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忠海或许认为他变得大方是因为何达青回来了,悄悄给了他钱,甚至可能提到过汇款的事情?
因此,易忠海现在又变得不放心了,时隔数日再次上门,试图了解他是否知道关于钱的事情!
唉,做贼心虚啊,一旦做了亏心事,就会变得敏感多疑,一点小事都会引发种种猜测,连觉也睡不踏实!
然而,看着易忠海表面上假装镇定,实则内心焦急的样子,何傻柱暗暗得意。
为了将来能在钱的问题上占便宜,他决定继续假装不知情,表现出不耐烦和气愤,似乎不想再听到何达青这个名字。
然后,他又一次用无奈且不耐烦的语气重复了之前对院里人的解释:
“易大爷,前几天不是跟您说过了吗,我真的没见过何达青。
如果他真的回来了找我和我妹妹,能不回院子吗?能瞒得过大家的眼睛吗?
当天院子里只有阎大妈一个人说看到了他,还说是在胡同里碰见的,问了些关于我们的情况就走了。
您想想,如果何大 ** 的回来了,他都到了附近,难道不会回家吗?
而且阎大妈还说何达青变年轻了,这种事情可能吗?
所以说,阎大妈肯定是看错了人,要么就是出现了幻觉。
再者,半年前我和我妹妹去了保城,何达青都没见我们一面,您说他会放下那个寡妇回京城吗?
另外,您也不必担心何达青会在外面秘密见面。
且不说他有没有这个心思,就这几天我每天早出晚归在外找工作,京城这么大,何大人要是回来,不回这个家怎么找得到我?学校那边也没有任何消息说何达青去找过我妹妹,要是这样根本瞒不住的。
所以我再说一遍,何达青没回来过,至于阎大妈为什么会说看到他,我也摸不着头脑。
如果他真的回来了,凭我的脾气,绝对不会藏着掖着,一定会上去找他理论一番!”
易忠海再次听到何傻柱如此条理清晰、合乎逻辑的解释,加上何傻柱脸上的怒气以及直呼何达青的名字的态度,终于认为何傻柱是真的没见过何达青。
也许真的是阎大妈认错了人,或者是她故意虚构这件事来试探他?
考虑到阎家位置靠前,与大门相近,易于观察门外的情况,易忠海意识到这种可能性的存在。
但阎埠贵却没有上门找他。
依阎埠贵的性格,如果发现信件的秘密,一定会找上门来 ** 。
此刻,易忠海的脑子一片混乱,怎么也理不清头绪,感到一阵眩晕。
尽管如此,他也清楚从何傻柱那里打听不到什么,从对方的反应来看,显然不知道自己截留了何达青寄给他的生活费。
继续追问只会让何傻柱生疑,于是他强装笑脸表达了对何傻柱的信任,并说了几句关心的话后离开了。
离开的易忠海走到自家门口时,不由得朝前院阎家的方向望去。
他决定密切观察阎家的动态,寻找时机前去试探,查清楚阎埠贵的妻子那天为何会提到见过何达青。
关于何达青是否曾回家的事,他决心查明 ** 。
然而,何傻柱并不知道易忠海因他的表现将怀疑指向了阎埠贵,否则他一定得好好庆祝一番。
毕竟,阎埠贵虽然相比易忠海和刘海中有些底线,但在故事里依然没少算计原主。
如果易忠海和阎埠贵真斗起来,无论结果如何,也算是恶狗争食、两败俱伤。
易忠海走后,何傻柱心想这下他在搬家前应该不会再频繁前来。
想到搬家之后再也不用伪装自己应付这些人,他的心情轻松了许多。
接着,何傻柱不再多想,毕竟眼下他的重心都在赚钱和房子上。
又是一个宁静的夜晚很快过去。
第二天,因为昨日的良好收入,何傻柱浑身充满干劲,销售也很顺利,没有任何意外。
然而由于土豆数量有限,除了自留数百斤外,其余的在上午全部售完。
至于白菜和胡萝卜,除了预留的一部分,其他的也在下午销售一空。
虽然这一天下三种蔬菜都顺利售出,但何傻柱的收入不及昨日,仅有四百万左右。
不得不承认,相比于土豆,白菜和胡萝卜真的不值钱,今后只需在农场空间种一点供自用。
短短两天,何傻柱手中多了一千多万,这让他信心倍增。
接下来便是处理玉米面。
接下来的几天,何傻柱每天推着小车,在东单、前门、宣武和崇文等各区的各大菜市场叫卖玉米面。
事实证明,即使价格是市价的两倍,人们仍然觉得物超所值,纷纷购买,少的买两三斤尝鲜,多的甚至一次性买几十上百斤。
在短短几天内,农场地窖中原本储藏的两千到三千斤玉米面只剩下了约三百斤。
当然,这段时间也让何傻柱的口袋多出了将近五百万现金。
他清点了下自己的所有财产,总计有一千八百多万元。
一方面感叹现在的生意真好做,另一方面也坚定了他的想法——无论如何不能错过当前这个做生意的黄金时机。
何傻柱决定在这段时间内赚足足够的钱,然后隐退几十年,等待未来的开放再大展拳脚。
当所有的玉米面都卖出后,何傻柱暂时没有什么可卖的粮食或蔬菜,于是他将心思转回了自己的新家。
吴师傅、蔡全无和其他工人已经将房子东侧的新厨房、餐厅、卫生间和储物间都建好了,连化粪池、管道和地窖也已全部完工。
院子里的地面铺设了大理石石板,所有门窗和玻璃也均已安装完毕。
总之,何傻柱的新房现在只剩室内的装修和家具摆放了。
因此,当新的一天早晨何傻柱来到胡同,热情地向蔡全无等人打招呼时,他正准备与似乎有什么心事的蔡全无聊聊。
这时,吴师傅走到他身边说道:“小何,这房子就差内部装修了,大概再有三四天就能完工了。
室内的家具你可以开始购置了,我们会顺手帮你摆放好,这样既省去了找人布置的麻烦,又省钱省时。
”
听罢,何傻柱立刻笑答:“好,吴叔,那我一会儿就去挑家具,争取今天或明天买齐所有需要的东西。
”
看到何傻柱如此听从安排,吴师傅满意地点点头:“嗯,只要你心里有数就行。
”说完,吴师傅又继续工作去了。
蔡全无则又来到何傻柱身旁,问道:“柱子,你这么早就来了,事情都忙完了?”
“嗯,一切顺利。
”
看着心情极好的何傻柱,蔡全无也轻松地问道:“那正好,这样也不会耽搁你搬新家。
说说,你打算怎么买家具?特别是像床和橱柜这样的大件,是打算找木匠定制还是去信托商店看看?”
何傻柱毫不犹豫地回答:“我打算先去信托商店看看。
”
对于何傻柱来说,他知道现在的信托商店是一个难得的赚钱机会。
在那个时代,京城各地分布着许多信托商店,实际上是之前的当铺被新的 ** 没收并改造而来。
这些当铺大多是旧社会中的产物,开当铺的都不是善类,新政权建立后对他们进行了严厉打击。
但考虑到普通市民需要一个能够收购旧货或者帮助转卖旧货的地方, ** 便将这些当铺改造成信托商店。
如今,信托商店几乎什么都收,只要是有点价值的东西,修一修、清理干净后,再放到店里销售。
由于时局的影响,每天都有不少人来到信托商店出售各类旧衣物、旧电器、旧自行车和旧家具,甚至还有一些古董。
当然,也有一些人为了省钱,每天都来这里购买各种二手物品。
何傻柱最感兴趣的是信托商店中那些由名贵木材制成的古董家具和其他古董器物。
因为这些名贵古董家具在未来可能是价值连城,而在这个时代,人们并不会预料到这些木材制作的家具日后会如此珍贵。
虽然信托商店会将这些名贵木料制成的家具标价较高,但相比于普通新家具,价格依然不高,更何况与未来的升值潜力相比,这点钱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最重要的是,凡是信托商店回收再售的古董,除了一小部分可能是假货以外,大部分都能保证是真品。
对于何傻柱来说,这非常宝贵。
因为他知道未来古董的价值,但缺乏鉴别古董真伪的知识。
因此,通过信托商店购买可以让他基本确保不会浪费金钱。
何傻柱明白,在接下来的十几年里,他将成为北京各大信托商店的常客。
此外,他购买这些名贵旧家具不仅是因为未来的价值,还因为他上辈子对传统文化情有独钟,对古典家具也非常喜爱。
蔡全无见何傻柱打算先去信托商店,心中颇为惊讶。
他原以为何傻柱大手笔装修房子,一定会找手艺精湛的木匠师傅制作全新的家具。
不过,蔡全无还是很赞同何傻柱的选择,毕竟信托商店虽然出售旧家具,但这些家具经过处理后,使用效果不亚于新家具,价格又便宜很多。
“行,要我陪你一起去吗?”
“好啊。
”
于是,何傻柱和蔡全无首先来到了位于前门大街西侧的前门信托商店,这里离何傻柱的新家不远。
一进门,何傻柱便发现这家店面积不小,而且店内有不少人。
店里的物品分门别类摆放得很整齐,入口处是旧衣物区和旧电器区,但家具区的具 ** 置他暂时没看到。
蔡全无显然对此地较为熟悉,不用问路就拉着何傻柱走进去,不一会儿,何傻柱就看到了家具区和古董区。
尽管他对古董区的各色器物垂涎三尺,但他清楚自己目前手头的钱不多,这些古董暂时买不起,还是等到以后再说吧。
怀着一丝遗憾,何傻柱将目光从古董区转向家具区。
刚一看过去,他的目光就被一张特别显眼、做工精致的红褐色六柱式架子床吸引住了,他的心里立刻升起一个强烈的念头:一定要把这张床买下来。
心动即行动,何傻柱立即问向刚走到他们身边的工作人员,一位看起来二十四五岁的青年:
“同志,您好,这张架子床怎么卖?”
面对何傻柱的提问,这位员工的态度并不特别热忱,语气平淡地回答道:“哦,这件事啊,同志。
这是有人委托我们店内出售的。
这床的原主人直接标价一百六十万,我们低于这个价格是无权售出的。
其实,这床已经放在我们这儿七八天了,之前确实有人对它感兴趣,但都认为价格太高。
毕竟,这些钱完全可以新做几张床了。
不过,这床的价值是有道理的,不仅仅因为它看起来精美,整张床都是由珍贵的黄花梨木制成的。
这种木材非常稀有,价值很高。
我们的师傅也检查过,这床没有任何问题。
据原主人介绍,这床已有近百年历史,是前朝某个 ** 请宫中的顶级工匠打造的。
他还提到,如果不是最近手头紧,绝不会以这样的价格卖掉它。
”
听到这里,何傻柱觉得这个价格并不算贵,因为他正是想要这种珍贵的古董家具。
他没想到自己一见钟情的第一眼选中的竟是这样的宝物。
旁边的蔡全无听到了这段对话,也不禁将目光转向眼前的这床架子床。
尽管他曾是富家公子,后来因为家人的遇害而流落街头,经历了底层生活的艰辛,但他过去的教育和见识依旧留存。
何傻柱看中的这张六柱式黄花梨木架子床确实是一件精品,一百六十万的价格也还算合理。
在清朝及之前的朝代,即便你有足够的财力,若非权贵家族也很难拥有这样的奢侈品。
只有到了民国时期,随着旧朝权贵的没落,这些珍品才开始流入市场,为少数富有之人所拥有。
无论如何,能享用这样的奢华物品的始终是非富即贵之人。
北京作为几百年的帝都,不少家庭的先祖都有着不同寻常的背景。
有的家庭尽管已衰败,生活困苦,但也可能家中仍然藏有一些宝贵的传家宝,只待急需时使用。
蔡全无认为,这张床在这里出现,且原主人对其价值心知肚明,这就表明原主人的背景非同一般。
原主人之所以通过商家寄售而非直接售出,可能是因为对目前的情况有顾虑,想要悄然离开北京,或者遇到了什么急事,迫切需要资金。
此时,蔡全无的目 ** 杂。
他不禁思考自己的人生究竟是幸还是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