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生怕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低下脑袋悄咪咪的使劲儿揉了揉眼睛。
【我看是太常寺卿的夫人想要和离,怎么这太常寺卿早就准备好了和离书啊?】
【难道是因为太常寺卿如今已经心灰意冷,所以就提前准备了一个和离书?】
沈知意在这儿东猜西猜后,突然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瓜子。
【我有毛病啊我,我直接翻翻看是啥情况不就行了,干嘛要猜来猜去的。】
太常寺卿听到这里,再次的和老皇帝说要告辞。
人再次的被老皇帝拦下。
“走啥走,朕还没说完呢。”
看着老皇帝板着一张脸,太常寺卿恨不得当场哭给老皇帝看。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沈知意恍然大悟。
【这太常寺卿就是一个贱人啊!】
在场的朝臣和老皇帝心跳落了一拍,刚才还在可怜太常寺卿,怎么现在又是贱人了啊。
【都说朋友妻不可欺,我说呢,这什么天涯先生怎么这么缺德去勾引自己好友的妻子,结果是你太常寺卿授意的。】
【不过那天涯先生也确实缺德,不是啥好东西,这种事情你居然还答应了???】
【两个贱人!!!】
沈知意在一旁气呼呼,其余人在另一边震惊的看向太常寺卿。
老皇帝不理解的压低声音。
“你这啥子操作?这么慷慨?”
把自己的夫人推给自己的好友?
不是有点儿绿帽癖,那就是有点儿绿帽癖。
和太常寺卿平时来往有些密切的朝臣,麻溜的离太常寺卿远一点。
远一点的时候还不忘道:“我们有道德,虽然好美色,但绝对不觊觎同僚的夫人。”
小妾可以觊觎一下,但这夫人是万万不能的。
太常寺卿咬了咬牙,他觉得自己今儿这一趟实在是来错了。
“圣上,臣是有难言之隐。”
老皇帝不赞同道:“啥难言之隐都不重要,你这做法实在是不道德。”
这一出直接让老皇帝对太常寺卿做出了重新的判断。
此人德行亏损,不适合当太常寺卿。
“圣上,臣真的有难言之隐!”
【这太常寺卿和夫人成亲也有了三年了,之前还一直说什么夫妻俩感情好,结果就这?】
【就因为三年没生一个孩子出来,所以就想和离了?】
【但太常寺卿还想维护自己的好名声,又不愿意自己主动提出和离,就想让自己的妻子提出来,于是乎就想出了一个绝世的馊主意,让自己的好友来勾引自己的妻子。】
【对方外面有人了,这样他太常寺卿就能理直气壮的提出和离,并且外边的人还会同情他,什么东西啊这是。】
沈知意气的手都在发抖。
老皇帝伸出手指着太常寺卿:“确实不是东西。”
太常寺卿委屈道:“圣上,传宗接代可是大事儿啊,臣心里爱戴贱内(我这贱人的老婆),但也不能这辈子都没有孩子吧。”
老皇帝才不信他这一套,坐回龙椅上后,佯装无意之间的突然发问。
“朕记得太常寺卿前几天似乎纳了几个妾室?”
【吼,老皇帝真是消息灵通啊,确实纳了几个妾室,但这家伙每年都会纳不少的妾室。】
【所以嘛,后宅里这么多的女人没有一个怀孕的,这太常寺卿为什么就不能怀疑一下是自己的问题呢?】
太常寺卿的一颗心狠狠的掉落下去。
怎么可能呢!
一定是那些女人的问题,怎么可能会是他的问题。
这一批女人不行,那就换一批女人过来。
他就不信了,找不到一个能给他诞下子嗣的女人来。
【这家伙最近好像在接触东市一个卖猪肉的姑娘……】
【人渣啊,那姑娘,不对,那夫人都成亲了,娃儿都生了四五个了,你!】
沈知意没话说了,她好像明白了这太常寺卿去接触那有夫之妇的原因了。
真是想孩子想疯了。
【有病,有这闲工夫折腾女人,不如自己好好的找找大夫,给自己看看。】
太常寺卿眼睛都气红了。
这起居郎真是在胡言乱语。
老皇帝心里几分淡淡的坏心思。
“诸位这一年里为大邺尽心尽力,身子可能都多多少少积劳成疾,这样吧,陈德才!”
“圣上?”
“让人把太医叫来,给他们来把把脉,查一查身体状况,这些可都是大邺的国之栋梁,身体可不能垮。”
“喏。”
陈德才带着压都压不住的笑意让人将太医院的太医带来。
在场的文武百官一个两个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
男人。
一般都不会承认是自己不行。
他们身为男人,可太懂男人了。
老皇帝也太懂了,所以干脆他来帮太常寺卿推这一把。
【这老皇帝真是我的贴心小棉袄啊,你怎么知道我也想知道究竟是不是这太常寺卿的问题啊,虽然我觉得八九不离十就是。】
很快,太医院的太医鱼贯而入,一人一个大臣,开始把起脉来。
沈知意正在低头记录,同时呢也在注意着太常寺卿那边的动静。
场面一时之间有些诡异。
因为都在转头看着太常寺卿那边的方向。
给太常寺卿把脉的太医收回手,犹豫的看向老皇帝。
老皇帝笑道:“都不是外人,但说无妨。”
“回圣上,《黄帝内经》有记载:男子不能生子者,病有九。”
【啥东东,听不懂。】
太常寺卿迫不及待的打断太医,问道:“那女的呢?”
太医瞥了太常寺卿一眼,开始解释那九病:“男子九病者:精.寒也,精.薄也,气馁也,痰盛也……精.不能射也。”
“所以臣建议太常寺卿改善饮食,少房事,等会儿再给太常寺卿写一个药方,按照那药方喝下去,久而久之能有所改善,子嗣也是迟早会有的。”
【哈哈哈哈,我懂了,就是太常寺卿不行。】
太常寺卿一张脸绿一阵,红一阵。
周围都是压抑着笑声的同僚。
“太医,你是不是弄错了?”
“错不了。”太医不悦了:“太常寺卿,术业有专攻,臣在医术方面的建树不比您在祭祀方面的建树差,请您相信下官,不要讳疾忌医。”
“大丈夫,就要坦坦荡荡。”
“行,就是行,不行,那就改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