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游戏!游戏!
他想提醒他妈是游戏里的队友害了他,但怎么也说不出话,反而刚长好的伤口又被撕裂,流出鲜红的血丝来。
“好了好了儿子别说了!”孙舒安心疼的眼泪直掉,“你放心,妈妈一定帮你找到那个该死的凶手!”
“耀华!爷爷的乖孙子。”黄振业拄着拐杖坐在床边,拍了拍他的手,“你妈说的是,董爷爷把那个凶手给你抓来,让你亲眼看着他被扒皮抽筋!”
“董事长不好了!公司,公司出大事了!”
一个下属匆匆进来,满脸着急地朝黄振业喊道。
黄振业脸色倏地沉了下来,一拐杖敲在他头上。
“我调教你这么多年就调教出这么个玩意儿?不会说话就给我滚出去!”
下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啪啪啪扇了自己几巴掌,等他脸色缓和,才小声道:“董事长,公司出事了......”
“老大老二都在那儿,公司能出什么事?”黄振业不以为意。
“就是两位黄总让我来的,公司,公司被人......搬空了......”
“什么搬空了,文件被偷了?”
“不,不是,是公司的所有东西都没了......”
“文件、电脑、桌子、椅子、空调,柜子......连茶壶都没了,公司,公司就剩下一个空壳儿......”
“你说什么?”黄振业以为自己耳聋了,“昨天东西都还在,一夜之间全部搬空了?公司的保安干什么吃的?监控呢?查了没有?!”
“......摄像头没了......保安也被打晕了,连,连保安室的狗,狗盆都没了......”
眼前一阵阵晃动,黄振业被震的脑子发晕,好半天没说出话来。
梁英和孙舒安对视一眼,不耐烦道:“你做梦没睡醒吧,公司大楼上下加起来三十二层,一夜之间被搬空?”
下属艰难点头,“是真的,黄总已经报警,警察正在公司,您不相信可以给他打电话问问......”
梁英果断拿出手机,给她老公去了个电话。
“你们到哪儿了?爸呢?”
黄明辉表情看起来很不安,小声道:“赶快让爸来想办法,刚刚那些警察接了个电话,把明远带走了。”
“现在外面又来了几个警察,把我关在屋里不让出去,不知道哪个煞笔干的破事,叫我知道非得弄死他不成!”
忽然黄振业电话响了,是老宅管家,他抖着手按了接听。
“老爷,大事不好了!咱们家的保险柜被盗了,地下室里的‘东西’也被翻出来了,刚刚来了好些警察,把那些‘东西’都带走了!”
“我见情况不对躲进了杂物房,您快回来想想办......”
话还没说完,那边就响起了门板倒地的声音。
紧接着是一声喝斥:“放下手机,双手抱头蹲下!”
与此同时,素来安静的VIp病房外响起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几个便衣警察沉着脸站在门外。
黄家的保镖刚想拦人,就被木仓顶住了脑袋。
‘啪嗒。’
手机掉在地上,黄振业老脸煞白,深吸口气,勉强镇定下来,拄着拐杖站起来亲自拉开了病房的门。
见外面的队伍里没有任何一个熟悉的面孔,他脸色微变,但到底是老江湖,很快就恢复如常。
“这位警官怎么称呼?我黄振业跟......”
“不必套近乎。”警察沉着脸打断他,“黄振业是吧,跟我们走一趟。”
两个警察上前押住他,另有四个女警一前一后围住梁英和孙舒安。
病床上的黄耀华和黄耀光也被严密看管起来。
下车后,黄振业被戴上手铐脚镣押进了审问室。
负责审问的警察往桌上扔了一叠厚厚的照片和文件,全部是黄家人这些年害过的人犯过的案。
最上面的照片拍的是黄家的地下室,里面的柜子上架子上密密麻麻放的全部都是木仓械。
证据确凿,容不得黄振业抵赖。
见大势已去,黄振业为争取宽大处理,全部都交代了。
然而他们一家人犯下的罪孽太多,每个人手上都有几条人命,最后所有人都被判了死刑。
黄耀华和黄耀光因为受伤太重,终身只能躺在床上,被免除了刑罚。
判决结果出来的那天,黄家人瘫坐在地,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负责案件的警察。
“我们黄家纵横平城几十年,从来没有栽过这么大的跟头,求警官让我死个明白,到底是谁害了我们!”
警察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想到那位连最上面的领导都惊动了的神秘人物。
满腔感慨,最后化作一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进了监狱的黄家人日日夜夜苦思冥想,都没想明白为什么一夜之间大厦崩塌,苦心经营的家业全部消失,一家人也锒铛入狱。
直到这天,狱警说有人来看他们。
特意强调,是‘他们’。
可他们一家人连同稍微沾边的亲戚朋友都在监狱里,其他被他们连累的人都恨不得让他们死,谁会来看他们呢。
怀着满心疑问,一家人去见了接见室。
一个青春靓丽的女大学生坐在椅子上,什么也没说,拿出平板播放了一段游戏记录视频。
看完之后,黄家人呆愣在了原地。
“那两个人是耀华耀光?”
黄振业一屁股跌坐在地,眨眼间好像老了几十岁。
“就因为这么一场游戏,我黄振业几十年的心血全部付诸东流了......”
这一瞬间所有人心里都在后悔,为什么要那么娇惯黄耀华和黄耀光。
却没有想自己的原因,如果不是从根上就坏了,他们一家人也不会落到如今这个地步。
临走之前,蔺萩往他们脑中打入了一个咒术。
直到死去之前,他们每时每刻都会活在被他们害死的人的恐吓之中。
黄家倒台之后,黄家的亲戚朋友没有人愿意接收黄耀华和黄耀光,最后两人被送回了老家的一个破屋。
蔺请了半个月的假,每天折磨他们。
没成想还没到半个月,两人就受不了折磨趁蔺萩不注意撞墙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