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宏和谢俊的谈话,第二天一字不落地传到了云引川手上。
“这谢俊倒是个人物。”云引川说道。
心够狠,连同父同母的亲妹妹都能这么快舍弃。
“确实是个人物。只是我很好奇,谢庆安为什么一定要救谢薇薇?”
云引川手上有谢家的资料,从资料上显示,谢庆安并不是一个有情义的人,老婆都能说舍就舍的人,怎么会独独这么宠谢薇薇呢?
若是谢薇薇聪明优秀,在做生意这方面是奇才,让谢家再上一层楼,他倒是能想通。可这谢薇薇,明显是个蠢货。
云引川也挺好奇的:“我让人去查查。”
说不定还能有大瓜呢?
……
这边云引川让龙渊的人盯着宋荆、谢家还有蒋丽梅。
另外一边被监视的怀尔德也开始行动了,他和连承乐在床上厮混到大半夜,趁连承乐熟睡之后,从地下室出了别墅,
十几分钟便出现在了别墅区外的两百米的地方。
又是几分钟,一辆车停在出口。
乔装过后的怀尔德和保镖上了车,一直向燕城外驶去。
一路北上。
一天后,怀尔德出现在了京市的一家餐厅内。
包间里。
同样也是乔装过后的宋荆,通过宋家的地下室,出来与怀尔德见了一面。
他觉得他最近做了这么多事,云引川那边肯定是有察觉的,说不定早就安排了人在他周围监视。
小心驶得万年船,自然是要做一番安排了。
只是他大概也没想到,云引川没有派人监视,而是派的米粒大小的蛊虫监视他。
宋荆:“东西你应该已经派人都放出去了吧?”
“放出去了。那接下来解毒剂,哦不对,应该称为疫苗,什么时候推出?”怀尔德说道,他在k病毒这件事上,花费了不少时间和金钱,有投入,自然要有回报。
“不急。你应该知道大夏人有多少,大夏乱起来,这疫苗才能卖出高价。”
“哈哈哈哈哈我懂!这一批生化药剂,你记得一定要找身体素质好的,百分百能直接成为八阶!”
宋荆点点头,提醒道:“这段时间的事差不多弄完了,你该回m国了。”
怀尔德咧嘴:“急什么,我签证还没到期。”
宋荆自然是知道怀尔德最近迷恋那个叫连承乐的,只哼了一声,便不再多言。
好色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别耽误正事儿就行。
“随你,别耽误正事就行。”
“放心,一个玩意儿而已,耽误不了。”
两人分别后,怀尔德又让人开了车回到燕城。
……
燕城。
连承乐倒也信守承诺,和卫海明离婚,两亿一到账,他立马就找怀尔德把卫海明给弄了出来。
今天是卫海明从看守所被放出来的日子。
钟染和连承乐同时到达的看守所门口。
钟染恨极了连承乐,她认为卫家会成今天这个样子,全都是因为娶了连承乐。
“你来干什么?你个灾星!谁准你来的?”钟染恶狠狠地开口,眼神之中泛着恶意,“如果不是你,我们家怎么会变成这样!”
连承乐眼神玩味,钟染说得也没错,卫家变成今天这样,他的确功不可没。
可这又怪谁呢?他们家如果没有听风就是雨,如果卫海明没有对恂初起不该有的心思,如果卫海明没有这么果断的答应退婚……
他又何至于跟卫海明走到如此地步!
说到底,卫家本就是无情无义,他报复卫家又有什么错?!
“钟染,如果不是我,你以为卫海明能这么快放出来?”连承乐冷笑,“你最好对我客气点,否则,我能让他出来,也能让他再进去!”
“你!!”钟染气得脸都涨红了,指着连承乐的鼻子半天说不出话。
正在这时,看守所的大门开了。
卫海明出来了,穿的还是进去当天的那一件。
衣服皱巴巴的,整个人看着萎靡不堪。
“海明!海明你终于出来了……”钟染顾不得骂连承乐,冲上去抱着卫海明嗷嗷地哭。
卫海明脸色不太好:“妈,我这不是放出来了。你别哭了。”
说完,他这才把视线落到一旁的连承乐身上。
他不知道应该用什么心态来面对连承乐。他没用,竟然要自己的伴侣出卖身体才能把他救出来。
“乐乐,你……你也来接我了。我……对不起……”
连承乐神色淡淡,语气嘲讽:“你这对不起我可不敢当!刚才你妈还骂我灾星呢!这边你又来道歉,你这不是打你妈的脸吗?”
“对不对得起的你都做了,你在这里装什么!反正我承诺的我也做到了,今天就是来告诉你,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井水不犯河水!”
卫海明刚想应好,钟染不干了,她嚷嚷道:“连承乐!我家落难了你就想跟我家撇清关系,你想得美!我告诉你……”
连承乐打断道:“卫海明,这是你告诉你妈的?”
看着连承乐嘲弄又轻蔑的眼神,卫海明感到心脏钝痛,他大吼:“妈!你别说了!是乐乐牺牲自己才把我救出来的!!”
钟染眼圈一红,她儿子竟然为了个丧门星吼她?!如果不是娶了连承乐,他家怎么会走到今天这步!
“行了,反正在你妈眼里,我怎么做都是错。”连承乐哼道,“但你记住,是你欠我的!你永远都欠我!”
“我……我知道。”
连承乐说完也懒得听卫海明之后的话,上车就走了。
事实上连承乐自己知道,卫海明并不欠他。但无所谓,他说这话就是要卫海明对他心存愧疚!
以后,说不定还有用上他的一天。
钟染还在骂骂咧咧,卫海明心情本就不好,他不耐烦地甩开钟染:“妈,我不想再听到你说乐乐的不是,今天如果不是乐乐出卖自己,我根本不可能这么快出来。”
“你一直骂乐乐,可我和爸进去这么久,你做了什么?你来看我,除了哭,你还做了什么?”
钟染张了张嘴,遂又闭上。
她、她是没做什么,可她一个女人,又不懂生意场上的事,也没有人脉,她能做什么?
钟染咬牙,老公进去了,她以后只能靠儿子养。算了,反正只是不在儿子面前骂连承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