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源慢慢的将绳子悉数解开,将麟祺前身上的血迹擦了一遍并未发现什么伤口,奇怪了,没有伤口这血迹是哪里来的?难道是后背?
“麟祺乖,你侧下身子,四叔给你擦擦后背,好不好?”清源见麟祺也不做声,这小子微闭着眼睛,呼吸平稳,紧紧把荷包抓在胸前,似乎是已经睡着了一般。
轻轻的将麟祺的身子侧过去,这后背上待清理之后也无伤口。此时麟祺却将身子翻过来,将头蹭过来了枕在了清源的腿上轻轻的发出鼾声,这小子竟真的睡着了。清源也是累了任凭麟祺这样,自己便靠在墙上也打算小憩一下。
众人在窗外面面相觑一脸的不可置信。老爷见此便示意大家先回去再做商议,见素娥捂着嘴看着屋内便叫老胡也留下,都盯紧点也好别再出现什么意外。
“苗师傅,就是这样,祺儿平日里发作要比此时更为强烈,今日反倒算是不正常了。”清仁喝口茶,无奈的说道。
“章老爷不必伤感,如您所说少爷身体发育没有停滞,与其他孩童无二,今我见少爷眼神灵动反应剧烈,自是说明少爷绝非庸医所言神智失常。”苗师傅缓缓说道。
“法师所言与此前的那些人说词一致,可是均无解救之法。”清仁实话实说。
“章老爷有疑虑也是对的。”苗师傅并不介意,“我施术法也有些年头,虽没遇到与府上少爷相同之症,却也不难。我看章少爷三魂俱在,身上无鬼物俯身,如困在原地而不曾踏步,我也只需打破束缚便可。”
清仁一听这和小源所言相似,小源以身犯险才知其缘由,这法师只是看了片刻便知晓其中关窍,实乃高人。
“还望苗师傅出手搭救。”夫人见状忙起身施礼。
“章夫人客气,我既受邀来府便是心中有所掂量,自是会尽力的。”苗师傅倒也不谦逊。
“这是定金,待事成还有大礼送上。”夫人叫丫头端来礼盘,上面封着十包银元。
“哎呀,夫人真是大方,我这老头子无儿无女的要这么多钱做什么。”苗师傅嘴上说着,还是接过礼盘放在身侧,“事不宜迟,待我准备准备,就给章少爷驱除体内之物。”
苗师傅想要找个安静的房间不能叫人打扰,准备期间也不需要进食,老爷和夫人大可放心,什么时候我出来便可成事。随后又写了需要准备的物件交与老爷清仁。
夫人想到后院宽敞的很,房子也是安静,便叫陈妈去把大小姐原先的房间收拾出来给苗师傅用,这边又喊来六子叫他同老胡一起按照这纸上的去准备。
清源感到腿麻,睁眼看到麟祺还枕在的自己腿上,睡的是安安静静,这小子的口水把自己的裤子亦打湿了。
小心翼翼的将麟祺摆正,盖好被子时还看了下麟祺的眼皮,此时眼皮下的双眸也是安静的很。麟祺咂吧咂吧嘴,把手里的荷包攥得更紧了,将身子侧向一边,长长的腿也伸出了被子。
清源端着水盆正要出去,看着盆中的的血水忽地想到一个事,忙轻轻放下,又将麟祺的被子掀起,将本就松垮的裤子褪下一点,见麟祺男根马眼处留有一丝干涸的血迹,再看向后面,臀间处也是一片血污。
推开门,素娥便给清源施礼,清源一愣忙将素娥扶起,同时招呼老王夫妇过来。
“老王,一会少爷醒了就给他洗洗澡,见到胯下的血污不必惊慌,可要见到出血就立马来找我。”清源嘱咐着。
“血?”素娥低呼。
“嫂子、老胡且随我来。”清源怕几人说话打扰了麟祺睡觉,便叫素娥和老胡随自己去东跨院说。
“这伤口出在哪里?我看到四爷给祺儿擦了身子。”素娥坐下来,神情亦是紧张。
“当时是未见到伤口。”清源叫素娥也喝点茶,“嫂子莫急。本不应对嫂子说,说了怕您担心,不说您也会胡乱猜想,您这月份大了,还得要时时注意腹中的小侄子。”
“弟弟说的是,嫂子我说话做事也是直爽,但凡我知道了也是安心了,祺儿病了多年,我也是什么都经历了,弟弟说就是了。”素娥说的也是真心话,许是清源的劝慰,自己焦躁的心情也有所缓解。
“刚看到这满脸一身的血迹,也是担忧的很,可擦完了也未见伤口,麟祺下身穿了单裤,那时还未睡着,我也就没多想。”清源又了口茶,“临出来时便解了裤子一看,这身下前后都是血迹。我想这血可能从七窍而出,当时麟祺看到必定惊慌也才会发了症状,一通胡乱的涂抹以至于看不出这血是哪里流出的。”
“这七窍出血,岂不是——”素娥不敢再往下说。
“为何要与嫂子说这个,就是怕您多想。”清源倒是笑笑,“经上次一事,我却觉得未必是坏事,能从七窍所出多半是污浊之血,麟祺身体封闭多年,除旧纳新也是极好的兆头。”
“弟弟,要是别人说我定是不信,嫂子唯独信你之言。”素娥可是实打实的信任这个四爷。
“好了,嫂子您就放心,我可是对您打了保票的,定要护麟祺周全。”清源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