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那漆红大棺里是谁?
等不到回答,禾苗苗顿时慌了,不停的喊着几人,甚至尝试召唤蛊雕,全都没有回应。
“幻羽,你能感应到他们吗?”
幻羽无奈,双手掐诀,释放灵力。
几分钟后,幻羽无奈摇头:“不行。”
“不应该啊,距离应该不会远到你的精神力都感应不到。”
幻羽环顾四周,风雪依旧凛冽,冰冷的雪打在身上,早就湿透了衣衫。
“先找个地方躲雪吧。”
幻羽上前搀扶禾苗苗起身,她其实还好,都是摔的外伤,但是趴在雪中时间太长,四肢冻得有些僵硬。
这里是个山坳处,还处在风口位置,所以风才这么大。
“那边,拐过去看看。”指着几十米外一处拐角,幻羽点头,扶着禾苗苗,深一脚浅一脚的朝着那边走过去。
从拐角拐过去,刚好是两面山体形成的一个夹角处,不是很大,但是避风,一拐进来,风就小了很多。
“就这里吧。”说着,禾苗苗掏出一顶帐篷,雪太厚了,帐篷不好固定,又拿铲子清出一小块地,这才将帐篷固定。
钻进帐篷里,又掏出两个充气垫子,铺上棉被坐在上面,总算是可以将外面的风雪隔绝。
禾苗苗一个人,幻羽干脆也没有回去,披着被子盘腿儿坐在垫子上,手里捧着热水杯。
没有了呼啸的大风和打在身上如利刃的大雪,换了干爽的衣裳,手里捧着热水,心中那股慌乱的感觉才淡去。
大脑总算重新开机,开始工作。
看着禾苗苗坐在那一言不发,幻羽好奇问道:“你想什么呢?”
一直垂眸思考的禾苗苗缓缓开口:“他们不是距离我们太远,所以感应不到,是这个地方将我们隔绝开来。
为什么飞行器会失灵,阵盘没有坏,飞行器也不可能损坏,就好像突然没有信号了,信号连接断了 一样。”
“信号?什么意思?”幻羽没太听明白。
禾苗苗也没有详细解释,只是继续喃喃自语:“飞行器靠的是灵力,不是电子信号,也就是说,这里有什么东西,可以隔绝灵力。
灵力...这里就好像一个单独的罩子,把我们分隔开在不同的罩子里,这个罩子,可以隔绝灵力。
所以,我们释放灵力并不受阻碍,但是探查范围,只能在这个罩子里。”
这下听的明白,很多阵法都可以做到这一点,秘境的结界也可以做到这一点,总之有很多种方式都可以做到。
但是想要控制整座雪山,那修为一定不低,这茫茫雪山有隐世的高人?
“豆沙青团,甘草冰原子,好吃的豆沙青团,甘草...”
“让一让,让一让...”奔腾而过的马蹄声。
“客官,您的菜齐了...”
纷杂的声音吵醒了昏睡中的呼延川,迷迷糊糊睁开眼,盯着床幔(⊙?⊙),猛然一个翻身从床上跳下,赤脚站在冰凉的地砖上。
环顾四周,房间,这是一个房间。
“我,我不是在雪山吗?这是哪里?”呼延川挠着头,一脑袋问号。
房门吱呀一声推开:“客官,您醒了,呦,您可够能睡得,这都下午了,用饭吗,给您准备几道小菜?”
呼延川两步冲到小伙计面前,像提溜小鸡崽一样抓着他肩膀两侧,用力一提,就把人拎起来:“这里是哪里?”
“客官,客官您放我下来,这里,这里是客栈啊。”小伙计惊慌失措。
外面说话的声音此起彼伏,呼延川愣住,松开手冲到门外:“天锡城,我,我怎么在天锡城?”
“客官,您说什么呢,昨晚是您敲开我们大门,说要住下,一觉睡到下午,怎么还不记得了?”小伙计揉着自己的手臂,语气中有一丝不满。
呼延川万般不解,不对啊,他明明在南禺岛,跳下飞行器,好不容易稳住身体御剑,却被呼啸而来的雪崩击中,失去平衡滚落山底被掩埋才对啊。
莫不是,他死了?这是死后的幻想?
正想着,外面一队刺眼的白色缓慢自大门处走过。
呼延川瞳孔瞬间扩大,顾不得小伙计正在说话,光着脚从二楼一跃而下,把一楼吃饭的客人吓了一跳。
他也顾不上,直接冲到街上,冲入那白色的丧葬队。
“阿随,这是怎么了?”抓起一个扛着白幡的年轻人,大声吼道。
街上两侧都是围观的百姓,送葬队沉痛无比,每个人都低着头,眼眶红肿,一口漆红色的大棺抬过,呼延川冲出大门,拽过府中一位小厮便吼道。
阿随睁着红彤彤的眼睛,盯着他看了好几秒,激动的手一松,白幡落地,紧接着阿随扑通跪在地上。
“大川,儿啊,我的儿啊,你可算回来了啊~”妇人的声音中带着满满的不可置信,随即便是痛苦的呜咽。
呼延川转头就瞧见被人搀扶着,踉跄着朝自己奔来的妇人。
“娘,娘~”呼延川一个箭步冲上去,扶住哭到瘫软的母亲,心脏跳如擂鼓,浓浓不安的情绪在心中升腾而起,双手都不由自主地颤抖。
“娘,出什么事了,是谁?那里面是谁?”呼延川的声音抖得不停,他想知道那漆红大棺之中是谁,却又不敢知道里面是谁。
天锡城的规矩,只有未出嫁的女子,死后用漆红色大棺,看到那口大棺他脑海中就将家中未嫁女孩子想了个遍。
在看到他娘哭成泪人,心中隐隐有了猜测,可他不敢相信,他不能相信。
“大川啊~~~我...”母亲已经哭的说不出话来,身体软的根本站不住,要不是呼延川力气大,几个婆子搀扶着。
“到底出什么事了,说!”呼延川对着婆子怒声吼道。
丫鬟婆子也哭的没个人样,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就在这时,送灵的家人纷纷朝他聚拢过来,目光扫过,所有人都在,唯独他最牵肠挂肚的那抹身影不在,耳边嗡嗡的,四周的声音模糊着,好像被屏蔽遮挡在外一样,围绕着他,可他一句都听不清,一句都听不见。
直勾勾的盯着那口漆红色大棺,径直朝着大棺脚步沉重的一步步挪过去,身边的喊声,面前的人,他全都看不到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