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江寻之同意合作之后，他真动用了点关系。
江家在南城人脉广，江老又极具权威，远扬和陈氏合作的产品，最终没被上边的文书限制。
发布在公告上的限制文书，还真就一夜之间在公告上凭空消失了。
最终，远扬和江氏签了合同，江氏成为了远扬下一个新系列在北城上市的合作方。
有了江氏的加入，整个项目的进度会加快，照着两公司的效率，年后没多久就能发布上市。
远扬为了保全上一个产品线，让利了很多，可以算得上送项目给江氏了。
其实仔细想想，对远扬长远看，这不算是个坏事。江氏在北城的品牌影响力更甚陈氏，这次的合作效果应该会比年前的更好。
也算少投入了一大笔宣传费用。
不管是科技界还是相关行业的车公司们，本是想看两家斗起来的，没想到一南一北，各自居于首位的这两个公司谈上了合作。
远扬的这批年后上市的新产品，借此机会更是又平添了一波热度。
热度居高不下，两个公司的运营团队打算尽早把产品上市时间定下来，说不定还能大卖。
用户需求旺盛与否不好确定，但是一部分产品一定会被好奇的友商买走。赚谁的钱不是赚。
……
远扬顶层还是专属于宋闻璟的办公区域，这里视野开阔，向外看去，不远处是仿佛要伸向云端的南城地标建筑。
落地窗前站着一个修长的身影，久久没有动，几乎要和外面渐浓的夜色融为一体。
手上的烟头散落下来点点猩红的火星子，宋闻璟眉头一皱，熄灭了只剩下半根的烟。
他极少吸烟，最近的烦心事不少，和江氏的合作又有赶进度上市的打算，苏晚晚那边还不知道找个什么机会呢。
宋闻璟不喜欢没有把握的事，偏偏苏晚晚这边给他一种随时都可能被拐跑的感觉。
得快些再快些。
他翻看完了手上的一个文件夹，当即就在新项目执行书上签了名字。
这一系列的产品再上市之后，整个居家范围内的智能系统需要的主要产品都能在市场上买到了。
下一步，就是降低系统的运作成本，让有远扬产品的家家户户都能产品互联。
放下了手上的笔，宋闻璟想到了苏晚晚每次听他提到“智家”系统，满是期待的样子，脸上浮现了久违的笑意。
之前的烦闷瞬时消失不见，他有了想法。这次即将举办的新系列发布会结束后，就是一个最好的时机，宋闻璟开始思索场地。
……
空野昨天发布了和国外珠宝合作的动态。
苏晚晚猜江也说不定会回南城，不管怎么样情节都会不断向前推进，或许分别是必然的，最后的时间里，苏晚晚还是想多留下些回忆。
留给他们，也留给自己。
让他们以后能好好生活，也让自己能好好生活。
苏晚晚想碰碰运气，顺便给江也一个惊喜，便出门打车去了空野在的产业园。
车子，在空野那栋楼的路边停下。
隔着的玻璃望向对面，玻璃大门似乎是新擦过，能清楚看到一楼的情景，苏晚晚直接推门下了车。
年后的天气很冷，苏晚晚只是简单穿了件大衣，在室外扛不住，她忍不住裹紧了些身上的衣服，抬腿向空野大门走去。
……
还没等苏晚晚到玻璃门前，玻璃门就打开了，里面窜出一只小黑煤球，蹭了蹭苏晚晚的小腿。
“看来还真是来对了。”
苏晚晚垂眸看着被江也带去北城的猫，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江也下楼，听到外面似乎有人说话，便走了出来，结果就看到了上次亲完之后，就半辞而别的人。
来的还真是时候，如果现在也能贴贴就好了。
小黑猫的身后多出来了一个脚尖，苏晚晚抬头就对上了江也的视线，一时看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昨晚回来的，合作方那边不过新年，没放假，合作方案要的急，就赶回来了。”
江也收回了乍然浮现在脑海里的想法，缓缓说了句。他虽然语气平平，但是好像是在解释。
苏晚晚站起身来，莞尔一笑，“我没怀疑你什么。”
“我知道，就是想告诉你。”
注意到苏晚晚微微泛红的鼻尖，江也俯身直接把猫拎了起来，外面冷。
跟上了江也的步子，苏晚晚忍不住笑道，“还挺自觉的。”
不知道走在前面的江也听到了没有，反正他步子明显加快了些，以至于他手上的不白都忍不住向上伸爪子试图拽住他的胳膊。
……
两人刚踏进玻璃门，一楼的座机就响了起来。
江也估计是合作方的电话，便出言解释，“你先坐，我去接电话。”
苏晚晚点点头，直接坐到了沙发上，她的视线被沙发一侧崭新的智能机械手臂吸引。
之前的宋家老宅适应了两天，苏晚晚顺便触动了控制面板。正好有些口渴，还能让机械手端上一杯水来。
电话是国内的一个艺人团队打来的，江也问了艺人风格之后，觉得和品牌不算匹配，就直接拒绝了合作。
长期来看，空野并不需要走什么人海战术。
放下电话，江也转身，见苏晚晚此时正很是熟练的唤醒了还没有上市的机械手臂，享受着智能产品递上的一杯水。
江也的脸色不觉间沉了下来。
这是他哥今天早上才送到空野的。江寻之说趁着江也挨着远扬近，让他先体验一下即将上市的合作产品。
还没有上市的东西苏晚晚竟然这么熟练，江氏的那批货样品估计还在飞北城的路上，苏晚晚用的一定是远扬给的。
所以，还是那个男人。
……
江也从来没有主动问过这件事，江寻之查的也只是表面上的东西。他不觉得普通关系，能早早用到远扬这种科技公司未曾上市的产品。
至少，远扬的老板绝对有别的动机。
宋闻璟江也不了解，他哥他还不了解吗。作为公司老总，谁闲的没事，不止一次送个小实习生回家。
被他哥这么送的，还是江也的高中老师，两人分分合合，现在已经被他哥暗戳戳追着呢。
江也高中被叫家长，次数多了只好让江寻之帮他打掩护。谁能想到，一来二去，他哥就这么看上了他刚毕业的英语老师。
江也上次回家，见自己的高中老师坐在亲哥副驾上的时候，明白了四年前为什么他哥那么忙的人会一次两次配合他打掩护。
怪不得当时江寻之从不训斥他，只是一味地往学校跑，上高中的江也那会儿怎么看的出来，忽然间江也就不觉得欠江寻之人情了。
日后，有事找哥硬气了多了。
本想直接问问，江也纠结犹豫了许久，话卡在嘴边，好像怎么说都不对。
他没有一个确切的立场，也没有一个确切的身份。
看来，告白还得再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