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悯臣有点懊恼,应该把酒带上来的。
这种场合,陈密言拒绝和自己亲吻,但一定不会拒绝和自己来一杯。
等他喝了投有药的那杯酒,那时候再趁机深入,会不会就……
李悯臣从背后抱住他,嘴唇轻轻的在他的耳鬓厮磨。
陈密言浑身一紧,瞬间感觉全身颤栗,注意到陈密言身体的细微变化,李悯臣一阵欣喜,便更加得意忘形,开始上下其手。
他将他的身体箍得很紧,一边摸他一边将唇贴到他白皙的后脖颈,亲了亲,又亲了亲,边亲吻啃咬边用极具诱惑性的语气在他耳边问道:“要不要接吻?”
陈密言悄悄捏紧了双手,说:“……”
李悯臣笑了笑,不听他怎么说,又吻了吻他的颌角,然后,他的身体便飞了出去。
陈密言一个过肩摔,“哐当”一声,直接将李悯臣摔到了地上。
李悯臣一阵血气攻心,喉咙有点发腥,咳了两下,差点咯出血。
陈密言猛的清醒?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再看了看躺在地上爬都不起来的李悯臣,他震撼不已,我做了什么?……我怎么这样?
他懵了一阵,赶紧跑过去把李悯臣扶起来,“对不起对不起!”
扶到一半又扔下,先双手合十拜他,“我不是故意的,别怪我……你有没有事?”
李悯臣被他扶着坐起,握紧他的手,躺在他的怀里笑了笑,满目柔情:“要不要喝酒?”
回到家,烟花盛宴已经停了,但外面的天空还是会时不时炸响烟花,爱热闹的大人和小孩们会继续这个节日。
现在已经是冬天了,再让他睡地板肯定不合适,陈密言拿了套床单被套给李悯臣让他去铺床,自己先去洗澡。
已经很晚了,反正李悯臣今天肯定下定决心赖在这儿,没必要多费口舌。
自己明天搬出去就是了。
抱着脏衣服打开浴室门,只觉得门一重,紧接着一个人就栽了进来。
李悯臣坐在地上,差点栽倒,脸红红的,不让他跟他一起洗澡他就——
陈密言皱了皱眉,你坐这儿干什么?
李悯臣说:“……听声音。”
陈密言给了他一脚。
他要气死了,他今天就得搬走,这个李悯臣,一点底线都没有。
他气呼呼的把脏衣服扔进洗衣机。
“诶诶诶,你干嘛!都凌晨一点多了!”李悯臣赶紧跑进房间阻止陈密言收拾行李,“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
陈密言一边收拾行李,李悯臣就一边把他的东西从行李箱里拿出来,重新放进柜子。
两人折腾了一会儿,陈密言泄了气,他知道,有他在这儿,自己绝对走不了。
得找个李悯臣不在的工夫,偷偷搬出去。
陈密言叹了口气,从自己衣服里随手拿了身睡衣丢给他,“去洗澡吧!再把床铺了,别指望我再给你铺床!”
李悯臣大喜,抱起衣服就往门外跑,“老公等我,我洗香香的,等会儿就来抱你!”
陈密言直接将门反锁。
二十分钟后,李悯臣从浴室出来,他走进阳台,把自己的衣服放在洗衣台上,顺手先把陈密言的衣服洗了。
手指按住洗衣键的时候他一怔,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却好像是……上辈子的事。
他走到陈密言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
“陈密言!起来!给我铺床了!”
陈密言一如既往的不搭理他,李悯臣知道,他只要一直敲,陈密言肯定会不耐烦然后开门教训他。
但他没有一直敲,而是直接拿出了房门钥匙。
“我给过你机会。”李悯臣打开房门,把脑袋探进去,阴险一笑,“现在,你想给我铺床,我也不要了!”
“我就要和你一起睡。”说着他便走进房间,一把跳上了陈密言的床。
扑了个空,陈密言比他先一步跳起,“你干嘛?你给我出去!”
“你出不出去?”他大声说。
李悯臣不搭理他,此时已经盖好被子,乖乖的躺在了陈密言的被窝里面。
“别闹了老公!”他打了个哈欠,“我好困了,我们睡觉吧!”
“是谁在闹啊!”
李悯臣觑了眼他,慢悠悠道:“你!”
陈密言破大防,想了想,“行,我去那边睡!”
“行啊!”李悯臣坐了起来,“反正两边房间的钥匙我都有!”
陈密言气的吐血,“那我出去!我出去住行了吧!”
“那我就跟着你!”李悯臣一下子蹿起,站起来说:“刚好,上次你也说了,要带我去开房的!”
丢脸的事被提起,陈密言一下子脸涨红了起来,“谁跟你开房,你别乱说!”
“你别不承认!”说着他赶紧起床趿上鞋子跟上他。
陈密言还真打算出门,真是个一根筋的男人。
陈密言穿鞋,李悯臣也跟着穿鞋,边穿边笑嘻嘻的提醒,“别忘了带身份证,哦对了,要不要买点那个……”
论起下三滥,哪个下三滥比能有他下三滥?
陈密言气火攻心:“我特么不睡了。”他重新脱鞋进屋,一屁股坐到沙发上,“行,咱们就这样挨到天亮!”
李悯臣心痛死了,怎么会喜欢这样的人呢,真想拿个手铐脚镣给他铐起来,捆在椅子上,来一针***,再拿根鞭子……
但这个人《刑法》背的比《陈情表》还熟。
李悯臣在他面前站了一会儿,最后泄了气,“我睡飘窗行了吧!”
陈密言说:“不行!”
“真不碰你了!”李悯臣动了动喉结,语气柔软,“我们别吵了,我明天还有考试呢!”
一月份,逼近寒假,各学院已经在准备期末考试了,陈密言也是,十二月份已经考完了两科。
陈密言一怔,难怪这个人突然出现。
想了想,随即问:“什么时候?”
“下午。”
陈密言打定主意,那好,那就明天下午搬走。
有了这个想法,陈密言瞬间没这么气了,站起身,“走,回房间吧!”
李悯臣开开心心的跟着他进了房间。
这回,李悯臣从陈密言柜子里拿出了一床厚被子,然后乖乖的躺去了飘窗上。
反正一觉可以睡到下午,不如等晚上陈密言睡着了再搞他……
他还不死心,他这样想着,裹了裹被子,又偷偷看向正坐在床上玩手机的陈密言。
灯已经关了,房间里黑乎乎的,只有陈密言的手机在发光,映照着他精美绝伦的侧脸。
李悯臣看着了迷,同时也很懊恼,怎么还不睡?
正想着,此时陈密言却突然说话了。
他关闭了手机,叹了口气。
“与其咱们两个都睁着眼睛熬到天亮——”他顿了顿。
“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