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不能变成厉鬼,不是你说了算的。
周宜,这次……多谢你。”
保安小哥一脸正色,向我道谢。
我摇头道:“不客气。不过小哥,咱俩也算是生死之交了。
既然如此,你得回答我两个问题。”
他点头,示意我问。
于是我道:“第一:这个药厂是怎么回事?
第二:你为什么要进去?”
小哥这次没卖关子:
“这药厂建立时,风水就有问题。
那场意外事故死了三十多人。
瞬间就让这里成了阴煞地。
阴煞之气,不断滋养着这里的鬼魂。
也不断吞噬着其他鬼魂。
之前你遇见的那个红衣女鬼。
我之所以能轻松对付。
就是因为,我可以借用阴煞之地的力量。”
我恍然大悟。
难怪他对付红衣女鬼时,看起来很厉害。
但在制药厂里,却很狼狈。
我脑海里闪过他被食堂鬼,提着腿在地上拖的画面。
小哥可以借用阴煞力。
制药厂别的鬼也可以。
所以在药厂里面,他自然就没什么优势。
小哥继续道:
“至于药厂,我不是自己进去的。
是被一个东西抓进去的。
那东西一直潜伏在药厂深处。
但前天晚上,它居然出来了!
我守在门口,试图阻止它,结果被它抓了进去。
好不容易从它手里逃脱,又被那食堂鬼捉住………”
按照小哥的说法。
将他抓进去的是一张古怪的人皮!
那人皮,是十多年前进入制药二厂的。
从此再没有出来过。
而小哥之所以,没变成包臀裙那样的厉鬼。
是因为事情发生后没多久。
有一个高人来到此处。
那高人用自己的道行,护住了小哥的鬼魂。
作为回报,他交给小哥一个任务。
那就是看守制药二厂,不让里面的东西出来。
也不让外面的东西进去。
于是二十年来,小哥便一直守在保安亭。
安阳市里搞玄学、走阴门的人。
都知道这地方有个‘看门鬼’。
这也是小哥会认识师父和马叔的原因。
我听完前言后果,不由眉头紧皱,道:
“你难道要一直守在这里?”
小哥似乎已经认命:
“我能保住自己的神智,没有变成厉鬼,已经是万幸。
看门就看门吧。
周宜,这次多谢你。
以后有什么用的上我的地方,尽管找我。
不过现在,你太虚弱,该回去了。”
刚才在药厂,我强撑着一口气。
此刻放松下来。
只觉得自己快要晕过去了。
我也不敢耽误,立刻打车回到店里。
也顾不得洗漱,往床上一倒,睡了个昏天黑地。
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
起来时,在镜子前一照。
眼下青黑,印堂凹陷。
一副大限将至的模样。
手机里有几个未接来电,都是师父打来的。
我试着回拨过去,一下子就通了。
不等我开口,电话那头,就传来师父怒气冲冲的声音:
“裁缝李把事情都告诉我了。
你小子,还没开始学本事,就敢去制药二厂那种阴煞地?
我马上就到,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
我懵了。
没想到师父因为我的事,居然提前回来了。
我立刻收拾洗漱。
然后跪到祖师爷的神像前。
师父怒气冲冲一进门,我就高喊:
“师父,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他手里拿着把戒尺。
一见这情形,一时间语塞:
“你小子……算你机灵。
再有下次,当心我拿这祖传戒尺,打的你皮开肉绽!
算了,别跪了,起来跟我去个地方。”
我麻溜起身,心里十分感动。
师父虽然生气,拿了家伙要打我。
实则背后透露的,是对我浓浓的关心。
我凑上去赔笑脸:
“谢谢师父。您放心,以后我再也不干这种,自不量力的事了。
咱们是去哪儿?”
师父上下打量我一阵,没好气道:
“带你去看病!你这精气神,都快被掏空了!”
师父带我去了一家小诊所。
诊所开在街角。
店面很小。
坐诊的,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女医生。
师父熟络的跟她打招呼:“阿花,看看我的小徒弟,这孩子被掏空了。”
诊所没什么生意。
被叫阿花的女医生,笑眯眯冲我招手。
让我到里屋的房间里。
然后道:“衣服裤子脱了。”
“啊?好好。”
我脱的只剩下一条裤衩。
她道:“全脱!”
我结巴了:“这、这不好吧。”
阿花医生一脸好笑的模样:
“我要给你施针,拔除阴气。
屁股蛋子上也有穴位。
我的年纪,都可以生一个你出来了。
害羞什么,快脱!”
我只能面红耳赤的脱光光。
然后她让我趴到床上,什么也没问,就开始针灸了。
针灸不疼,只是下针的地方有些麻。
一边动作,她一边道:
“你身上阴气很重,而且精气也亏空的厉害。
这几天遇上什么事了?”
她明显是师父的朋友。
我也就不隐瞒,将发生的事跟她说了。
她听完,吃惊道:“你胆子可真大。
那只看门鬼,我也听说过。
据说他脾气很古怪,谁的面子都不给。
你居然能和他处成朋友?”
古怪吗?
我回忆了下。
除了第一次,见到保安小哥,他有些冷漠外。
没觉得古怪啊。
多善良的保安啊!
我道:“他是个善良、勇敢,特别讲义气的鬼。
花医生,你对他可能有什么误会。”
阿花医生一边下针,一边自言自语:
“是吗?难道我听见的传闻,是假的?”
传闻?
我道:“什么传闻?”
她没回话,突然一针,下到我屁股蛋子下方。
瞬间,一股又酸、又胀的刺痛感传来。
一阵比一阵厉害。
疼的我忍不住大喊大叫,浑身冒汗。
“小周,忍住,马上就好了。”她开始收针。
我逐渐感觉,小腹胀痛。
强烈的蹲坑感袭来。
“不行……我快憋不住了。”
花医生道:“憋着。等我撤了最后一针,你再去。”
说话间,她捏住屁股蛋子下方那根针。
一会儿弹,一会儿压。
在我快要喷涌而出时,终于取针。
她往旁边一闪,道:“厕所出门左拐。”
我顾不得那么多。
抓了外套,挡住下体,就往外跑。
到厕所,边蹲边拉。
我发誓,这辈子也没拉过这么臭的屎。
不像正常的屎臭。
更像是腐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