加小心,以免留下隐患。”
孔正闻言,眉头紧锁,心里紧张得要命,但还好不是断了。
随着府医手法熟练地帮孔恒明复位,孔恒明疼得满头大汗,但嘴里的咒骂却未曾停歇。
待伤势稳定,孔恒明稍稍平静了些,但眼神中的怨毒却未曾减少半分。他看向孔正:“孔正,本公子一定要讨回公道,不能让那女人如此嚣张!”
孔正叹了口气,心中明白此事处理起来颇为棘手。付锦书不仅身份特殊,更与龙玉莹交好,若贸然行事,恐怕会得罪不少人。但看着小公子如此痛苦的模样,他又怎能袖手旁观?但劝,能劝得住吗?
“小公子,您听小的跟您说,付锦书是闺阁女子,不常出来,也不容易对付,毕竟她身边有个很能打的冰凌。但她的家人就没有这种保护了,听说付文安去书院读书,都没人保护的。”
一听,孔恒明眼睛亮了,“哈哈哈,孔正,你真是本公子的军师。”
孔正心里祈祷,不要出大事呀,不然他就罪过了。
孔恒明的心思已然转到了对付付文安上,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仿佛已经看到了付文安在自己面前求饶的场景。
“孔正,你给本公子去打听打听,付锦书付文安的事情,打听仔细点,本公子要好好想想怎么对付他们。”
“是的,公子。”
孔正离开,孔恒明躺在床上,大脑飞转,想的都是对付两姐弟的龌龊办法。
又是一个迷人的夜晚。
龙墨渊又来了,自从翻了墙,龙墨渊一发不可收拾。
关键是,连房嬷嬷这么古板的人,都对龙墨渊睁只眼闭着眼,还帮着打掩护。这让付锦书心里失笑,这男朋友收买人心手段高明。
主要原因是什么呢,因为龙墨渊有一个得力的干将,流金。
流金跟她们说,他的三皇子殿下,是奉皇上之命来照顾你们大姑娘的,以后大姑娘会是三皇子妃,皇上说了,只要大姑娘乐意,成年后就会下旨。
一听房嬷嬷眼都亮了,这是天大的喜事呀。
谁敢拿皇上的旨意开玩笑。
她们的大姑娘是庶女,能得皇上如此重视,她们可不能拖后腿,一定帮好三皇子。
还直夸皇上考虑真周到,大姑娘还小,是不能公开先。
流金还特地交待,为了完成皇上的旨意,也为了不让你们大姑娘尴尬,不要表露你们知道的事情。
房嬷嬷、秋蓝等人,激动地表示,一定守口如瓶。
主要是,龙墨渊负责报纸的事,他有光明正大的理由翻墙来找付锦书询问。付锦书知道龙墨渊负责报纸的事,嘻嘻一笑,“墨大哥,这可是件大好事。”
“不过报纸的内容,一定前期就要把好关,不能弄虚作假开了头,不然后果很严重。”
龙墨渊也想到这一层,他在那里还好,会盯着。但他不会全程都盯着,特别后续全王朝发行的时候,怎么可能全部都去证实。
看龙墨渊眉头紧皱,付锦书也转动着脑子,突然,她想到,不是可以立法的吗?
眼眸闪烁,轻启朱唇缓缓道:“墨大哥,我有一计,或可解此难题。自古治国,法治为先,何不立报律以束之?规定报纸所载,须字字属实,若有虚妄,则依律惩处。”
龙墨渊闻言,眉头渐舒,眼中存赞许之色:“锦书此言甚是,若真能立法治之,则可保报纸之公正,亦能护百姓之耳目不受蒙蔽。不过,律法具体应如何制定,还需细细思量。”
付锦书微微一笑,继续言道:“律法之中,可先明言,凡报纸所载消息,需有确凿证据支持,不得凭空捏造。再者,设立查证之职,专司核实消息真伪,若有不实,立即上报,严惩不贷。此外,亦可设民众举报之制,鼓励百姓监督,若有发现报纸不实之处,可至官府举报,经查实后,举报者可得奖赏。”
龙墨渊点头赞同,心中思量,此计若行,不仅能有效约束报纸内容,更能提升百姓对报纸的信任度,实为一举两得之策。
看着脑袋瓜如此灵活的未来媳妇,龙墨渊幸福极了,他媳妇是他的旺夫媳、贤内助、坚实后盾呀。
突然,龙墨渊抓住付锦书的小手,惊得付锦书赶紧想用力抽出,“大坏蛋,你干嘛?”
龙墨渊笑得贼精:“锦书,就一会,一会就好。”心里滚烫滚烫的,他家媳妇的手好小好软,好嫩,好好摸,好想一直摸......一直握下去怎么办?
付锦书还想抽出来,她才十一岁呢,就算确定了,也不能这么快牵手,不然以后是不是会更大胆。
龙墨渊突然神情变得委屈:“锦书,你这么聪明,我这么笨,万一哪天你不要我的怎么办?我没有你可不能活的。”
不是,龙墨渊委屈、撒娇、卖萌的表情,怎么看得......这么好看,这么有冲击感呢。
付锦书再看龙墨渊那委屈巴巴又带着几分撒娇意味的表情,心里不禁有些发软。轻轻咬了咬下唇,想要抽回的手也放缓了动作,脸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
“你别说这么些,我们都还小。只要你一直对我好,我.....我当然不会不要你啦。”付锦书的声音细若蚊蚋,却清晰地传入了龙墨渊的耳中。
龙墨渊一听,眼中的笑意更甚,仿佛得到了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他轻轻摩挲着付锦书的小手,感受着那份细腻与柔软,心中充满了幸福与满足。
“锦书,我就知道你最好了。”龙墨渊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仿佛能滴出水来。
付锦书虽然害羞,但看着龙墨渊那深情的模样,也不由得心生欢喜,她还真顶不住这个小帅少年的撒娇。
这边情意浓浓,丞相府就愁云惨淡了。
孔丞相一回府,就知道孔恒明被折断手的事。
府兵们一个个夸大其词,就为了将责任推到付锦书和冰凌身上,听得孔丞相火冒三丈。
“明儿,你怎么样?”
孔丞相看着躺在床上,神情憔悴的孔恒明,心都快疼窒息了。他好像感觉是自己躺在那里一样,难受至极。
看着孔丞相,孔恒明难得露出少年的脆弱:“祖父,孙儿的手好疼。”
“孔正、孔武,你们干什么吃的,怎么保护小公子的,每人下去领十大板。”
孔丞相对着他们就是一顿火。
孔正心里清明,只要丞相回来,他们的屁股肯定会遭殃的,每次都这样,从没变过。
孔恒明没有求情,在他看来,孔正和孔武确实是保护不力,不然他也不会受这样的罪。
“祖父,侯府的人欺人太甚。祖父您要给孙儿做主,一定要付锦书付出代价,不能放过她。”孔恒明说得咬牙切齿。
接着加油又加醋地,将事情 往大了说,说得他都是受委屈被打的一方,付锦书都是狂妄至极。
“岂有此理,简单气煞老夫也。”孔丞相听完,破口大骂。
这边情意浓浓,丞相府就愁云惨淡了。
孔丞相一回府,就知道孔恒明被折断手的事。
府兵们一个个夸大其词,就为了将责任推到付锦书和冰凌身上,听得孔丞相火冒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