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人老兵弱的北凉一群老人罢了,十几年过去了,还以为是当年北凉?”
南宫霓虹脸上依然看不到任何的情绪,她蔑视在场所有人,朗声道,“给你机会对我动手,但你这个北凉王可得承受后果。”
话落那两位黑白衣高手身形一闪,挡在了南宫霓虹面前,同时爆发出惊涛骇浪的气息。
顿时狂风大作,似龙吟虎啸,引人震耳发聩,气血翻涌。
卫青大惊,“是淮南黑白双煞,这二人修为皆有十一境了。”
南宫霓虹重新坐了回去,“区区一千人罢了,我黑白双煞足矣全部抹杀。”
“那么现在我又问你,北凉王,你还敢对我动手吗?”
宁缺淡然,“那你问问这一千名狼卫,他们到底敢不敢?”
南宫霓虹看向这些人,眉头紧锁。
即便已经过去了十四年,但每一个狼卫的脸上依然可见当年的可怖杀意。
若是真的动起手来,还真不好说。
然而南宫霓虹却轻笑一声,“仗着人多是吧,欺我淮南无人?”
话落,门外寒风萧瑟,有密集的脚步声出现。
早已经蛰伏在附近的淮南禁军拉弓配弦,出现在墙头上,瞄准了所有人。
里里外外少说也有一千人,当场就反包围了一千狼卫。
看到这一幕卫青脸色微变,“你敢带这么多人进入北凉?”
这些人都是乔装打扮的,若是甲胄兵刃在身,定然不会放进来。
对方是有备而来,有意要打压刚刚上任的宁缺。
“请你继续,刚刚说要对我做什么?”南宫霓虹轻蔑道。
宁缺淡然,“我说了挑断你脚筋,游街示众。”
“放肆!”
黑白双煞闻言怒喝,皆是十一境的二人气吞山河,身形一闪就是朝着宁缺袭击而去。
擒贼先擒王,亘古不变的道理。
卫青冲了上去,可根本就不是这淮南顶尖高手的对手,一招儿过,当场就被白无常一拳轰飞。
“凉王小心!”
两道黑影带着血腥气息,已经来到宁缺身后。
二人眸子冰冷,“不过是落魄户,仗着当年北凉王打下的名声耀武扬威罢了。”
“在我看来,你不如淮南一条看门狗。”
“陛下都要放弃的北凉,能跟我兵强马壮的淮南十二洲比?”
话落,二人猛然出手,朝着宁缺的双肩就是镇压下去。
“跪下跟我家小姐说话。”
然而就在这时,漫天飞雪的夜幕仿佛时间停止。
一道雄浑沧桑的声音在远方北凉府的湖底传来。
“淮南水鬼,胆敢欺我北凉王,信不信让你全军覆灭在此!”
紧接着又是一道苍老的声音大笑,“当年北凉王雄霸一方,你老子还是北凉王身边提鞋的垃圾,你一个垃圾之女,还敢在这里逞能?”
又是一个老人,但声音冰冷如千年寒冰,“小女子可以试一试,坏了北凉规矩,那我们这些老东西也就不会守规矩了,定然让你走不出北凉三十二城。”
狂风大作,似天外而来,吹的是淮南禁军人仰马翻,口吐鲜血,全部重伤倒地。
看到这一幕,黑白双煞脸色大变。
“千里传音!”
“隔空伤人!”
二人面面相觑,异口同声,“是十二境强者,而且不止一个。”
此时的南宫霓虹脸色终于出现恐惧了。
她猛然起身,不敢不敬,作揖道,“敢问三位高人是何方神圣?”
北凉强者不是都已经离开北凉府,如今散落在武王帝国各大要塞了吗?
为何这里除了裴悲烈,还有这等恐怖的存在?
“你还不配知道我们的名字,跪下!”
三位老人怒喝,只听见噗嗤一声,南宫霓虹被隔空重伤,猛然吐出鲜血当场跪地了。
这时宁缺走了过来,笑眯眯抬起南宫霓虹下巴,“准备还挺充分的嘛,专门过来给我下马威,不过可惜你好像惹错人了。”
南宫霓虹内力涣散,宛如废人,如今哪有反抗的力量。
她只是冰冷瞪着宁缺,“我父亲明日就会带着我淮南禁军从水路白猿关而来,你敢动我,我父亲饶不了你。”
宁缺笑眯眯,“他要是敢跟你一样坏了北凉规矩,即便是赫赫有名的禁军,我北凉狼卫一样可以在水路灭了他。”
“就你?”南宫霓虹不屑一笑,“十二境强者都越不过的水军城墙,你是不是太自信了?”
宁缺摇头,“明天你就知道了,不过现在你该关心自己。”
“你...你要做什么!”
没有回答,卫青一步上前,手持兵刃寒光一闪。
顿时惨叫四起。
南宫霓虹被挑断了两根脚筋,趴在地上哀嚎不已。
“啊!”沈凝霜吓坏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哆哆嗦嗦看向宁缺。
“你...你这个疯子,你真的废了上官霓虹姐姐。”
宁缺回头,冷冷看向沈凝霜,“身为北凉人,吃北凉饭,喝北凉水,如今却帮着外人欺辱我北凉百姓?”
“你的罪名更大。”
“宁缺你要做什么!”沈凝霜惊恐道。
宁缺看向卫青,“沈家老小所有人,全部打入水牢,秋后问斩。”
北凉府拥有先斩后奏之权利。
......
是夜,北凉风气城街道,本该是早早入睡的百姓,此时站在街道看戏。
只看见以南宫霓虹为首,黑白双煞随其左右等上千名禁军,皆是游街示众,引得路人纷纷朝着他们丢石头,破口大骂。
而此时在最后方的马车之中,浑身鲜血的十三感激看向宁缺。
“凉王,草民给你惹麻烦了,若是到时候真的动起手来,您尽管把我交出去便是了。”
“如今我北凉是斗不过淮南禁军的,而且还是在水路啊。”
宁缺抱着十三的女儿,微笑道,“尽管放心便是,从今天起,号称水路城墙,十二境强者都无法逾越的地狱就要到此为止了。”
十三热泪盈眶,“不曾想,我北凉还能崛起,老北凉王和故去的世子在天之灵,看到这里也会安息了吧。”
卫青驾着马车,他笑哈哈扯开帘子,小声道,“十三大哥,你这是在诅咒世子,世子明明还好好活着呢。”
十三一愣,“北凉府不是传出消息,世子已经死了吗?”
卫青看了看宁缺,十三残躯一震,看着宁缺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宁缺微笑,“我还活着,我回来了,十三叔,以后北凉人不会再被人瞧不起了。”
“世子!”
马车内,男人委屈嚎啕大哭,引来女儿嬉笑说,“爹爹羞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