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重来,他绝对不会冲动。
当时他和同伴醉酒,刚好束云荷也在那家酒楼。
他不知束云荷为何会缠上他。
等他清醒过来时,已经将人抵在了小巷的墙上。
男人在那种时候,很难抽身。
又加上束云荷在他身上四处点火。
伏在他耳边告诉他:“云荷早已不是处子,春宵一晚,云荷不会找你后账,云荷只是寂寞了……”
女子呼吸就在耳畔。
他彻底沉沦在束云荷的温柔乡中。
段北辰也不知,就那一次,为何束云荷就有了身子。
从小失去双亲,他不想让自己的孩子也被父母抛弃。
所以,他才会认下那个孩子,认下了束云荷。
哪知。
那孩子根本就不是他的。
段北城膝行两步,仰视傅莹:“阿莹,如今想来,束云荷就是想为她肚子里妖邪之子找个便宜爹,我不为自己辩解, 可那时,我确实是被束云荷算计了!”
傅莹狠狠的闭了闭眼。
阳光下,她那张微胖的娃娃脸溢满悲伤:“北辰,若是你当时没有起私心,你会被人算计吗?”
段北辰怔住。
傅莹嘲讽一笑:“枉你还是包大人的甥侄,不起私心,没有贪念,任何人都算计不到你,你不懂?”
段北辰闻言,眸光微闪。
傅莹说的没错。
当时束云荷说她不是处子,说不用负责, 说她只是寂寞了。
他想着, 反正不用负责, 他也刚好需要个女人排解。
束云荷说,春宵一夜,谁都不会发现。
束云荷身段好,手段高,他在束云荷手下,就是个雏儿。
被她稍微撩拨,心里便起了贪念。
那一晚的疯狂,记忆犹新,他们甚至没有找间客栈。
被束云荷引导着,躲着人,刺激的他腰眼酥麻。
“怎么不说话了?”傅莹嗤笑:“段北辰,你走吧, 不要让我看轻了你,我们从开始就不合适。”
傅莹说完,丢下藤条,转身回府。
朱漆大门,在段北辰面前关上。
段北辰跪在原地,脑子一团浆糊。
不知何时,大门重新启开。
段北辰心中大喜,以为傅莹原谅他了,猛地抬起头,便见傅大人跨过门槛,朝他走来。
傅莹生了一张笑脸,却有个严父。
傅大人双手背于身后,整个人透着威严:“方才的话,老夫都听到了,段公子,老夫实话实说,你配不上老夫的莹儿。”
段北辰面色刷白。
便听傅大人继续道:“老夫此生,只娶莹儿母亲一人,身为男子,管不好自己的下半身,成不了大器。”
段北辰垂下眼皮。
他甚至都不敢正视傅大人的眼睛。
头顶上方,再次响起傅大人的声音,如洪钟撞击段北辰头颅。
“莹儿跟内人说,心仪你时,老夫便不看好这门亲事,老夫曾见过你父亲,你……和你父亲一样。”
段北辰猛地抬起头:“傅大人见过家父?”
从他记事起,他便寄居在包府。
无人告知他,他的父母是怎么死的。
见到束长安后,他就缠着束长安,想要得到 见鬼之法。
也只是想见一见他的父亲,问问他,他和母亲当年发生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