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差点将口中的茶水喷出,叫人血脉喷张的封面上竟写着“金瓶梅”三字。清源脸上一红,这真还是打的轻了,可忽地转念却想柱子怎会认得这么多字。
“不知道这小子怎么有此等淫书,柱子娘发现后便与我说了,叫我禀了二太太换个人伺候您。”老胡说道。
“柱子正是气血正旺的时候,只要不沉迷贪恋,倒也不至于过于恼怒。”清源顺手将册子的封面翻扣过去
“柱子娘说在您身边伺候,必得仔细周全,况且您还是修道之人,这小子所为恐会对您有所影响,再则常看这些淫词艳句,自会损伤身体。”
“说的也是没错。可我与柱子多日相处,对他也是有所了解,柱子虽不是清心寡欲之人,却更不是那淫邪之辈。”清源想了想的确是柱子娘用心良苦,“这打也打过了,骂也骂过了,就已是对柱子的惩戒了。还劳烦胡大爷多劝劝柱子娘下,也替我谢谢柱子娘多方为我考虑,日后我自是会多加看着柱子的。”
老胡自是心疼柱子,见四爷都如此说了,便也知道该如何劝慰柱子娘了。
清源想了想又问老胡,其他人知不知道此事?
这老胡教训柱子也是常事,今晚下人们自是没人过来劝和,也就无人知道其中原委,柱子娘也更不会说出去的。
清源特意叮嘱老胡,这柱子以后也是要顶门立户的,脸面也是极重要的,以后这件事自是不要再提了。令叫老胡把柱子扶过来,还有些事要和他说,今晚就在我这里睡下。
看着柱子一瘸一拐的进来,清源又是心疼又是好笑。
“该,还是被打屁股了。”清源扶着柱子趴在炕上,笑嘻嘻的说。
“我呀,在四爷您面前是真的没脸了。”柱子捂着脸小声笑着。
“没事的,我可是和胡大爷说了,以后谁也不许提这个,要是让我知道定要收拾他们。”清源拿出备好的药膏,“把裤子脱了,我给你上点药,保准明天还和活兔子似的。”
“四爷,使不得,这怎能叫您亲自动手呢。”柱子忙说道。
“我动的手还少吗?”清源打趣道,“那我去把茗丫头叫来,可好?”
“饶了我吧,可万不能叫她知道。”柱子忙道。
“上个药而已,温泉那会可比这上药刺激多了,你不也受了?”清源笑道。
“源哥,您又提那个。”柱子脸一红,又嘟起嘴来。
“行了,明天还有好多事呢,你这趴窝了我怎么办啊。”清源把柱子裤子扒开,上的血迹已被擦掉,现下又红又肿。“会有些疼,忍着点。”
“源哥,您要是我亲哥该多好啊。”柱子趴在那里,低着声音说。
“可别介,有你这弟弟,我得天天替你挨打,我这屁股可吃不消。”清源将药膏涂在伤处,柱子疼的直哆嗦,硬是没喊出个字来。“你说看就看呗,怎么不知道藏好了。”
“我早都不看了,这书一直藏柜子的衣服里,这几天回去住,有可能拿衣服时夹带出来的,我早把这事给忘了。”柱子说的实话,这书都好久前的事了。
“我就好奇了,你能认识那么多字?这书是怎么来的。”
“源哥,您可别和德文哥说啊。”柱子忽然说道。
“这书不会是德文借你的吧。”清源有些惊讶。
“嘿嘿,叫四爷说中了。”柱子呲着牙笑着,“我才识得几个字,哪会认得那么多啊,平时要是见到不认识的,我就记下来,再去偷摸问德文哥。再说这书那么多的字,我也是只看了一点点。”
“德文也就告诉你?”清源也是偶翻过几页,里面好多字可是叫人血脉喷张的。
“对啊,德文哥也不问,反正我问一个,他就告诉我一个。”柱子也是得意的很,
清源也不点破,这小孩心思也不过如此,德文也是惯着他,怎会不知那些字中含义,倒是有刻意教他识字之嫌。哪天可得调理下这个文弱书生,也好治治他那扭捏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