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几个,给我看清楚了,遇到这种脏东西,千万不能让自己的武器也弄脏了。”
说罢,钟离雪澜将玄气注入剑中,隔空一挥。
几乎是挥剑的瞬间,钟离雪澜空着的手朝惊恐缩在床脚的女人弹出了一道玄气,女人瞬间便晕了过去。
下一秒,雅间里回荡着萧嘉燕惨烈的叫声:“啊!啊!啊!你这个贱人!啊!”
零三等人看着萧嘉燕的惨状,纷纷不自觉夹紧自己的大腿。
嘶!
这该有多疼啊!
鲜血如同小溪一般,顺着萧嘉燕的腿潺潺往下流。
血腥味充斥着整个雅间。
奇怪的是,这么大的动静,整个涟漪坊竟然没有人能听到。
“刚刚我那招如何使力,看清楚了吗?”
趁着这个大好的机会,钟离雪澜肯定要顺便教一下自己的“徒弟”们,该如何正确使用玄气了。
“看清楚了!”
听着几人整齐划一的回答,钟离雪澜满意了。
随手指向其中一人:“你来试试,控制好力道,别把人给整没了,还有,剑不可沾血,脏!”
“是!主子!”
被钟离雪澜点到的零十一大步走到萧嘉燕身后不远处。
拔出自己的佩剑,学着钟离雪澜的模样,催动体内玄气,注入佩剑。
隔空朝着萧嘉燕的后背一挥,外袍被划破,一道血痕出现在萧嘉燕的后背。
“啊!”萧嘉燕的惨叫声再一次响起。
零十一心中大喜!
伤口不算深,但是按照他以往的功力,使用内力是没有办法只利用剑气就让人见血的。
那样的深厚内力,只有他们家王爷才有。
如今利用玄气,他零十一也能做到隔空伤人了,这让他如何不兴奋?
“主子!我做到了!”零十一高兴得连应该自称“属下”都忘了。
钟离雪澜没计较什么自称不自称的。
黑色面罩下的嘴角,勾起了一个满意的弧度,眼底的笑意也十分明显。
“不错!还有谁想试试?”
“我我我!主子,我要试试!”
“我也要,我也要!”几个大男人争先恐后的开口,仿佛想要争抢糖果的小孩一般急不可耐。
一刻钟之后,萧嘉燕身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血痕。
就连萧嘉祈也在钟离雪澜的要求下,亲自上手试了一次。
很明显,他利用玄气隔空造成的血痕深可见骨,不是零三等人能够比较的。
果然,王爷的高度是他们这些暗卫永远都无法追赶得上的。
或许是血流的太多,萧嘉燕已经有些意识不清。
即便是如此,他口中还是放不干净。
“大胆狂徒,竟敢伤害本王,待本王回去,一定要你们碎尸万段。”
要不是在场几人五感灵敏,怕是连萧嘉燕的声音都听不清楚了。
钟离雪澜也没想要萧嘉燕的命。
他和淑妃不是妄想症能够登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吗?
残废,应该做不了皇帝吧?
更何况萧嘉燕是那种残废,没有哪个皇族,能够容忍一国之主是个太监吧?
“今天你们表现得都不错,回去有奖励。”
说罢,钟离雪澜瞥了一眼已经彻底晕厥的萧嘉燕,先一步离开了雅间。
几人来到二楼,被青莲引到了另外一个雅间。
“奴家在外面听不到任何动静,斗胆问一句,贵人事情可还顺利?”
钟离雪澜心情好,也乐得回答。
“顺利得不能再顺利了,估摸着里面的女子再有一刻钟就能醒,她应该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到时候你把这个药丸给她服下,好生安抚。”
钟离雪澜掏出事先准备好的清心丹,递给青莲。
“事情按照你们涟漪坊的方式,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不过...一定要让在场的人都知道,燕王今夜之后不能人道。”
青莲虽然知道萧嘉燕的下场不会太好。
但听到钟离雪澜的话,还是心中还是十分震惊。
也不知道那位燕王殿下怎么惹到这位了,竟然会落得如此下场。
看来这南萧国皇族,怕是要不安宁了。
“是,奴家知晓了,定不会让贵人失望。”
钟离雪澜点点头,带着几人就要离开。
走到雅间门口,想了想,还是朝青莲抛去一个小玉瓶。
“这是给你的,对容貌有好处。”
那是她以前闲暇时,自己折腾出来的驻颜丹。
用了人家的场地,还要人家收尾,总不可能一点好处都不给。
这不是钟离雪澜的风格。
青莲手忙脚乱地接下小玉瓶,内心一喜。
没想到竟然还能有意外之喜,果然跟着贵人,就是有意想不到的好处,她的选择没错。
“多谢贵人。”
等青莲回过神来道谢的时候,门外早就已经没有了钟离雪澜几人的身影。
“真是的,发什么愣呢,贵人听不到我道谢,万一觉得我没教养可怎么办。”
青莲有些懊恼。
涟漪坊最后是如何处理萧嘉燕的事情,钟离雪澜并没有刻意打听。
但是堂堂燕王殿下不能人道的消息,在次日不用打听,也能传到钟离雪澜耳中。
她有点想入宫了。
想看看淑妃如今是什么样的表情。
皇宫,甘泉宫。
淑妃双眼血红,看着昨夜连夜被人抬进宫的儿子,竟一夜之间生出了许多的白发。
这可是她精心教养了多年的亲生儿子啊!
隐忍了这么多年,儿子装了这么多年的风流。
好不容易让所有人都以为他们母子二人并无争夺皇位的可能。
到头来竟落得这般下场,连争都没争,便失去资格。
这让淑妃如何甘心。
“来人,给本宫查,哪怕将涟漪坊掀了,也要找出刺客。”
“是!”
甘泉宫上下战战兢兢,宫人们甚至不敢有半分迟疑,生怕淑妃的火气撒到她们身上。
承贤帝下了早朝,匆匆赶来甘泉宫。
寝殿之内一片狼藉,满地都是碎裂的花瓶,就连先前他赐给淑妃的蜀锦屏风也被摔成了两半。
承贤帝默默在心中叹息,丝毫没有要责怪淑妃的念头。
儿子受了这么重的伤,淑妃作为生母,拿这些死物泄愤,他又有什么必要去计较这些死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