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捱风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不过是出来瞧瞧这批黄金国运来的料子,竟然会遇见如此一位潜力无穷的年轻人。
只是不知其师出何门。
康捱风突然在身上摸索了起来。
摸索了许久,他神情猛地一顿。
“哈哈哈,那啥,陈先生啊,老朽的名片忘带了,你看咱们能不能先加个联系方式啊。”
陈白欣然应允,掏出手机,加完康捱风绿泡泡后,紧接着,康捱风又继续说道:“陈先生也是来赌石的吗?不知我是否有荣幸能跟随陈先生一同呢。”
虽说康捱风年事已高,但是他却毫无架子,正所谓活到老学到老,达者为师,既然陈白在赌石的造诣上高自己一筹,那自己就得虚心求教。
“康老先生言重了。”
陈白自然也没有拒绝,这老头看上去就绝非等闲之辈。
就这样,陈白两人身后就多了个小跟班,这让陈白颇有些不适应。
来到石料前,陈白正准备挑选些料子,不料……
“康主席!”
一道声音传来,几人闻声望去。
“汪家主。”
汪合领着一年轻人走了过来,径直来到了康捱风面前,汪合身后的青年向前一步向康捱风问好。
“康叔叔好。”
康捱风喜笑颜开,连连点头:“这才多久没见,都长得这么高啦。”
“哈哈哈,再不长个可就不行咯。”
“康主席这是来赌石?”
“哦!对了,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陈先生。”
康捱风来到陈白身旁,向两人介绍道。
“别看陈先生年纪轻轻,其赌石造诣可是远超于我啊。”
闻听此言,汪合父子二人对视一眼,皆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康捱风是谁?那可是魔都赌石界首屈一指的人物,如今竟然说眼前这年轻人赌石的造诣在他之上。
真的假的?不会是单纯地吹捧陈白吧。
“陈先生,这位是汪家家主,汪合,身后那位便是他家的公子,汪东。”
陈白如坠云雾般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汪家?闻所未闻。
陈白未曾听闻,可邓伟却了如指掌,他凑近陈白的耳朵,轻声低语道:“汪氏集团的董事长,咱们所在的这所翠玉堂就是汪氏集团地下公司的产业。”
“魔都珠宝行业的泰山北斗,我爸一直渴望能与他手底下的公司合作,却始终未能如愿。”
陈白轻声哦了一声,彬彬有礼地伸出右手。
“汪家主,你好。”
“你好,陈先生。”
虽不知具体情形如何,但能被康捱风如此推崇备至,想必陈白还是颇具实力的。
松开后,汪合这才又问道。
“康主席和陈先生此来是为了赌石?”
“正是,陈先生正打算挑选些料子,稍后去现切。”
“哦?”康捱风的话瞬间勾起了汪合的兴致,正好可以一睹陈白的风采。
“哈哈哈,既然是陈先生要买料子,今日我汪合做东,陈先生随意挑选,无需花费一分一毫。”
汪合为人豪爽至极,让陈白都惊愕不已。随意挑选,这里的料子随便拿一个都是以万为单位的,稍微大点的料子那更是十万起步。
初次见面,陈白着实不好应允。
“哈哈哈,多谢汪家主的美意,但还是由陈某来吧,初次会面,怎好让汪家主破费。”
见陈白拒绝,汪合也不再多言,只是开怀大笑。
“无妨,一切都依陈先生的意思。”
“倒是汪某有个小小的请求。”
“汪家主但说无妨。”
“不知能否让我等一睹陈先生赌石的风采呢?”
陈白不禁一怔,怎么这些人的要求都如此奇特,都想看自己赌石?
但陈白也不拒绝,这不过是顺手之劳罢了。
“好的,汪家主请自便。”
“哈哈,那就好。”
就这样,陈白在几人好奇的目光中,从石堆中精心挑选出四块石头,其中最大的一块重达十二公斤。
陈白从旁边找来一个小推车,付完钱后,便来到了切割师傅身旁。
“陈先生,这四块料子中,也就最小的那块稍微好点,其他的怎么看都像是废料啊?”汪合疑惑地问道,作为从事珠宝生意的他,还是略知一二的。
在他眼中,陈白所选的这些料子,只有最小的那块有出货的可能,其他的他都不抱太大希望。
康捱风也聚精会神地打量着这些石头。
陈白放下手推车,不紧不慢地解释道。
“这些料子表面上看起来的确像是废料,但你们再仔细瞧瞧。”
陈白从切割机旁掬起一捧水,轻轻地洒在一块石头上。
“你们看,虽然它的蟒带和松花并不明显,甚至可以说是没有,但它的皮壳却与众不同。”
“它的皮壳看上去饱经沧桑,粗糙无比,可仔细观察皮壳的底部,却细腻得如丝般柔滑,这正是容易误导许多人的关键所在。”(纯属作者瞎编,如有懂行的大佬,还请指出来,么么叽)
听着陈白的讲解,几人犹如醍醐灌顶,恍然大悟。
康捱风更是迫不及待地从准备切割的师傅手中夺过原石,仔细端详起来。
他手持放大镜,眼睛微微眯起,嘴里发出“嘶……还真是……”的惊叹声。
“我瞅瞅。”
收起放大镜,康捱风小心翼翼地将原石递给了汪合。
“真是让我受益匪浅啊!”汪合不禁慨叹。
“连我都险些被蒙蔽了,这要是普通人,恐怕很难察觉到其中的端倪啊。”
“是啊,真没想到陈先生在赌石这方面的造诣竟然如此高深。”汪合对陈白的钦佩之情已然溢于言表。
一旁的汪东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沉默不语,也不知他心里在盘算着什么。
陈白则略显尴尬地笑了笑。
“现在下结论还为时尚早,这一切都只是猜测而已,只有切开后才能见分晓。”
汪合急忙把原石递给切割师傅,差点就把这茬给忘了。
师傅尴尬的接过原石后,先是在上面均匀地洒了一遍水,让原石被水浸润后,这才将其轻轻地放在切割台上,然后转头看向陈白。
“先生,您打算如何切割呢?”
陈白沉思片刻后说道:“尽量做光身吧。”
切割师傅点了点头,戴上护目镜和手套,便启动了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