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非常喜欢麦格教授。
喜欢教授本人,更喜欢教授的变形咒。
“变形咒是一种非常实用的魔法,没有巫师可以避开它们。”
“不仅仅是在生活中,面对危险时变形咒也可以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未成年巫师需要更谨慎,变形失败的后果也往往很难预料,轻的可能只是被烫一下,严重的时候会造成不可逆转的变异,甚至是死亡。”麦格教授严厉的眼睛扫过每一个学生,“我希望不会有人在我的课堂上受伤,所以尽量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不要对任何人使用变形咒。”
麦格教授的教导犹在耳边回荡。
出于对霍格沃兹安全的信任,我很早以前就琢磨起自己的魔法使用方案,琢磨着怎么用最少的魔力发挥最大的效果。
变形咒显然非常好用,它可以说是我在霍格沃兹学到的最熟练,也是最喜欢的魔法,在把物体变成另外一个物体的区间,我能够真切的感受到魔法的奥妙。
所以——
在这个被蛇怪追击的时刻,我掏出自己的小药瓶,果断丢了一个变形咒上去,把药瓶变成了一只全自动尖叫鸡,发挥了自己最大的力气,把它丢在后面。
尖叫鸡啪的一声落在地上,脖子被扭断一般扑腾。
再顺手施放了一个扩音咒,组成丝滑小连招。
上吧!尖叫鸡!
刺耳的声音瞬间传遍整个走廊,魔性到贯穿人耳,扩音咒的效果有点过于出色,以至于我觉得可能有四分之一个霍格沃兹都能听见这尖叫鸡的声音。
蛇怪更加躁动,它停下追击,身体不安的扭动着,我可以通过声音感受到它的停滞不前,顿了足足好几秒,迟钝得就像是在上宾斯教授的课一样,蛇怪缩住,然后迅速反弹。
用尖叫鸡的声音冒充公鸡的声音多少还是太为难它了,蛇怪意识到了这不是真的公鸡,甚至不是真的活物。
天杀的,是谁扔一个玩具出来诈骗被关了几百年的蛇怪?懂不懂尊重老人家?!
几乎是带着无边的愤怒,蛇怪唰唰撕碎了尖叫鸡,吃了一嘴变幻成塑料的玻璃,还有里面粘稠的药液。
抱歉了蛇怪,我知道你害怕公鸡,但我目前只能拿出这个来招待你,毕竟我们怎么敢假定塑料尖叫鸡的性别,总而言之,你就先受着吧。
咳咳,倒也不是不想直接变成那种能动能叫的公鸡,但是这样的变形咒难度太高,模拟生物体对于一个二年级学生来说还是超前了不止一点点,我现在掌握不好。
我面不改色,跟在德拉科和卢娜的身后拔腿狂奔,前进的同时还不忘闭着眼睛朝身后继续放几个长得不像公鸡更不像鸡的尖叫鸡——把我身上所有的小药瓶都用光了。
很好。
我给自己加油鼓气。
实战是最好的练习,我对此深有体会,光看书看不出什么,但是真正面对蛇怪后,我发觉了它的一个在文中没有提到过的弱点——迟钝。
我看电影的时候就想过,哈利是真的勇敢,承载着格兰芬多的勇气,居然可以拿着一把剑直接和蛇怪对打,十二岁小孩暴打百岁蛇怪(误),电影的视觉效果更是小小的哈利刺死了直起身体有三层教学楼一样高的巨蟒,这谁看了不都得夸一句厉害。
换成其他人——好吧,我是说我自己,换成我自己,看见这么一条蛇贴面而来,估计腿都会当场吓软。
不过身临其境后一切又不太一样,面对蛇怪之时,我可以感受到它的缓慢和迟滞——这很奇怪,作为蛇类居然会存在这么明显的迟疑,就算是神奇动物也要遵守最基本的动物法则,蛇怪就好像没睡醒一样,它的动作没有缠绕式的敏捷,也没有那种捕捉猎物时的伺机而动。
我猜测它估计是没有完全听从汤姆·里德尔,加上被关了太久,百年间睡了醒醒了睡,过长的时间磨损了蛇怪的活力,在没有恢复间隔的情况下,它的行动力不如以前。
所以说,一开始我们面对的就是削弱版本的蛇怪。
诶,如果是这样的话……
我陷入了一丝迟疑。
那蛇怪到底为什么要攻击我们?不管是汤姆·里德尔还是蛇怪自己似乎都没有一定达成的目的感,蛇怪在这里扭啊扭的,与其说是发狂了,不如说更像是吸引注意和拖延时间。
三个学生遇难……其中还有一个是难缠的纯血,这件事可没办法掩饰。
某个想法的浮现让我把心放下了几毫米,不多,刚好够我在走廊转弯处大胆的闭上眼睛转过半边身子。
“减震止速!”
蛇怪的身形猛然一震,我头没抬,接着念出了接下来的咒语。
“障碍重重!”
“昏昏倒地!”
三个魔咒精准直接打上蛇怪,气势很足实力不详,但只要能够让蛇怪被阻拦一小段时间就行,我把自己的定位放的很清楚。
“克莱尔!”卢娜喊着我,她没停下脚步,只是焦急的回头,德拉科倒是已经跑出去一段距离,我丢完魔咒也跟着跑,拿出自己测八百米的决心跑路。
“没事!”我言简意赅,“我们快走。”
按理来说,正常二年级所施展的魔咒对蛇怪是没用的,但好巧不巧,我今天携带的,装在小药瓶里的药剂是安神药剂——现在全部被蛇怪泄愤般吞进嘴里,变成加量版。
又是一个很巧不巧的,那些安神魔药的品质有些不确定……魔药不是我的擅长,我最多在斯内普的课堂上保持普通水准,所以无法保障那些小瓶子里的东西是否真的能用在人身上,或者有什么副作用。
其实也不是巧,我出门必带散装魔药,无论什么时候我都可以掏出一些精炼的药剂,只是这一次正好派上用场。
我不指望这些魔药能让蛇怪就地睡着,只要能够有三分恍惚的困意就行。
趁着这个机会,我拉着卢娜赶上面前的德拉科,把蛇怪远远的甩在后头。
蛇佬腔作为一种天赋,有着控制蛇类的力量,在是否听从命令上,相比残魂汤姆,明显是完全体的薇洛特会更有威慑力。
还有,蛇怪不可能会无缘无故出现,这样的暴露很容易会被邓布利多清算,汤姆·里德尔如果把蛇怪当底牌就不可能让它主动出现。
所以,蛇怪的出现是薇洛特的命令。
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们可能不会有事。
薇洛特不会做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她在同人里可是把蛇怪当宠物薅走了,蛇怪一旦杀了学生性质就变了。
但薇洛特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不,不对,在证据不充分的情况下不能想当然,不要去赌。
我调整越想越深的思路,把切入点从薇洛特和汤姆·里德尔变成我自己。
啊啊,阴谋论多了实在是难以收住,都怪小巴蒂天天给我演谍战,搞得我现在满脑子都是阴谋诡计。
我心底的小人泪眼汪汪的用手帕抹泪,哀悼我逝去的天真,一个顺手把锅按在小巴蒂身上。
不管他们要做什么,现在最重要的是我应该怎么做。
我的呼吸因为跑步而紊乱,但我仍没放弃注意四周环境,蛇怪在移动,可它既没有追击我们也没有停下回到下水管,它在破坏周围,墙壁疏疏拉拉因为震动掉落下灰尘和石碎。
斯莱特林的城堡在若干年后迎来了一次宠物拆家劫难。
我们三个惊慌失措的跑,一路跑进了礼堂,重现当年万圣节宴会奇洛教授的名场面——我大喊一声走廊有蛇,然后德拉科就这么莫名其妙水灵灵的晕过去了。
酝酿感情的我:?
礼堂里的学生:?
下意识的搂住了倒下的德拉科,我嘴里的话弱了下去,然后迷茫的把德拉科抱在怀里,检查了一番。
这,这是咋了?
不是,德拉科你跑在最前面一点伤没受是怎么晕过去的?卢娜拉着我,我还用了那么多魔咒都没事。
我抱着他的手都抖了。
还好还好,还有气,只是晕倒。
大庭广众之下,要是德拉科死我怀里我怕是会有一生阴影。
既然没事,那就做点正事。
“德拉科·马尔福同学被走廊的蛇袭击了!”我干脆不负责任的大喊,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过来,“快来人告诉教授,再来几个同学送马尔福同学去医疗翼。”