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屠?你们很熟吗?”
林冬生用手指了指两人。
林冬生并不认识乌屠,虽然乌屠暗地里一直跟着她保护她,但从未正面见过。
“不是熟,是很熟,他是我主子。”乌屠说。
“主子!!”
林冬生又是一惊:“那你也是神仙?”
乌屠刚要说话,被颜霜炎一个眼色给止了回去,只摇了摇头。
林冬生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那……你们在这做什么?”
乌屠:“我……”
颜霜炎:“他抓了一只野兔,我问问他放了没有。”
他们几乎是同时回答。
林冬生轻哦了一声,没想到,面前这个人还喜欢抓兔子。
“说到兔子我还真有些饿了。”她转过头笑了笑:“霜炎哥哥,今晚我们能不能吃烤兔子?”
颜霜炎侧过头:“还愣着做什么,抓两只兔子来。”
“是”。乌屠闻言对林冬生投来一个蔑视的目光,随后转身离去。
林冬生捂着嘴大笑:“他还真的这么听你话!你怎么都从来没提过?”
“小屁孩,不值一提。”
明月升起,多了分凉意。
颜霜炎走近林冬生,将自己的外袍脱了下来披在她的身上,柔声道:“晚上凉。”
林冬生拉了拉衣袍领口,点了点头。
他们在篝火旁坐了下来。
不一会儿,乌屠就抓来了两只兔子。
三人围坐篝火旁,肉烤好后,没有意外的,颜霜炎先分了林冬生一只肥腿,正如在北冥山一样,她永远是排在第一的。
一旁的乌屠看的眼馋,不过下一秒,颜霜炎就把另一整只兔子给他了,他还是很宠他的,乌屠拿起那只兔子吃的有滋有味的,林冬生啃着手里的腿还时不时的瞄他几眼,不过,她的第一反应是:原来,还有比她还能吃的人!
几天下来,通过日常接触,她也大概是摸清了乌屠的脾性,他万事都以颜霜炎为主,颜霜炎说东,他绝不敢说西,倒是一个忠诚的好下属。不过,他有一个坏毛病,总爱跟自己抢吃的!但也是这个坏毛病,她一路总跟他争争抢抢的,倒也多了份欢乐。
他们一路往南,走走停停,不知不觉又是一个月。
秋雨一场接着一场,天气不知不觉间凉了许多,算算路程,他们也快到乌水镇了。
天黑前他们赶到了清风镇,找了一处客栈吃东西。林冬生想知道许满天是否还在清风镇,颜霜炎知道乌屠与冬生能吃到一块儿,索性就自己出去打听消息了。
林冬生与乌屠叫了一桌菜,还不等开筷,林冬生便觉得角落里有几双异样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她,极其不舒服。
而同时,乌屠也不喜欢被人盯着的感觉,但好像更不喜欢别人盯着林冬生。
他握着的筷子仅轻轻转动了一下,只听“哐当”一声,随后便传来一声吃痛的叫喊。
林冬生朝着那方看去,只见那人摔倒在地,身旁两个侍从将他拉了起来,嘴里还不停地喊着“少爷。”
是了,又是他,仇霸天!
方才是他坐的凳子的腿突然断了,才叫他摔倒在地。
他起身还不停的摸着屁股,从柜台忙跑来的掌柜的也连忙俯身上前,不明原因的连连道歉。
仇霸天却是如撞了邪般,仅摆手笑了笑。他没有露出那吃人的面目,也没有让他身边那八个肉肥体壮的随从去砸店,这倒有些出人意料了。
店里其它的食客们原本屁股离了板凳就要逃,却也在他们异常的平静中又安稳的落了座。
掌柜的见状皮笑肉不笑的赔礼道歉,随后吩咐小二重新安排新的桌椅,上最好的饭菜,并特意嘱咐今日饭菜不收钱。
林冬生没有笑,虽然他摔倒了,但是她看到他的那副嘴脸就吃不下饭,更气人的是,哪怕他摔倒了,但从地上爬起来的每一刻,他的目光都没有半分挪动过,一直色眯眯的盯着她,看着她目光看向他,他笑的愈加恶心了许多。
林冬生收回了目光。
仇霸天笑嘻嘻的坐去侍从搬来的新板凳。哪知,他手触上桌子、屁股接上凳子的那一刻,噼里啪啦如鸣鞭炮般,桌子与椅子都断了腿,桌上的碟碗纷纷碎了一地,这次,碗碟破碎的声音盖过了他的叫喊声。
众人吃惊的目光纷纷聚集在了一处。
林冬生惊愕间的咬了咬牙,这次他可是真的摔的有些惨,因为在他起来的那一刻,脸上,手上都是沾着碎渣,身上还有杂乱的菜叶,汤汁,看着很是狼狈。
她回头间却看到乌屠从容的夹了一块鸡肉喂入嘴中,很是享受的咀嚼着。
一瞬间,林冬生像是明白了所有,她抿嘴笑了笑。特地亲自夹了一块鸡肉放入乌屠碗中,乌屠看她的那一刻,她向他竖起了大拇指,并悄声说道:“乌屠,你真是太可爱了!”
乌屠夹起碗中的那块肉塞入嘴中,得意的瞥了一眼自己的杰作:“巧了,这样的人,我也不喜欢。”
说着他又特意提高了声音:“看来今日这饭,终是有人吃不下了!”
仇霸天看着自己一身狼狈样,也不再好意思停留,气冲冲的在仆从的搀扶下离开了客栈。
众人在他走后方才议论纷纷。
林冬生噗嗤一笑,赞不绝口:“乌屠,真有你的,你越来越像我心目中的英雄了。”
乌屠扬眉得意一笑:“那当然。”
林冬生抿了抿唇,将桌上的荤菜全部挪到了乌屠跟前,给自己仅留了一碟青菜。
“今日这些菜,全部归你!我不与你抢了!”
乌屠眼眸一滞,愣了愣,似不好意思般,又将两碟荤菜挪于林冬生跟前,细语道:“小屁孩儿,我一个人可吃不下这么多。”
林冬生嬉笑:“喂,乌屠,你也会法术对不对?”
乌屠一愣,没有理她。
“你教教我好不好。”
她继续纠缠道。
“林子轩不是给你教过嘛!”
这次倒是换林冬生一愣,她满是疑惑:“你怎么知道哥哥教过我?”
话一出口,乌屠才知后悔晚已,他支吾过后才一口咬定:“尊上说的。”
尊上说的?林冬生明白,他说的尊上是颜霜炎,可是她怎么不记得她跟他说过这些,不过这些好像已经不是很重要,乌屠既然叫他尊上,那他应该是地位尊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