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弋惊醒了。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豪华舒适的大床上,目之所及都是一片浓浓的酒店极简风。
身体感觉到了一丝凉意,乔弋摸了摸自己,猛然垂眸,才发现自己的上半身光溜溜一片,连件衣服都没穿。
掀开被子,乔弋松了口气,好在裤子还在。
鼻息间传来熟悉的馨香,乔弋即刻反应过来身边有人,于是伸手将昏迷不醒的人翻了过来。
一张漂亮明艳的脸蛋瞬间闯进他的视野。
这不是左悠吗?
这一次,又是什么奇怪的发展?
她怎么和自己躺在酒店的床上?而她看起来衣衫不整却又毫无意识!
一些近期的记忆随即涌入脑海,乔弋揉了揉额,回忆起来的时候面色一白,感觉到了大事不妙。
左悠才不是自愿和他睡同一张床的,她是被同父异母的亲姐姐下药弄昏迷的。
而现在的自己则是和左悠完全不相识,他们在床上其实什么都没干。
他纯纯是为了钱,才配合别人陷害左悠,演一出她私生活不检点的老套戏码,好让她名声扫地!
“唔……”左悠微微蹙眉,发出不太舒服的声音,似乎想要挣扎着醒来。
与此同时,门外也传来逐渐靠近的脚步声,一听便知有备而来。
乔弋迅速将自己的衣服穿上,稍微替左悠整理了一下衣着,抱着她,打开阳台窗户,飞身一跃。
门外。
嘈杂的说话声伴随着嘈杂的脚步声一同逼近。
“姐姐!你没事吧?你在里面吗?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们要不去医院吧?我有个医生朋友也来参加活动了,我先带他来给你看看怎么样?”左唯一边说着关心的话,一边用房卡刷开了房门。
大床上只有凌乱的被子,没有预料中纠缠的两具人影,也没有设想中一地凌乱的衣服,空空如也。
“姐姐?”左唯心急如焚地关心着,又推门进入卧室,将每一个房间都查看了过去,却发现都没人!
该死!
左唯不安地咬动指甲,心底不爽。
她好不容易找到机会给左悠下了药,把她弄昏迷,结果乔弋这人就是这么办事的??
他是不想要这个钱了吗!
“左唯,你叫我过来干嘛?左悠明明都不在啊,她应该是自己回去了吧。”秦宇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有点不耐烦。
“不可能!”左唯下意识脱口而出。
下药的剂量都是她提前请人算过了的,左悠只会在这个时候醒来,绝对不可能提前醒来出去!
而且乔弋本来也该在的!
他到底跑哪里去了?
“你怎么就那么肯定不可能?”秦宇对左唯嗤之以鼻,眼神中充满鄙夷。
不过是个私生女罢了,手段还这么拙劣。
“我走了,没工夫理你的大小姐脾气。”秦宇摆摆手,拍拍屁股就走人了,把左唯气得原地跺脚。
“大小姐,你说好的劲爆新闻在哪儿呢?”跟在左唯身边假扮成医生朋友的记者不耐烦地问道。
他可是为了这个劲爆新闻而放弃了另一个有可能的独家新闻啊!
明明这位大小姐保证一定有劲爆消息的!结果就这?
没看见床上人都走了!
他拍这床又有什么用!
“别吵了!我烦着呢!”左唯低声咒骂了一句,没什么好气地踩着高跟鞋离开了。
跟在她身后的其他几名记者也跟着离开,追着道:“那您耽误我们其他采访的损失总要赔给我们的吧?我们可是为了这个都推掉其他工作了啊!”
“少不了你们的!给我滚回去等消息!”
……
脚步声和说话声越走越远,逐渐消失。
只不过左悠现在可分不出一点精力关心那些,她现在快被另一个情况吓死了……
秋日清晨的风带着凉意,吹得她混沌不清的脑袋都清醒了。
但这不是重点,而是她站在了阳台外面凸起的空调外机上,脚下便是数十层高的万丈深渊,她腿都快软了。
身后那个该死的男人还对她说什么不要发出声音。
她都已经吓得快要失声了好吗!
“抱歉,里面没声音了,我抱你回去。”乔弋抱着她,又翻身从阳台跃了过去。
动作流畅得不像是第一次干这种事。
左悠“扑通”一下趴在床上大喘气,缓过劲来才打量乔弋。
她的印象中没什么这号人物。
但是脸蛋确实长得不错,桃花眼怪勾人的。
“你叫什么名字?”左悠问道。
“乔弋。”
左悠找到自己的包,检查了一番里面的东西,然后取出一个小镜子照了照,才发现自己脸上的妆容居然已经被卸干净了。
身上的礼服有点皱,但好在没有穿脱痕迹,身体也没有任何不适。
左悠不由松了口气。
本质上来说她是个传统的人,没办法接受一夜情,那种事情,只能和相爱的人做。
“我知道我中招了,不用猜都知道是左唯给我下的药,她见我不爽很久了。你是她派过来的吧,怎么,刚刚突然回心转意了?”左悠语气淡淡的,仿佛听不出一丝生气,连刚刚的惊慌也迅速恢复过来消失不见。
简直是地狱开局!
乔弋心中哀叹了一声,想了想,回道:“如果说我就是呢?和那种人合作这种事情想想还是太跌份。”
左悠轻笑了一声。
不得不说,“那种人”的称呼倒是很贴切。
“帅哥,左唯给你多少钱?你才愿意做这种事情来陷害我?”左悠看向他。
乔弋搜刮了一下自己的记忆:“五百万……”
“区区五百万……”左悠摸了摸下巴,轻哼,“你难道不知道,我比她更有钱吗?”
乔弋摊手:“所以说,我改变想法了。我不如利用这个机会接近你,让你欠我一个人情。”
左悠站起身向乔弋走近,礼服的裙摆随着她扭动的腰肢摇曳生姿:“我确实欠你一个人情。”
左悠从包里取出一张名片,递给他:“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左唯答应你的五百万,我会一分不少地打给你。”
乔弋接过名片,收下了:“你要先休息一下吗?我去叫客房服务送些吃的过来。”
“再过一会儿吧。”左悠担心左唯还不死心没走人,决定再观察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